等出一个强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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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上门来

    惩奸除恶不留名,飘然而去真侠士,可惜萧子响是这里的君王,哪有杀完人就走的道理。

    放火烧了山寨,让人短时间内没有落草之处,萧子响带着亲卫跟着百姓来到山下的村庄。

    除了宣扬自己的仁德,萧子响还想了解些当地的情况,土财主听说朝廷大王来了,发动全村人,拿出所有的积蓄,妄图给进村的道路铺上锦布。

    看到这场景,萧子响当时就拒绝进村,他一不打土豪,二不视察情况,弄得鸡飞狗跳算什么事。

    命令财主做顿午饭,让全村人都来吃,算是提前过年了。

    村里自酿的浊酒辛辣割喉,不过原主经常喝酒,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但萧子响还是装作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财主借机推出自己女儿斟酒,看着打扮妖艳的小姑娘,萧子响不禁被鬼花妆逗笑了,看脸型,洗净了也许是个清秀的姑娘。

    避免再整出什么花活,萧子响给张拓使了个眼神。

    张拓心领神会,立刻站出来表示时候不早,应当开拔回城。

    临行前让亲卫们给每桌都留下些银钱,做好事做到底,这顿饭本王请了。

    面对喝醉酒不能远行之类的胡话,张拓婉言谢绝财主的挽留,东方明带着嚼干粮的另一半护卫分隔开前来送行的村民,抬着蜀王快速离去。

    在村里耽搁了半天,隔一天早上才回到成都。毕竟是私自行动,萧子响担心会出什么乱子,在校场沐浴歇息一番,赶往府衙了解情况。

    “恭祝殿下凯旋,不知斩获几何?”王肃坐在上首打趣道。

    消息传得这么快吗?萧子响故作不知地回答道:“哪有什么斩获,几百号人在山林里瞎转悠,什么山鸡野鸟都被吓跑了”

    见对方还在那装糊涂,王肃走下来说道:“殿下乃蜀郡大王,一举一动都为众人注目,出城的时候就有人盯上了。若不是县令前晚喝得不省人事,只怕殿下要被堵在那个小村子了”

    “那成都士族有何动静?”

    沏上一盏茶递给来人,王肃不屑道:“殿下剿灭一伙匪寇,他们能有什么动静。只是妄动兵戈,怕是会被惊吓的到,万一殿下的刀剑指向他们可就不妙了,这几日贵府有得热闹了”

    赶路太急的萧子响把茶水一口闷,润润嗓子,嗤笑道:“他们要来,省得我费心去请。你们跟张司马商议如何?嗯,子真呢?”

    “大致妥当,只待殿下决断。范签帅嘛,呵呵,有道是上行下效,学着殿下微服私访,巡视诸县去了”,呡了口茶,王肃瘫倒在椅子上慵懒道:“给王某留下一摊子事,正巧殿下回来,肃便可告假回家休养了”

    萧子响见状正准备说几句俏皮话,忽然护卫来报,说校场那出事了。

    噼里啪啦地伸直懒腰,王肃打着哈气道:“殿下可真是个大忙人呐,看来今儿是歇不成了”

    校场上,东方明看着扛着麻袋归来的王衡天等人疑惑不解,盘问道:“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刚抓的羊,鲜嫩着呢,看你这白净的样子,要不要一块来”,酒气熏天的王衡天满脸猥琐地答道。

    见麻袋微动,定然是活物,看动静却又不像是猪羊。

    尽管同为亲卫,但在东方明眼中,屡犯法纪的王衡天等人已经不是自己人了,思虑要不要截下来一探究竟。

    看对方沉默不语,王衡天道了声无趣,随即招呼其他人向偏院走去。

    这时东方明给赵敢和张拓使了个眼神,赵敢大呼:“龟儿子别跑,吃你赵爹一拳”,说着提起拳头冲向王衡天。

    张拓紧随其后,劝阻道:“赵敢别冲动”。

    这么一叫,王衡天也来了气:爷正准备快活,你这瞎眼杂种又来闹事,今天就宰了你。呼喊着其他人一块上,放言道:“打死赵敢,赏金十两”

    趁对方不注意,张拓一把从其肩上抢过麻袋,打开一看,露出来的竟是个面容姣好,身材绮丽却在昏迷的的花季少女,随即发令:

    “王衡天等人抢夺良家女子,欲行不轨之事,围起来,待大王处置。冲击阵列者,杀”

    本就关注这一切的其他人立刻提枪持盾围上来:忍你们好久了,这下别想跑。

    远处布局精巧的游园里,鹰眼瘦脸男子身着宽袖锦袍,摇着折扇,故作风流的问道:

    “事办得怎么样?”

    锦衣老者笑道:“禀家主,那莽夫当街强抢民女带回校场,老奴已命人鼓动其家人去校场讨说法。那人被老奴下了药,算时辰,是时候毒发身亡了,不会吐出半个字。”

    男子正是霍家家主霍文柏,闻言抚须冷笑:“一出手就端了个山寨,杀了几十贼匪匪,蜀王当真年轻气盛,得敲打一二,安享富贵才是他该做的。”

    萧子响面色阴沉地赶到校场,本来还想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把王衡天打发去搬运军械,留他一条性命,现在看来是留不得了。

    酒醒了的王衡天欲辩解求饶,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血色乌黑,七窍流血,片刻就没了气息。

    死状一看就是中毒了,发作得真不是时候,萧子响逼问其同伙事情原委:

    王衡天带着众人玩完骰子玩女人,嫌弃青楼女子百依百顺,想搞一些花活。

    平日里一起厮混的周家奴仆盯上街卖手绢的少女,怂恿王衡天动手。

    酒、精上头的王衡天竟然当街打晕装进麻袋,觉得违反军令不过瘾,要是能顶着杀头的罪名,在严明军纪的校场淫欲贞洁烈女,想想就刺激。

    听完之后,萧子响觉得这已经不能用知法犯法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对他的公然践踏和侮辱,更重要的是谁对亲卫下毒?玛德,说完再死啊。

    看着大王阴翳的眼神,莽夫们连忙磕头求饶。

    萧子响厉声道:“为虎作伥,知情不报,同罪”,命令亲卫张弓搭箭,众人慌忙逃跑,却被数箭刺进身体。

    亲卫对着他们刺杀挥砍一阵,确认死透了。而后在他们身上搜索一阵,把他们的遗物摆在萧子响面前。

    一个沉木打造,印有精美纹路,雕有野兽图案的木牌引起萧子响的注意,这不像是个粗人该有的。

    还没想出来是什么,外面响起一阵声讨:“交出我女儿,严惩凶手”

    怎么回事?这群人平时见到大族豪强的牛车都是绕着走,今天怎么敢来围攻校场,还来得这么快,一定有人从中作梗。

    这时萧子响突然想起那个野兽图案代表着什么了。那是霍家的标识,木牌是霍家发放给重要客人的身份标识,他那还有个镀金镶玉的。

    “这个东西好像前天在土匪窝里见到过”,亲卫中有人发声道。

    哦,这霍家还跟匪寇有关系?看来背着官府干了不少事啊。

    周家奴仆?萧子响心中冷笑道:是你霍家的才对吧。今天的事我记下了,想给我泼脏水,再祸水东引,把戏太拙劣了。

    萧子响让赵敢把少女送出去以安民心。

    看见少女安然无恙,中年汉子扑上前抱住痛哭流涕,直呼没事就好。

    可人群中还有人喋喋不休,要求严惩凶手。

    这时亲卫把王衡天等人抬了出来,穿过人群,还没有凝结的鲜血滴滴落下,扎得跟刺猬般的尸体吓得前来问罪的众人连连后退。

    东方明口齿清晰地宣读蜀王法令:凡拐卖人口、意图杀害者,受死刑,弃于市。

    不久后,锦衣老者来到装饰华丽的楼阁,向鹰眼男子禀告校场发生的事情。

    霍文柏冷哼道:“行事倒是果断,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吧”

    “没有”

    老者未曾想到王衡天这人手脚不干净,汇报时趁人不注意,顺走了个标牌,引起了萧子响的注意,让霍家成为今后冥狱的重点关照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