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一个强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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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共舞

    厅堂上宛如仙子般的妙人正在翩翩起舞,两人轻盈优美,舞姿婀娜,杨柳细腰盈盈一握,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青春活力。

    王妃身穿是淡白色宫装,淡雅处之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抱着儿子依靠在椅子上,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见萧子响回来,王妃起身相迎,“适才刘悛大人送来两名舞姬,妾身一时心痒收下,殿下奔波劳累,让她们舞一曲解解乏如何?”

    听闻此言,美人变化舞姿,一人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汉宫飞燕旧风流。另一人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舞蹈的间隙用眼角的余光瞄向男子,红唇轻扬,似娇嗔,似献媚。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

    圣洁与妖艳交织,似仙魔共舞,交相辉映,仙子低眉,魅魔吐露,真是见之形晦,弃之不舍,口干舌燥,血脉喷张。

    萧子响低声喝道:“够了,都退下”,吓得舞姬慌忙跪在地上请罪。

    现在没空搭理她们,萧子响径直走过去,取下儿子交予一旁的黄露,令众人离开。

    在对方疑惑的眼光消失在拐角处的刹那,萧子响弯腰握足,右手大开,把王妃斜横着抱入怀中,不顾美人惊诧的目光,大步流星地冲向内室。

    “殿下,快,快…放我下来”,王妃羞赧不已,语无伦次,浑然没有之前的恬静淡雅。

    “快?那为夫就再快一点”

    王妃已经不想解释了,玉首深深埋入怀中。萧子响一脚踹开房门,闪身进屋,左右交替,反脚关门,一把将美人扔在被褥上。

    按住娇娥想要起来的身子,萧子响低吼着:“今天可不许你跑了”,双目通红。

    怎料身下娇娘玉臂升起,按下男人的后脑勺,胡搅蛮缠。

    ……

    木质雕纹的卧床咯吱作响,龙吟凤鸣萦绕房梁。

    黄露牵着萧昭钰张着天真的大眼睛,语气担忧地问一旁的舞姬:“姐姐,大王和王妃是吵架了吗?”

    听着院子里传出的声音,舞姬断然道:“不是”

    “那他们在做什么呢?大呼小叫的”黄露继续追问道。

    对面沉默不语,向一个小女孩解释这人体的奥秘实在是为难她了,想起嬷嬷的话: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姐姐你做过?”

    “没有”

    “可你明明很大啊”

    对面再次陷入深深的沉默。

    可黄露好像有说不完的问题,继续问道:“那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黄露”

    名字?贱婢、舞姬算吗?两人对视一眼,本该魅惑众生的眼睛里尽是迷茫。

    半个时辰后,女人枕着男人的手,靠着对方的胸膛,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这一刻,她是幸福的、无忧的。

    进入贤者时间的萧子响细盘之前发生的事情,发现几个疑点:王妃一向端庄矜持,怎会贸然收下礼物?尤其是女子,适才还如此狂放。

    想不明白的他抚摸着女子的脸询问道:“卿卿为何要收下那两个舞姬?”

    女人像猫一样蹭蹭男人的胸膛,慵懒的说道:“殿下不喜欢吗?”

    “舞跳得好,但不能收进府中。家有贤妻,何须招引别人的耳目”

    一股温暖流入王妃的心田,娇羞着说:“我有喜了”

    “有喜?喜从何…”,萧子响猛地抬起头看向王妃那平坦的小腹,颤声询问:“多久了?”

    “才两个多月”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但纠结转瞬间被坚定覆盖,孩子什么时候来都是时候。

    “让她们做你的侍妾可好?”王妃若无其事的问道。

    食指滑过王妃秀气的鼻子,萧子响嗔怒道:“胡言乱语,我有你一人足以,安心养胎,有我在呢。”

    “嗯,那她们怎么办?”

    “先放在府上,待我安置妥当,再行安排”

    萧子响端坐厅堂,拨着杯中茶叶询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都会些什么?”

    “名字?婢女没有名字,然我二人能歌善舞,通晓琴棋书画,房中之术也略知一二。”说着,红晕上梢,惹人垂爱。

    才经历过一场大战的萧子响没在意对方的魅惑,抬眼看向低眉顺眼的二人,暗道:就算奴婢都是私产,你们这些达官显贵也不该把人当牲畜啊。

    “自己起个名字吧”

    两人惊讶地对视一眼,不明白大王想干什么,弱弱道:“芳苓、芳华”

    漃漻薵蓼,蔓草芳苓。芳与泽其杂糅兮,羌芳华自中出。

    皆出自楚辞,的确有点墨水,萧子响摸着嘴唇盘算道:“你们留下来听从王妃差遣,教导露儿诗词歌舞”

    一开始萧子响把黄露放在王妃身边,是不想让她与外人有过多接触,相处些时日,也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孩子,多学点女儿家的东西总是好的。

    萧子响处理不来这些琐事,府里的事全仗王妃操持,如今又多了两个耳目,这日子可真麻烦。

    没什么对策的他只好离开王府,赶到校场,让东方明等人擦枪弄甲,备上干粮,要开始练兵的最后一步——血祭。

    “家主,那边传来消息,说蜀王护卫大肆准备兵甲,我们要不要提防一下”

    装饰华美的庭院内,鹰眼瘦脸的中年男子身着宽袖锦袍,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盒子,浑然没在意来人说了些什么。

    “把烛火息了”

    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这竟是颗夜明珠。

    “好宝贝,这东西居然落到我手里了,那姓周的怎么样?”

    灰衣老者谄媚道:“那周英惠被家主抢了夜明珠,回到家里是大发雷霆,听说当场打死了个婢女”

    中年男子嘲讽道:“他姓周的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他那早死的爹留了份好家业,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老者连连称是,见对方乐不可支,想把刚才的事再汇报一遍。

    “霍三,到库房挑颗珍珠给姓周的送过去,就说今天是我莽撞,特意来给他赔罪了,一定要说清楚是从南海拿到的上好珍珠”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一定要好好地羞辱对方,霍文柏拿起夜明珠哈哈大笑地走出房间。

    当真是张狂无比,就连以行事张狂闻名的某人都难以比肩。

    作为亲卫出师的第一仗,萧子响自然是慎重对待,从冥狱在城外勤勤恳恳、翻山越岭,摸清方圆百里的村寨的情报中,精心挑选了一个目标。

    那是一伙盘踞在城西约百里处,牛角山上的强盗土匪,平时靠打劫落单商队,淫掠附近村寨为生,能拿得起刀的男人不会超过百人。

    所能仰仗的也就只有地形优势,不过凌化早就安插了内应,届时亲卫上山只管提刀就干,依靠装备优势碾压就行。

    第二天萧子响以外出打猎为由,把能走路的亲卫都带上,备好三天干粮,身披重甲,持长矛,挎横刀,着弓箭,一大早就出发了。

    行军一整天,傍晚时分赶到牛角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