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6:从收养小姑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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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被抢夺的剧本(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票)

    陈阳放下碗,见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小跑进来,她穿着一件灰色的花衣服,头发挽着,给人一种勤俭麻利的劳动妇女形象。

    她叫程秀,被人戏称程寡妇,模样较好,是村里男人的暗恋对象。

    李桂芬皱眉,见她慌慌张张的,裤腿都被雨水打湿,好心提醒道:

    “你慢点,地上都是水,小心滑倒。”

    “陈建国出事了,人被打了,还被扣下来了。”

    陈阳思索一下,陈建国的样貌跃然浮现,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精气神很足。

    他的便宜大哥,名字上的大表叔。

    出了什么事,记得二叔好像说过,一时间想不起来,有种想长脑子又没长出来的感觉。

    都是一家人,陈阳自然不可能让其他人欺负大哥,气势汹汹:“谁敢动我大哥,真不知道灶王爷姓什么了。”

    程秀捂着起伏的胸口气喘吁吁,波涛汹涌。

    李桂芬闻言大脑宕机,心里一惊,陈富眉头紧锁,心有慌张,面色沉稳如老狗,身为当家的,不能失了心骨,微微平缓了心情,道:

    “程秀儿,建国那孩子出了什么事?”

    “那个……陈建国和隔壁村青岩村关会计的关香茹两个人睡到了一起。”

    噢~脑子终于长出来了,陈阳拨开云雾见云天。

    没错,二叔提及过,大表叔同学聚会的时候,喝多了,与关香茹滚了床单,被关家人抓了。

    陈阳眸光幽深,仔细的端详起面前的程寡妇,是二叔暗恋的人。

    没想到二叔又在了时代的前沿。

    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照86年的时间点来推算,二叔今年25了,而程秀也34岁了,她还有一个女儿。

    过去二叔还没鼓舞勇气表达埋在心底的爱意,这程秀先被埋在葫芦村下,导致二叔孤独终老。

    造化弄人。

    陈阳心潮起伏,不小心触发了好几个关键人物,可惜没有奖励,不免失望。

    金手指!

    系统爸爸!

    你们在哪里?

    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重生的大冤种?

    至于陈建国,按照二叔的话来说,是被人阴了,下了药,这个猜测,具有阴谋论,具体的事,谁都不知道,亦或者往自己脸上“贴金”。

    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狗血的剧情发生在眼前,唏嘘不已。

    二叔酒后吐真言,嘀咕过。

    当年关香茹问陈建国愿不愿意娶她。

    陈建国心中有一位喜欢的青梅,读小学认识的,不是葫芦村本村人。

    心有所属,他自然是果断的拒绝。

    正因为陈建国无情的回答,彻底的伤了高傲地关香茹。

    这事当年闹的挺大的。

    在陈建国娶关香茹事情上,咱们的大表叔十分抵触,后来事情怎么闹的,二叔细说。

    不过听说表叔带了很多人去关家,拿了很多钱赔给了关家人,算的上威逼利诱,这件事才得以解决。

    当时……陈阳还吐槽,真不是东西,别人要的是钱吗?一个女人都卑微的问愿不愿意娶她……这干的什么屁事。

    身心俱疲的关香茹受不了村里人和学校里的人指指点点,带着满腔的悲愤离开了碾子山村和学校,返回了邻省的外婆家。

    关香茹大门不出,抑郁寡欢。第二个月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思想尚未开放,未婚先孕绝对是一件不被世俗容忍的事情。

    不是像现在怀了就打了,如此草草。

    听说……关香茹中途找了陈建国,但陈建国满脑子只有他的小青梅。

    怀孕的事捅出来了,忍受不了被人骂荡妇,心理防线奔溃,最终击垮了关香茹。

    关香茹悲愤填膺,远走他乡,至于经历了什么,无人得知。半个月后,传来了噩耗,关香茹投湖死了,一尸两命。

    关家闹到了陈家,抬着棺材堵在陈家门口,要陈建国给他们女儿偿命。陈砚知没有办法,事已至此,除了赔钱,陈家总不能让陈建国赔命吧。

    当初砚知带人威逼利诱,风水轮流转,被关家人掐着他的大动脉,最后陈砚知拿了十万元赔给了关家。

    人死不能复生,陈家和关家成了死敌。

    可能是幡然醒悟,也许是良心上不安,陈建国离开了家,去往了外地,也躲避了这次山体滑坡。

    等他过年回家,葫芦村早就不在了,只剩下一片废墟。

    后来。

    陈建国做了生意,赚了一些钱,和他的小青梅不知又在一起了,等被架空,终是发现小青梅出轨了自己的财务总监,转移了他的财产,联合情夫算计了他的公司。

    最寒心的事,莫过于他的三个孩子,含辛茹苦养大,没一个是他亲生的,

    郁郁而终,回到了关香茹坟前,听说陈建国喝醉酒抱着关香茹的坟痛哭,忏悔。

    等人发现,陈建国自杀了在关香茹坟头。

    关家人恨及了陈建国,直接把他扔到了山里,暴尸荒野。

    冥冥之中,陈阳感觉陈建国抢了他的重生剧本。

    “不可能吧,建国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人犟了点,但毁人家姑娘清白的事,不能够。”李桂芬依旧无法相信。

    程秀摆手,“真的,婶子,建国和关香茹两个人,在被窝里被抓到的,关家人都在场,关家两个儿子和关家老子,三个人揍建国,打成一团了。”

    “关家所有的亲戚都去帮忙了,把建国打了,说是要报官。”

    一听不得了,心疼。

    李桂芬捂着胸口,心里难受,这几年今天走的什么风,年年给祖宗烧纸。

    陈砚知蹲苦窑,三太爷去世,这时候陈建国也出了这档子事,这陈家还有没有安生日子?

    我是不是烧错坟了!

    尽管内心抱怨,想到陈建国被关家人打,护子心切,道:“收拾去青岩村。”

    一家人风风火火收拾,陈阳没有任何动作,侧屋的一名穿着破旧中山装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走到了院子中,“哎,你们干嘛?”

    “爹,灶房里有五米糊糊,和面条,你自己去吃。建国出事了,我去看看。”陈富扯着嗓子大声道。

    老人拄着拐杖,将手放在耳朵边作听筒状,像极了招风耳,点了点头,道:

    “你要拉屎,噢,你记得带纸。”

    陈富嘴角一扯,年纪大,耳朵背,又重复了一遍,走过去指了指灶房:“我去找建国,灶房有吃的。”

    “什么?你要吃屎,那可不兴。”老人连连摆手,头一次听这么个要求,陈阳一时没憋住,笑出了声。

    “咯咯咯~”

    李桂芬白了他一眼,眼神压制:“笑什么笑,你大哥都出事了。”

    老人也发现了陈阳,脚步蹒跚的走过来,陈阳立即上去搀扶,“二子,你媳妇儿了?都老大不小了,还不找婆娘?”

    陈阳一脸懵逼。

    陈富重重叹了一口气:“爹,我是二子,他是你小孙子,陈砚知。”

    “什么,你喜欢男人,那可不行,我儿子要找婆娘,给老陈家延续香火的。”老人自说自话,一把搂住陈阳,用棍子驱赶陈富,眼神晦气,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转头对着陈阳道:“二子,外面群众坏,等我大伯、大儿子,三儿子,幺儿打小鬼子回来,给你找个好看的婆娘,屁股大,好生养的。”

    明白了,他应该是我的“爷爷”。

    耳背就算了,还有点老年痴呆。

    不多时,一位体态端庄,裹着小脚气质优雅的老妇人,打扮整洁,给人赏心悦目的好感,小步而来。

    “一天天的,快去吃饭。”老妇人一把揪住老头的耳朵,听得老爷子哇哇叫。

    “娘。”陈富、李桂芬喊道,陈阳也知道该怎么喊了:“奶。”

    老妇人早就听见了大孙子陈建国的事,“你们忙你们事。”

    “好好好,娘,爹交给你照顾了,中午的饭……”李桂芬话没说完,老妇人打断,“我自己有手有脚,会弄着吃,别让关家丫头吃亏。”

    “知道了。”陈富回答。

    “我给你说,等我大伯回来,我叫他揍你。”老爷子威胁老妇人,没认出她是他的结发妻子。

    “你大伯早就牺牲了,家里的那几件军服被打闹了枪眼,死了不能再死了。”老妇人无情诉说,直述真相。

    咱们老陈家还有这等光荣事迹,咋就没人和我说呢……陈阳腹诽道。

    “你放屁,我大伯打鬼子的时候,还说回来给我带糖吃。”老爷子如老小孩儿模样,撒泼打滚,这会儿倒没有耳背,据理力争。

    陈阳看着耄耋老人进入了灶房,突然想到一句歌词: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那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单身王老五的陈阳心底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