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麦哟(真的吗)？”李天烈兴奋地反问道。他本来以为说服李善姬还要耗费很多唇舌，没想到这么意外就松口了。

    “谢谢李善姬教授nim！”四女纷纷鞠躬答谢，能得到李善姬的教导那她们今后的成就将不可限量。任何言语都无法掩饰她们内心的激动。

    “不用谢我，我只是答应给你们一个机会。并没有答应会教导你们。”李善姬向她们摆了摆手示意别高兴得太早。

    “收起你们唯唯诺诺的样子，现在上去好好展示你们的实力。仁静，你最大，你先上。”李天烈见李善姬松口，赶忙趁热打铁吩咐道。

    “李善姬教授nim，我是朴仁静。我要唱的是《姻缘》”

    ……

    毫无例外，四个少女都莫衷一是地选择了姻缘。李善姬全程挂着和煦的笑容，一言不发。最小的郑恩地唱完之后，四个女孩站成一排眼巴巴地看着她。

    “嗯……趁着还没上菜，可愿意陪我这个方脸小老太婆走一走？”李善姬没有理会四个女孩，而是转头望着李天烈。李天烈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二人沿着花园一路来到了一个湖边的凉亭。整个过程李天烈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师徒二人都是一言不发。

    “您觉得她们怎么样？”李天烈终于还是沉不住气开口询问道。

    “当年那个死活都不肯为自己的事情服软的衰小孩，你倒是一点没变。”李善姬坐在凉亭的石凳上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缅怀。

    当年那个单枪匹马闯进自己工作室要拜他为师的小男孩，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瞳孔里。

    ……

    “李善姬老师，请收我当你弟子吧！”正在构思新歌的李善姬被这个突然闯进来跪在她面前的小男孩吓了一跳，第一印象非常不好。觉得他很没有礼貌。

    “想要当我的弟子，道德修养很重要。你连敲门都不会，当不了我的弟子。”李善姬几乎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小男孩深深地磕了一个头，起身离开。

    结果第二天他就又来敲响了她工作室的门。能够找到她的工作室，并且让安保都不敢阻拦，这个小男孩的背景一定很了不起。可这又如何？她是个纯粹的艺术家，他的背景再厉害也跟她没关系。

    小男孩每天下午两点一定会准时敲响她的门。半个小时一次，每次轻轻地敲三下，如果敲了三轮她都不理会。小男孩就会默默地离开。保安告诉她，就连她不在工作室的时候，小男孩依然会准时准点来敲门。

    就这样从初雪开始每天都不曾间断。李善姬这期间一直都在想，到底小男孩什么时候会让家人出面找她。

    他来了没多久，她就知道了他的身世。以他家里的背景，李善姬拒绝不了。一是他的家人和她父母有旧，再来就是他的背景实在太过惊人，就算是韩国的一把手也不能无动于衷，何况她？但除了每天准时的三轮九下敲门声，男孩的家里没有任何动静。

    这让李善姬高看了他一眼，但依然没有决定松口。男孩就这样从第一年初雪敲到了第二年初雪。李善姬中间有几次差点就打开了门，但不知为什么却又都忍住了。

    她心里总有一种冥冥的感觉，时候还未到。初雪后的第三天，敲门声突然中断了。

    放弃了吗？果然我们没有师徒缘分啊。

    李善姬以为自己想得开，但消失的敲门声让她很不适应，创作的过程中充满了烦躁。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打开了门，结果发现小男孩的保镖静静地在门口等候。

    “对不起，李善姬xi。少爷为了救一个从树上摔下来的女孩受伤昏迷了，今天没有办法来向您问候了。”李善姬闻言手上的书都掉到了地上。

    “他怎么样？严不严重？”李善姬只觉得一股难以抑制的悲痛从她内心迸发出来。艺术家最是细腻敏感。虽然她一直没有收他为徒，但心里其实早已认可了他。

    “不严重！对不起，我迟到了。”李善姬转过头，只见那个倔强的少年正艰难地摇着轮椅向她行来。

    “为什么非要当我的弟子啊？”李善姬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笑着问道。

    “因为你是韩国最棒的老师，而我会成为你最优秀的学生！”男孩脸色苍白，显得极为虚弱。眼神却熠熠生辉。

    这是她此生见过最璀璨的眼神，就算隔了那么多年，她依然为之心折。

    后来小男孩果然成为了她最优秀的弟子。不但协助她写出了生涯巅峰的代表作《姻缘》，还拿下了韩国人梦寐以求的美国格莱美音乐奖。

    那个吹牛逼的小男孩，长大了。

    ……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李天烈对她这种眼神感到极为不适应。

    “先来说说那个叫仁静的女孩子吧，基础各方面还可以。中低音的表现也还行，高音感觉有点上不去，给我感觉有点气短？”李善姬也收回了思绪。既然答应了给四女一个机会，自然就会认真审视。

    “仁静她，有哮喘。”李天烈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痛楚。他知道仁静有多喜欢唱歌，有多拼命多努力。但是这该死的病限制了她，对于这个他也无能为力。

    李善姬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继续说：“率智吧，说真的，有点可惜。她的天分和条件都很好，可惜年纪有些大了。如果早七八年遇到我……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率智也才21嘛，现在还来得及。”

    “呵……知恩吧，各方面比较平均。看她唱歌能感受出她是个很努力的孩子。”李善姬说道这里停了一下看了李天烈一眼。

    “恩地呢？是不是让你感受到真正的惊喜了？”李天烈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说实话，如果只是她们三个我真的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是这个叫郑恩地的女孩给了我惊喜！虽然唱功目前在四个人里面垫底，但她的天赋在我见过的人里面仅次于你。比昇基当年还要高出一筹！”李善姬见猎心喜地说。

    她本身对弟子的要求就是绝高的，不然学生不会这么少。能得到她这样的期许，郑恩地未来可期。李天烈也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