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灵泉:捡的相公是暴戾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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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回都城,多意外

    衙役忙着将人抬到一块,准备就地焚烧。

    苏锦绣找了衙役,塞了一张银票给他。

    “官爷,这两人与我相识。

    昨夜才成婚,不想遭此劫难。

    我不忍两人生时不能相守,死后连骨灰都分不出。

    求官爷大发慈悲,容我将两人入土安葬。”

    衙役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

    估摸着少一两具尸体也没人知道,收了银票摆摆手,示意苏锦绣赶紧动手。

    “别跑太远,就地掩埋。

    小心点,别让人发现。”

    苏锦绣点头,与王九抬着两人的尸体避开众人。

    将两人埋在破庙边,那里,本来是两人的婚房。

    远处,衙役将所有尸体堆放在一起,浇了火油。

    火光冲天而起,很快便将那些尸体烧成焦灰。

    那些痛哭的人想上前抢下尸体,却被衙役们一通乱打。

    哀嚎声,痛哭声交织在一起。

    天色已晚,残阳如血。

    苏锦绣跟王九坐着牛车,想要离去。

    一抬眼,便看到一身白衣的慕清雨。

    两人隔着那片漆黑的废墟,遥遥相望,谁都没说话。

    牛车缓缓前行,两人迎面擦身而过。

    “这几天别出门,别让人看见他。

    离孙府的人,远点儿。

    我得去,找个人……”

    慕清雨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两人能听见。

    旁人看着,只当是两人路上碰见各走各的。

    先前老王爷提醒她,让她离孙府的人远点。

    如今慕清雨又提醒她,让她离孙府的人远点。

    苏锦绣就是再蠢笨,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回了酒楼,她有些心事重重。

    连李招娣叫她都没听见,径直进了房间关上门。

    李招娣有些忧心,想敲门。

    王九上前,拦住了她。

    “阿锦现在,很痛苦。

    让她清静一些……”

    李招娣看了王九一眼,摇摇头走了。

    王九也不出声,一直站在门外,无声的陪伴着苏锦绣。

    ——————————

    苏锦绣本是想等老王爷来了,跟他打听一下情况。

    可是,那场大火之后,老王爷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再没来过如意酒楼,也没在婺城出现过。

    苏锦绣听说,孙府的老夫人怜惜那些失去亲人的流民。

    将他们都招揽进府中,这叫流民感激不尽。

    纷纷说孙老夫人,就是在世活菩萨。

    苏锦绣听到这个消息,皱了皱眉。

    孙府一下子空出那么多缺,本来那些家丁仆从去哪儿了?

    她想到陈管事,抱起一坛虎骨酒去了孙府。

    刚到孙府门口,就撞见孙府上下正送林昭昭离开。

    孙玉芬不舍的握着老夫人的手,泪眼婆娑。

    “祖母,我不在家,你一定好生照顾自己。”

    孙老夫人捻动着手里的佛珠,轻轻拍了拍孙玉芬的手。

    “你就是去都城游玩些时日,又不是一去不回。

    想祖母了,回来便是。

    记住,不可给林小姐跟侯府添乱……”

    孙玉芬点点头,擦了把泪,跟着林昭昭上了马车。

    马车掉转车头,缓缓驶离。

    林昭昭透过车窗,看到窗外的苏锦绣,冷冷勾唇。

    “苏锦绣,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孙老夫人听到这话,不悦的皱起眉头。

    “怎么,苏姑娘惹林小姐不快了?”

    不等林昭昭告状,陈管事快步从后头跑出来,皱眉将苏锦绣推开。

    “苏掌柜怎的还纠缠不清?我都说了。

    老夫人不喜你的厨艺,不愿再让你做吃食。

    你便是再来巴结讨好也无用,这酒你真当我看得上?

    拿走拿走,真是晦气……”

    推搡间,苏锦绣手中的酒坛摔在地上。

    虎骨酒溅了陈管事一身,他一脸厌烦,让家丁将苏锦绣推开。

    林昭昭见此情形,不由冷笑出声。

    “苏锦绣,瞧见了吗?

    你就是再做努力,也是无用功。

    我听说,睿王走了?

    呵呵,没了他撑腰。

    你在婺城,又算什么呢?

    眼下这么多人看着,我回了侯府。

    若是以后你出了什么事,可与我无关啊!”

    林昭昭放下车帘,马车渐渐远去。

    陈管事将苏锦绣赶跑,又赶紧上前护着老夫人进府。

    苏锦绣皱起眉头,看着孙府的大门在她眼前关上。

    她觉得,陈管事不对劲……

    ————————

    月黑风高,江春兰带着一坛子火油,悄无声息的上了山。

    来到苏大力坟头上,挖开坟头敲开棺木一角。

    依稀见着里头尸体还在,她捂着鼻子咬牙,将火油倒了上去。

    “苏大力,你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那假闺女,是她让我这么干的。”

    火油浇上去,燃起熊熊大火。

    棺木跟里头的尸体,都烧成了一片焦炭。

    做完这一切,江春兰又原样将坟头填回去。

    四下无人,只有夜枭哀嚎。

    江春兰下了山,并没有回家。

    连口大气都顾不上喘,跟着两个黑衣人又进了城。

    寻到城中的药铺,假借看病骗郎中开了门。

    两个黑衣人进门就捏断了郎中的脖颈,接着开始四处浇火油。

    江春兰起了贪心,趁着黑衣人没注意,溜进了柜台想找些银钱。

    却发现了一本记载买药的记录,她没在意,随手一扔。

    记录被翻开,她看清上头的字。

    眼珠子一下瞪的老大,赶紧撕下那张纸,藏进怀中。

    这会儿,黑衣人点燃了火油。

    看到那本记录,一把扔进火堆。

    火舌很快便将一切舔舐干净,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药铺烧的差不多了,周围的商户才惊醒起身救火。

    张县令听到这个消息,愁白了头发。

    对外说是跟破庙一样,有人不慎打翻了烛火,点燃了药铺,是一场意外。

    将此事,搪塞过去。

    平静许久的婺城,接二连三的出了意外。

    叫城中的百姓,人人自危。

    去如意酒楼吃饭的时候,也有人开始谈论打听来的小道消息。

    “听说了吗?摄政王来婺城了。

    这些事,都是他做的。”

    “不可能吧,摄者王不是去了西北?

    怎会来婺城?那些流民与他也搭不上关系,好端端的他要人性命做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三月前朝廷拨了一百万两白银赈灾。

    可到了灾民手里,就只剩二十万两不到。

    这些银子去了哪儿,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