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我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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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魔种在体,一剑七星

    “看它们的样子,生前身份应该不低,可惜死后照样还不是两具白骨而已。”

    徐虎痴摇摇头,天眼通下又见骷髅的腰带上,各自挂着一块金牌,但上面写着什么字他却不认得。

    “罢了罢了,你们又不能开口说话,也不能教我任何武技,像两个木头似的整天跟着我,烦也烦死了!”

    音字尚未落下,忽然,天空中竟出现了七颗耀眼夺目的星辰,排成一排列出北斗七星的阵列,旋即,一柄飞剑猛地冲破云霄划开天际,七颗星顿时进入飞剑体内,瘴气被剑光劈散,天空中洒下一片七彩虹光。

    这时候,徐虎痴才看到剑骷髅腰上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云层里飞行的那柄剑正是它的佩剑。

    “好…好厉害!”

    徐虎痴何曾见过这等厉害的驭剑术,心中细细琢磨,这七星飞剑术正气浩然、气势磅礴,丝毫不像出自魔道骷髅之手,有那么一瞬间,徐虎痴将剑骷髅错看成了一位气度不凡的天道剑术大宗师。

    “想不到剑骷髅这么厉害,刀骷髅和他地位相等,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虽吞了帝王丹,但以此来做他们的主人似乎不妥…”

    他擦了擦眼睛,又狠狠捏了脸上的肉,直到吃痛这才意识到不是幻觉。

    方才剑骷髅向天刺出的一剑,那一剑瑰丽多姿万象无穷,千变万化之中皆是玄机,足以让他看得目瞪口呆。

    不过,他内心还是充满了困惑。

    “奇怪,我天眼中看到的是一种景象,凡目看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要说幻觉却又不像,到底怎么回事?”

    徐虎痴心中愈发的困惑,此时又散去天眼只以凡目看去,却见天空中排成一列的七星北斗剑阵不见了,转而瘴气依旧弥漫在虎丘上方暗无天日,连同剑骷髅也如先前一般成了一具瘦骨嶙峋的普通骸骨。

    他内心极度震恐,又用天眼观察了好一会儿,这才看到剑骷髅的佩剑落入鞘中,天空中那一列的七星剑阵才慢慢隐去。

    “我看到的是两种异象一种现实,这眼睛,进脏东西了!”

    徐虎痴赶忙找了些净水清洗双眼,不过转念一想,“扑哧”一声又觉得好笑:“说不定又是爷爷他们在故意整我,若是如此,无论我怎么清洗眼睛都没用。”

    这时,一道影子无声无息走到他背后,徐虎痴丝毫不觉,突然,羊头生硬低沉的说话声自他身后响起,问道:“痴儿,你一个人傻笑些什么?”

    “是羊叔!”

    徐虎痴忙转过身,挠头笑道:“羊叔来得正好,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正要来请教您!”

    “你也有想不明白的事,呵呵,说来听听。”

    羊头放下镰刀,两条弯曲的羊腿蹲下来,一双阴森无怜的黄眼俯视徐虎痴道。

    徐虎痴迟疑一下,鼓起勇气道:“羊叔,我方才用天眼看那两个骷髅时,发现了些奇怪的现象,不知是我看花眼了还是果真有这种异象。”

    “你看到了异象?”

    羊头看了看破败的骷髅,有些不以为然:“说来听听,那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虎痴忙说道:“我用天眼看时,发现他们的脉阵和羊叔您的不一样,而且他们的样子也有些不同。”

    “哦?呵呵,你可曾见过我的脉阵?”

    羊头笑了笑,背后一片黑色脉阵隐在雾中缓缓升起,铺展开来的脉阵中32重脉纹不断互相激荡,隐隐中散发着一种强大的力量,他是极罕见的纯阴脉象!

    徐虎痴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羊头背后脉阵,吸口气道:“32重脉纹,我何时能有羊叔这样的成就啊…不过好奇怪,为何羊叔您的脉阵当中没有灵兽镇守呢?”

    “胡闹,修为强到一定程度脉象脉阵中方才会有灵兽显形守护,咦?你即无脉象又从未有人告诉过你这方面的知识,怎会知道世上还有脉阵守护灵兽这等事的?!”

    羊头呆了呆,失声道。

    徐虎痴挠头笑道:“羊叔,痴儿刚才说过,天眼下俩骷髅的脉阵便是如此有灵兽镇守,所以我才会感到奇怪咧。”

    羊头闻言更加困惑,蜡黄目光落在骷髅身上,眉头皱得好像起伏山川。

    忽然,他眯了眯黄眼,低头沉声道:“虎痴,羊叔教你一套口诀,你仔细听好了,跟着我在心中默念。”

    “灵慧一点,心魔癫迷,天冲为阴聚于心轮,命魄相连为我所用!”

    “这是羊叔的心魔癫迷功!”

    徐虎痴心中一惊,竟不由自主的跟着念起来,渐渐地,心魔癫迷功的口诀越来越晦涩难解,虎痴记忆力虽好,却也感到很吃力。

    突然,羊头伸出二指轻轻点在虎痴眉心,阴沉的声音猛地在徐虎痴脑海里响起道:“虎痴,羊叔现在将一道意念打入你脑海之中,你不必害怕,这是心魔癫迷功直接烙印在你内心的捷径,此功是我生平最引以为傲的绝学,奥妙之处需要你自己体会。”

    “羊叔要把心魔癫迷功传给我!”

    徐虎痴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羊头的功法鬼神莫测他自然期待已久,只是七魔向来不肯将自己最得意的本领教他,如今忽然获得这种机缘,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我…我一定好好学!”

    虎痴重重的点头,仔细将口诀记忆于心,旋即,跟着羊头教导缓缓将他的意念引导至心脉处,羊头的这抹意念一入心脉,猛地在徐虎痴波澜平静的心海中激起一圈涟漪,随后,一道杂念已在他心中种下魔种。

    “虎痴,你再用天眼照那骷髅给我瞧瞧。”

    羊头的声音在徐虎痴脑海中说道。

    徐虎痴惊了惊:“羊叔,你…你怎么在我身体里?!”

    “废话,我非先天灵体尚未开启99脉天眼神通,自然要通过你的双眼去看骷髅真身,不过你放心,等看完之后我自会从你身体里出来,那时,你便也学会了心魔癫迷功,倒便宜你小子了!”

    “原来是这样…”

    徐虎痴松口气,却始终觉得身体里进了一个人有些怪怪的,当即开启天眼,往俩骷髅身上一照。

    透过虎痴双眼,羊头猛地定睛看去,内心震恐。

    “羊叔,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羊头点点头。

    徐虎痴终于放下心,挠了挠头笑道:“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有错觉,羊叔,我不想他们再跟着我,可有办法赶他们走?”

    羊头沉吟片刻,摇头道:“这种异象我也是头一次见,还得去问问你血魔爷爷,他见多识广应该能猜出这两个骷髅的来头。”

    “连羊叔也解决不了…”

    徐虎痴一阵失落,迟疑一下,抬起头憨笑道:“羊叔在我体内待了很久了,不出来透透气吗?”

    “臭小子,怕我赖着不走?你等等,我这就出来!”

    羊头那一抹意念在徐虎痴脑海中一分为七,分别投入虎痴体内的六个隐秘点,剩下的一股意念则回归本体,猛地睁开眼睛笑道:“痴儿,你暂且在这等我,羊叔先去你血魔爷爷那里帮你打听一下这两个骷髅的来历。”

    “那你要快去快回!”

    羊头方才出来时,徐虎痴内心隐隐感到一股寒意,令他心神不宁。

    内观世界中,羊头分化的六股意念中的其中一股顺着错综复杂的脉络终于来到徐虎痴的心海处,这里,风平浪静毫无波澜,寂静的海面下却岩浆滚动燃着熊熊烈焰。

    那股羊头的意念飞到这里停下,阴险一笑,暗自喜道:“虎痴啊虎痴,我这心魔癫迷颠倒心神、噬人魂魄,一旦被我种下魔念,你休想逃出本魔的手掌心!哈哈,他日待天罚降临时,我可趁机吸走你的魂魄,让你肉身惨遭天雷轰顶,但魂魄嘛,嘿嘿,我收走了!”

    说着,他正要一头扎入心海中。

    “老羊头!”

    突然,那暗焰汹涌的心海之中一个炸雷般声音猛然喝道:“你打得一手好牌,可惜却早已被我捷足先登了!”

    “老树根!”

    羊头意念猛地一惊,失声道:“你怎么也在虎痴的身体里?!”

    一株枯树自海下缓缓升起,化作树伯的模样讥笑道:“心魔癫迷,剥皮拆骨,噬人魂魄,果然歹毒至极,不过你的计划被我知道了,若我告诉血魔他们你猜有什么后果?”

    羊头眉眼直跳,眼中杀意顿生!

    “告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羊头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将其余五股意念召集过来,揣摩道:“想不到他比我更阴险,提早一步就将树魔种在虎痴的身体里,不过他留在这里的修为比我高,想杀他,须得召来其他五个意念才行!”

    “咱们修魔道的,不就贪个损人不利己的名声,你死关我屁事,但我就是喜欢看着你去死!”

    “哼,我死你也逃不了,要不咱们在这里练练?”

    羊头突然一头扑到树伯身上,手中化出一柄镰刀横扫树伯腰身!

    树伯冷哼一声毫不示弱,七八根树枝齐出卷住羊头身体,瞬间拉近两人距离猛地撞到一起,轰一声平静的心海之上爆发出一阵巨大烈焰,海面下似有巨物蠕动,一条岩浆如龙鳞般弯曲流觞,猛地冲破海面弹起数百丈高!

    两人同时停手,都惊恐的看着这道岩浆炸开海面,旋即缓缓落下最终归于寂静。

    “他妈的,徐虎痴这怪物到底什么体质,旁人虽也有这般的内观世界,但像他这样真元浑厚足以化为无边大海,动不动就心火喷涌的体质实在让人看不明白!”树伯退回海面,骂骂咧咧的道。

    羊头也收手退开,冷冷道:“还打吗?”

    “不打了,再打虎痴的身体就炸了,你我都得死!”

    “既然不打,不如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

    羊头心念一动,驱散正赶来的其他五股意念,咧嘴笑道:“我这里有一计划,可保你天罚不死,还能吃到新鲜的虎痴肉…”

    “说来听听,我们这些成魔的生存不易,吃点肉补补身子也是应该的,我比你早来一步老羊头我可告诉你,徐虎痴这心海底下的血管又粗又香,我不知吸了他多少血。”

    羊头眼睛一亮:“不喝白不喝,来来来,咱们好好喝他一顿填填肚子…”

    ……

    “哎呦!我…我好像心口疼!”

    体外,徐虎痴方才猛然感觉到心脏位置传来一股震动,疼得他又惊又惧,忍不住骇道:“羊叔刚才进过我的身体,他…他不会在我身体里动了什么手脚吧!”

    幸好绞痛持续了片刻便消失,虎痴松口气,却依然心惊肉跳。

    这时,他想到方才天眼下看到剑骷髅一剑挂七星的神奇剑技,便又将心痛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