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人已经到了武序六！那是大宗境界，他正在伐筋洗髓！”

    胡术禄按耐不住心中的欲望，他冲到霍轩身边，俯下身子，不断舔舐地上的肉块。

    他体内的自耕田仿佛受到甘霖滋润，右手也渐渐显现出虎爪的模样。

    体内的器官不断向胡术禄发出欢愉的信号，让他不自觉发出呻吟之声。

    霍轩理顺体内的浩然之气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就是趴在地上的胡术禄。

    “胡大人，怎么跟条狗一样趴在地上？”

    听到霍轩的声音，胡术禄才反应过来，连忙爬起。

    “你摧毁天牢，该当何罪！”

    “我不是故意的，以后赔给你，现在先欠着。”

    霍轩摆摆手，将欧阳凝歌抱起，走出了天牢。

    武书空看着霍轩的背影，脑海中止不住的愤怒。

    他是皇上！是大乾帝王！是皇位继承者！

    怎么会一直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怎么会！

    怒火焚烧着他的心脏，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原本就粗壮的刀尾变得更加紧绷！

    他在寻找发泄对象！

    打不过霍轩！打不过袁子善！总要找个人承受他的帝王一怒！

    就胡术禄这只死狗了！

    刀尾挥出！劲风扑面！

    胡术禄虎爪伸出，随手就挡下了刀尾。

    “皇上，成大事者必然要忍人所不能，我们是合作对象，在我身上发泄，有点不合适吧。”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武书空瞬间清醒了过来。

    “啊，为什么，我会……”

    “没事，皇上，这是刀尾移植后的正常反应，武序是最原始的序列，人类的原始欲望都会被放大，刚刚我的食欲也是如此。”

    “那霍轩呢？”

    “他是靠自己打开的基因锁，跟我们不一样，但我们并不弱于他。”

    胡术禄舌头舔过嘴角的肉屑残渣，在嘴里不停咂摸。

    ……

    天空，酸雨云下。

    霍轩进入大宗之后，获得了飞行的能力，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世界不借助任何设备遨游天空。

    头顶就是如灰幕般的云层，酸雨砸在脸上，霍轩散发浩然之气，将酸雨推开。

    怀中的欧阳凝歌嘤咛一声，眼睛缓缓睁开。

    霍轩那张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天然脸庞撞入她的视线中。

    说帅也不算帅，但就是有一种让人舒适的感觉。

    感觉到怀中的异动，霍轩低头，看到了那双浅蓝色的眼眸。

    “你醒了？谢谢你的鳞片，如果不是它，我不会那么快晋升序六。”

    “啊，不用谢，您加入我们孟儒学派了？”

    “没有，只是收了你们功法之后的友情帮助而已，孟儒学派不收我这种不读书的人。”

    欧阳凝歌笑了起来，那种笑容如同春风吹开了坚冰。

    两人进入下水道，浅悠凉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他故意的。

    “上次跟紫菱一起回来，这次抱着凝歌，你倒是舒服。”

    霍轩没啥跟他辩驳的兴趣，将凝歌放到下水道，他就准备走了。

    “既然你们不欢迎我，那我就先走了。”

    “道友请留步，无需理会我家弟子，我自会管教，请进书房一叙。”

    下水道中传来吴展朋的声音，霍轩看了浅悠凉一眼。

    他将头偏到一边，不跟霍轩对视。

    凝歌带着霍轩走到了书房前。

    走进书房，熟悉的墨香扑鼻而来。

    吴展朋在缓缓擦拭他的舌剑，无比认真。

    “吴先生，还有何指教，人我已经带到，功法我也拿了，我跟孟儒已然两清。”

    舌剑收回，吴展朋猩红的义眼看向霍轩。

    “只是交易结束而已，我们两人的情谊还没结束吧，这次你救下了凝歌，却惹怒了大乾皇帝，这些我都知道。”

    “不愧是儒序弟子，真的懂‘爱人’。”

    霍轩怎么会不懂这些儒序者，他们最会迷惑人心。

    儒序跟纵横序可以互相转化，两条序列都擅长蛊惑人心。

    儒序是通过教化，纵横序是通过捭阖。

    而且儒序天生克制道序，霍轩可不想在这里待久了，被这家伙彻底教化。

    “霍兄没必要如此谨慎，我现在没有官身，序列能力发挥不出十分之一，想要教化你这个道序五兼武序六，我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阁下，墨家里也有武祖的事迹遗留，可以前去寻找，或许有突破序五的功法。”

    霍轩点点头。

    “多谢。”

    霍轩走出下水道，浅悠凉一直目送他。

    “终于走了，他现在就不会过来了吧。”

    “你老是针对他干什么？他可是救我的恩人，是我们孟儒的恩人，你这样子怎么接老师的班。”欧阳凝歌道。

    “你也帮着外人是吧！你跟紫菱两个人都一样！难道你们忘了，当年是谁在皇宫的垃圾堆里捡到老师，没有我哪有老师的命，老师没命，你们两个早就死了！”

    浅悠凉愤愤地走下楼梯，进入自己的房间。

    欧阳凝歌没有辩驳他，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当年的风旋门之变，老师输给了林应甲，被舌剑重伤扔到了垃圾堆中。

    是浅悠凉将老师从压缩机中拉了出来，给他拼装了准备留给自己的义体。

    如此的牺牲精神自然被老师看重，收为弟子。

    再然后，她们两姐妹从天麓湖“春分”的实验室中逃亡到这个下水道中。

    如果没有老师的照拂，他们两个早就被人抓去当成宠物了。

    人就是这么复杂，总会有优点和缺点，就算是他们的老师吴展朋也一样。

    霍轩从下水道出来之后，他回到了皇宫。

    此时，战斗已经到达了尾声。

    袁子善力敌两名反贼，舌剑纵横，对面两人都是未入序列的士兵。

    他们穿着墨家的奇龙外骨骼，勉强有序九的战斗力。

    舌剑直接破开一人的外骨骼，将他开膛破肚。

    “反叛！”

    袁子善此言一出，另一人的外骨骼被扭转，直接反叛，头盔收缩，将那人的脑子挤爆，脑浆从头盔下方流了出来。

    霍轩现在不想跟袁子善产生冲突，他看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的藏书阁。

    “我靠！霍轩，你去哪了？现在外面兵荒马乱你还敢出去！快进来快进来，我这里有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