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武道:我吞金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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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七步血杀拳

    武学打法?

    应该就是每天送吃食的妇人说的能成为武夫的途径吧。

    曹承盯着石碑,心中想道。

    阮武师见曹承的目光好似粘在了石碑上一般,顿时轻蔑一笑,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将曹承拍了个趔趄,顺手又将刚从拖走无头尸体的人那里要过来的沾血的木牌丢给了曹承:

    “去看吧,这个牌子拿好。”

    曹承回身,接住木牌后,对着阮武师拱手一揖。

    这一揖不为别的,就为他之前叫的那一声自己的名字。

    阮武师却毫不在意的转身离去。

    目送着阮武师的身影直至消失,曹承这才收礼,快步走向石碑。

    石碑上的内容与想象中图文并茂的“武学秘籍”不同,其上仅有七幅很简陋的阴刻人形图案,分别摆出了七个姿势,然后在石碑顶端,以这个世界王朝官文刻着“七步血杀拳”,这也是这面石碑上仅有的文字。

    “七步血杀拳?”

    曹承小声呢喃,双目闪烁着灼灼精光,逐根线条的分析起来。

    而随着分析的深入,他也不自觉的开始照着石碑上的姿势摆弄。

    从第一个姿势到最后一个姿势,曹承一遍又一遍的演练,随着演练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心中的困惑也越来越多,如盲人摸象不见全貌,却也总觉得这样也不对,那样也不对。

    一个时辰后,曹承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盘坐在石碑前,仰头看着石碑拧眉沉思。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是这套打法不全的原因?”

    “阮洪说只要把这七式吃透,是有可能在狩猎中活下来的,那就说明即便这打法不全,也是能够练的,所以问题应该不是出在打法上。”

    “休息会儿再演练演练,不行再想办法吧。”

    曹承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惑,休息好后又起身,继续照着石碑上的七个姿势练习。

    时间慢慢流逝。

    累了歇,歇完又练,如此反复了十七八次后,在腹腔咕咕直叫的声音中,曹承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得去找点吃的了。”

    曹承起身,从怀里掏出沾血的木牌,上面写着十七的字样。

    这应该是房屋编号。

    ……

    很快曹承就循着编号,找到了十七号房屋。

    一座很普通的泥墙草屋,曹承推门进去,便见里面摆放着一张大通铺,十七八个人或躺或坐在大通铺上,一些人再闲聊,一些人则默默的睡觉。

    曹承进屋的动静先是吸引了闲聊人的目光。

    “新来的?”

    坐在通铺上正对着门口的一个男人主动开口。

    曹承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大通铺的方向抱拳,

    “各位大哥,小弟曹承,在这里给诸位见礼了,想请问一下各位大哥,吃饭在哪里吃?”

    见众人见曹承还挺礼貌的,于是也都纷纷露出了笑容,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

    “吃饭在村子东面的三号屋子。”

    “你现在跑过去,大概还能吃到。”

    “那边那个位置是你的。”

    “听兄弟你的声音貌似年龄也不大,怎么会想着来参加这个狩猎呢?”

    ……

    面对热情的“舍友”,曹承礼貌的回应了几个后,便以吃饭为由,告罪离开。

    都是流民出生的人,哪里受到过曹承这般礼貌对待,一个个顿时心情奇好,一些甚至主动学起了曹承的行为和说话方式。

    还没走出多远的曹承依稀都能听到屋舍里传出的“曹兄弟肯定是个读书人,他说话也和我们村里以前的老先生很像。”“真是可惜了,如果世道太平,以曹兄弟读书人的身份,在城里也能谋到很好的活计。”“哎,曹兄弟这种读书人都流落至此,这个驴日的世道……”的话。

    曹承停步听了一会儿后,失笑摇头,随后大步离去。

    ……

    “三号,应该就是这里了。”

    曹承特意多看了两眼这个带有小院的农房,确定没问题后,才轻轻推开院门,探头往里打量。

    嘿,遇到熟人了。

    只见那个每天给山外喽啰送吃食的壮硕妇人,此时正站在一张长条桌案后收拾桌案。

    “请问还有吃食吗?”

    曹承站在门口,出声问道,他并没有因为认识这个妇人,就大大咧咧的走进去。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明形势,懂眼色,知进退,才是少“挨毒”打的诀窍,贵人“提携”,只是觉得你比其他人好用,也仅此而已。

    更何况,这妇人举荐曹承来参加这个狩猎,也根本谈不上提携。

    所以曹承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从不把别人对自己的尊重寄托在别人的道德水平和一时的心情上。

    “框里,自己拿。”

    妇人语气冷淡的回应,手上的事情也没有因他而停顿分毫。

    得了应允,曹承这才走进院里,在萝筐里拿了四个黑面馒头,两块麸饼,看向那妇人。

    “你要能吃下,筐也可以端走。”

    曹承将馒头塞了两个进怀里,又从箩筐里拿走两个,并将箩筐盖好:

    “谢谢。”

    妇人没什么回应的将箩筐收走,转身进了屋内。

    曹承则转身出了院落,脚不停歇的向着村子祠堂而去。

    ……

    ……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

    转眼已是曹承来到这个“集中营”的第三天。

    这也是曹承自穿越以来,过的最舒坦的三天。

    有遮蔽风雨的房屋,有温暖厚实的棉被,有可以吃到撑的一日三餐。

    而他,只需要每晚睡前吞吃铁块,白天去石碑下参悟武学打法。

    只是武学打法上并无多大收获就是了。

    今日,曹承在吃完早食依旧早早的来到了石碑下。

    迎着晨曦将七个动作无比连贯的打了三遍。

    这套动作这三日下来已经被他打了不下三百遍,他可以摸着心口说,这三百遍没有一遍是敷衍了事,这也让他越发的确定了一件事情:这套打法缺少了最重要的东西。

    他不知道缺少的到底是什么,不过他知道谁知道,可是,他却不能去问。

    至少他们没来找自己之前,自己是不能去问的。

    于是,曹承只好站在石碑前,皱眉苦思关窍,然后继续一遍接一遍的演练拳法,期望以恒心和毅力吸引阮洪、壮硕妇人或总武师的注意,又或者能达到类似“书读百遍,其意自现”的顿悟效果。

    然而,事情的进展却并不如意。

    ……

    又过了两天,山间积雪已化去大半,距离狩猎也越来越近。

    而他,对七步杀拳的参悟依旧没有丝毫进展。

    同宿舍的人相熟后,见他每日早出晚归,也都纷纷劝说他,吃饱睡好,享受这最后一段时光,别折腾了,就算那石碑上的武学打法是真的,又哪里是练几天就能练出来的呢。

    别人武夫,哪个不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数年十数年如一日不停歇。

    曹承不否认他们说的都是对的。

    但对的却并不代表他就必须要认。

    犟种曹承站在石碑前,已经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烦闷和暴躁了。

    “缺少什么,到底缺少什么,踏马的到底缺少了什么……”

    “屮!”

    他抬手,一拳打在了石碑上。

    然后,福至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