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红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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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修船

    脖子上挂着金项链的年轻人,用打火机点着香烟,看着我。笑着说:“听说你是周禀天的徒弟,周老板的面子我们还是愿意给的。我叫阿坤,潮州人。以后告诉这个阿文,醒目一点。”

    阿坤说完,上了车,其他几个靓仔也都骑着摩托车。走了。那个阿英也坐上了其中一个靓仔的摩托车,消失在夜色中。

    苏妙红好奇的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那个阿英是出来卖的?”

    我叹了口气,说:“你,红影,婷婷,包括苗姑娘。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是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那个阿英,身上除了化妆品味。就是烟味和酒味。还有一种臭猪肉的味道。当然你们女人自己闻不出来,我们男人却可以很轻松的辨认出来。”

    孟红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显得有点不高兴。我急忙安慰她说:“我是实话实说。”龙婷婷砸吧砸吧嘴。说:“都快成了贾宝玉了。”

    苏妙红和黑玫瑰将郝建文抬上车,我们几个也一起上了车。前往外罗镇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挂了号,送他去治疗伤势。黑玫瑰看着我说:“对不起,位大哥。刚才错怪你了。”

    我急忙说:“不用客气,希望阿雯能够吸取教训。远离这些女人。”苏妙红笑着说:“可惜他没你那么好的鼻子。”

    我咳嗽了两声,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天天跟你们这几个好女子在一起。当然闻到的都是清香。阿文太喜欢赌钱了。赌场里混的女子,很多都是风尘女子。阿文也许是因为喜欢这个阿英,在鬼迷心窍去打假拳的。让人家赚了很多钱,自己还挨了那么多揍。”

    黑玫瑰办理了住院手续,对我们说:“我想留下来陪着阿文,要不你们四位先回去?红姐,这是车钥匙。”

    黑玫瑰把车钥匙交给苏妙红,我们4个人出了医院。苏妙红开着车,回到了苗大叔家里。

    苗大叔好奇的问:“阿梅呢?”苏妙红说:“她去找一个叫阿文的朋友,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水手。估计今天晚上有点事儿。所以让我们先回来了。”

    苗大叔就没有再问,苏妙红又问苗大叔:“苗大叔,上次托您帮我们办的船员证。出海捕捞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办下来?”

    苗大叔看着我们笑着说:“你们几个明天上午先去人民医院做体检,把体检报告给我,然后我去渔政部门办。很快就可以办下来,对了,你们明天还要去照一寸的照片。”苏妙红点点头。说:“我们明天天一亮就去。”

    吃完晚饭,苗大叔回去休息了。阿烈一个人躺在屋里面看着报纸。看我们回来,阿烈说:“你们几个这两天训练的怎么样?苗大叔的船我去看了,其中有一艘虽然隔水仓破损比较严重。但是机器非常好。红姐,我和苗大叔说过了,准备用那艘船。”

    我和阿烈也正聊着天,外面有人轻轻的敲门。我拉开门,苏妙红走了进来。看着我们说:“阿烈,你先去客厅看会电视。我和位光明说点话。”

    阿烈披着衣服,拿着报纸出去了。苏妙红坐在凳子上,看着我笑盈盈的,却又不说话。我忍不住问她:“想说什么?现在都深夜一点了,明天我们还得去医院呢。”

    苏妙红莞尔一笑说:“我发现你跟周禀天越来越像,目光敏锐,判断事情准确,而且会借力打力,你唯一跟他不同的就是比他善良。”

    我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笑着说:“我师父也很善良的,他只是被人欺负的久了,自我保护而已。我师父很多话说的都非常有道理。他骗了我和我老婆好不容易积攒的20多万,我并不恨他。他说的对。他不骗我,还会有别人骗我。别人骗我,也许骗得更惨。他还给我留了一条活路。我师父年轻的时候长期被欺负,被自己的弟弟伤害。所以他慢慢变疑心重重、内心孤独甚至暴力。我师父放贵利债,但是从来没有逼死过人。他手下那帮马仔,如果做事太过分,我师父也会亲自教训。管军就是最好的例子。”

    苏妙红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到顺德做生意的时候。第一次去他那里拜码头。就觉得他内心其实是一个挺善良的人。只不过表面装起来很凶而已。不过他凶起来的时候甚至有点变态,挺吓人的。”

    我给苏妙红倒了一杯茶。说:“有一次我师父跟我喝酒。跟我聊起一件事。他说:有一个处长,刚刚上任的时候作风廉洁。别人求他办事。他总是铁面无私的拒绝。别人给他送礼,他总是毫不客气的把别人赶出去。但是,别人总是在半路上堵着他。给他更多的礼。如果他不收,别人就威胁他。说知道他的子女在某个学校读书。他的子女的学校的班主任是谁?在某某班级。送礼的人都一清二楚。他的老婆在某个单位上班。他的老婆什么时候去医院看的什么病?主治医生是谁?送礼的威胁说,如果不收下他们的礼物,主治医生可能会开错药,处长的老婆长期患有抑郁症,需要去医院长期护理。如果医生被收买了。那么他的老婆精神崩溃。他这个价就完了。处长害怕了,只好接受了礼物。有了第1次就有第2次。慢慢的这个处长觉得收礼物也没什么,而且胆子越来越大。收的礼物越来越多。送礼物的人都开始害怕了。认为这个处长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坏的大贪官。又开始举报他。把他送进了监狱。哈哈哈,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很多人不愿意做坏人,有人逼着他做坏人。他做了坏人,逼他做坏人的那帮人。又希望他做好人。好人和坏人,中间要有一个度。我师父很聪明,他就能非常好的掌握这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