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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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可能的任务

    “报告将军,空军部队发现一只成年蓝鳞兽,钛金六阶,体长约150米。”

    “钛金六阶?快叫法利和蓝缕过去。”

    “将军别急,这是蓝鳞兽,他们恐怕也不能解决。”陈立方在一旁提醒。

    “那你说怎么办?”戴金叹了口气,往地图上钉了一颗红色钉子。

    “蓝鳞兽的鳞可以无限分裂与组合,可攻可防,失去鳞,它的战斗力将大幅下降。可鳞拥有自我意识,我们需要一名武士引走鳞片,给法利和蓝缕一个可乘之机。前提是,这个武士用的是远程武器。”

    林泉和花雨的手机都响了。听到这个任务,他们互相看了一眼。

    “方圆十千米内,只有你们两个。它正在向学徒考核区前进,如果十二分钟内不解决它,被殃及的武士恐怕不止你们。”

    百米外击中蓝鳞兽没问题,但击伤它.....我没这个把握。

    可花雨看着那么瘦小,自身属性也没我高,论力量,她应该更没把握。

    但花雨却出乎他的意料。

    “我可以.上校,蓝鳞兽在哪个方向?”

    学徒级十几倍的自身属性,是精铁级;精铁级的十几倍,是流银级;流银级的几十倍,是钛金级。所以,花雨去吸鳞片的攻击,无异于自杀。

    法利释放出几十颗火球,蓝色鳞片分裂为更小的三角形,十几块鳞片切开了全部火球。同时,蓝鳞兽的尾部扫向蓝缕,她向上一跳躲开,可没想到空中飞下几块鳞片,只能用刀抵住,蓝缕在蓝色鳞片的冲击力下向地面落去。地上生出几条藤蔓接住蓝缕,她一转刀,藤蔓捆住了鳞片和蓝鳞兽。此时法利变出了火焰虚影,举起巨锤砸向蓝鳞兽,可还是破不了由六块鳞片组成的护盾。

    花雨在远处握紧回旋镖。

    连两名钛金级武士都陷入苦战,只能动用那份力量了。

    世界在颠倒,蓝鳞兽,天空,森林,一切都在花雨眼前变成另一个样子。

    花雨的眼睛由蓝变红。回旋镖泛出红光,闪电般迸了出去,在蓝鳞兽身上划出一条血色痕迹。蓝鳞兽一扭头,向花雨吼了一声,十几块蓝色鳞片飞向花雨。她轻轻一蹬地,飞了起来,鳞片在后方紧追不舍。一块小型鳞片卡在了树干上,转了几圈,树被切开,继续前飞去。两块鳞片追上了花雨,一左一右向她切去。花雨抽出两只回旋镖,握在双手上,一挥手击飞了两块鳞片。剩下十几块鳞片追了上来,从正面刺向花雨。她意念一动,回旋镖上冒出赤金色符文,画出两条环形轨迹,切开了所有蓝色鳞片。

    一旁的草丛中,一双眼睛注视着这切。

    这是符文?符文不是幻影军的怪物特有的力量吗?花雨怎么会?

    鳞片重新组合,围着花雨排成一环,青色符文隐隐笼罩了所有空间。

    花雨抽出四只回旋镖,回旋镖飘浮着在花雨身边旋转。

    所有鳞片和青色符文在一瞬间向她收拢。四只回旋镖突然加速,留下无数道幻影,幻影也开始疾速旋转,形成一卷血色风暴,和青色符文对抗。血色的余波过整片树林,震碎了青色符文。

    这......

    只有晶金级武士才能做到这般地步吧。可花雨只不过是学徒级武士。

    陈立方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法利,你们这边怎么样?”

    “挺好的,随着鳞片数量的减少,蓝鳞兽开始占了下风。”法利举起带火的战锤,砸向扑来的蓝鳞兽。

    “鳞片数量减少了?”

    “不应该吗?”

    “花雨己经牺牲了,按照鳞片的速度,应该回到蓝鳞兽身边了。”陈立方解释道。

    “花雨牺牲了?那为什么鳞片还在不断向花雨那边飞去?”

    “什么?花雨难道还活着?那她的信号.....”

    越来越多的鳞片飞到花雨面前,轮番攻击。但她将回旋镖紧紧握在手中,每一击都将鳞片击退。

    所有三角形鳞片都停止了攻击,排成一片空心圆盘。二十几道幻影从圆盘上分离,疾速旋转。地面上生出蓝色光点,汇聚在幻影上,竟把幻影都凝聚为真实的蓝色鳞片。

    这一击,相当于二十只蓝鳞兽的合力一斩,花雨能挡得住吗?

    草丛中的眼睛有些担心,握住了背后的剑。二十几片空心圆盘从不同方向飞向花雨。她的瞳孔猛地放大,眼中散发出钢丝一般微小而又无比凌利的杀意。花雨的周围环璃着一股鲜红色气体,直接震开了所有圆盘。圆盘向四周落去,都碎成了三角形鳞片。

    花雨感到眼前的世界在又一次颠倒,逐渐恢复正常,突如其来的沉重感另她抵抗不住,向地面栽去。

    待到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在病床上。看到花雨醒来,戴玉和花清飞都松了口气。

    “小雨,这次实在是太危险了,要不是隔壁那个小伙子救了你,你恐怕还不止耗尽精力。下次可不能这么冒险。”

    “这次精力耗尽是怎么回事?”父亲一脸疑惑,“精力是武士最核心且稳定的一源,除非武士主动挤出是不会耗尽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晕倒了。只是在之前觉得精脉有些不太稳定。”面对一脸疲倦的父母,花雨感到疑惑,“你们说的救我的人,是林泉吗?”

    “对,他身上的伤口可恐怖了,你有空向他道个谢。不过,他今天早上就醒了。”“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戴玉和花清飞对视了一眼,把垂帘拉开,向一对夫妇请求后一起出了病房。林泉坐了起来,他的身上有一处斜向的划伤,整个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人。

    林泉和花雨沉默了许久。他们都明白,对方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