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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孙子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

    我知道,徐徐并不是真的喜欢老大。

    他不过是被徐艳拒绝,感情受到伤害后在老大身上疗伤。

    徐徐抑或是一种报复的变态心理。

    我不知道该如何劝解老大,我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我们爬到日观峰时已是下午两三点钟。

    休息了一会,我们三个人从山上下来,到家时天已完全黑暗下来。

    回到住所,我整理照片的时候才失望地发现,自己和徐艳一张合影也没有。

    也许自己和徐艳,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七月,TK组织了一场鹊桥会。

    起因就是,TK公司每年都会招聘大学生,百分之八十的大学生都是单身男性,还以外地学生居多。

    外地学生生活比较简单,公司、宿舍两点一线,几乎没有接触外界女孩的途径,久而久之阴阳失调,TK的光棍一年年增多。

    TK处于人性化管理,在为了留住人才,避免刑事案件发生的考虑下,带头举办了这次相亲大会。

    当时来TK的女孩很多,服装厂的女工、保险公司的推销员、各大超市的营业员以及一些幼师及公司职员等。

    TK光棍们都参加了,当然也有一些已婚的,以及已有交往对象的男人。

    我也没有例外。

    我的号码是66号。

    TK的光棍们站成一排,外面来的女孩顺序地从我们面前走过,一一握手并相互问好。

    TK公司代表在主席台上做了简短的发言,外来女孩的领队也讲了话。

    之后TK人事开始在主席台上鼓动,哪个小伙子有勇气上来介绍下自己。

    TK男职员的双脚,不约而同地都向后退了一下。

    后来就有一个人窜上了主席台,是阿联。

    台下人开始起哄,阿联张了半天嘴没有说出话。

    “别紧张。”TK人事安慰阿联。

    阿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开始介绍自己。

    阿联最后说:“我喜欢温柔善良的女孩。”

    台下哄笑声响起来的时候,阿联从台上匆匆逃离。

    之后便陆续有人上去,我也上了台。

    我说:“我的号码是66号,我希望我今天也和这个号码一样顺利。”

    规则是这样的。

    一个人有了心仪对象,自己便记住对方的号码。之后找到大会组织者,由组织者把两个人约在一次面谈。

    台上开始不停的喊号码,“5号请到主席台来,16号请到主席台来…”

    在人丛中我看到了小松,我问,“你也来了?科大那女生呢。”

    彼时,小松正在和一个科大的女生热恋。

    “去上海了。”

    “毕业了去了她男朋友所在的城市。”

    “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当时他们只是一时斗气,她告诉我,她还是爱他。”

    小松叹了口气。

    我忙岔开话题,“怎么样今天有看中的吗?”

    “长的一个个都和猪似的,要么没身材,要么没长相,有身材有长相打扮的都和鸡似的。”

    “没找一个聊聊。”

    “刘总刚给介绍了一个,没什么感觉。”

    “行啊,老总都帮你,哥们只能自食其力大海捞针。”

    说话的时候我内心隐约有些失落感。

    第二天我和C等人聊起相亲的事,C说:“没一个好看的。”

    宇阳插进话,“我认识那两个长的还行,我留了她们的电话号码,没事找她们逗逗闷闷。”

    后来我听老董说,那天相亲一对也没有成功。

    周一交接班时我和大蛋闲聊。

    我问大蛋周末去做什么了。

    大蛋说:“陪媳妇去买点东西。”

    “服装学院的小妮就是漂亮,一个个嫩的都能挤出水来。”

    说着大蛋的口水就流出来了。

    “坐公交车时,我叫她不要和我坐在一起。”

    “一是和她坐在一起没面子,她长相那么一般,二是别的小妮看我身边坐个姑娘,就知道我又女朋友,想和我搭讪也会放弃。”

    “我连认识别的小妮的机会都没有。”大蛋白呼自己周末的经历。

    大蛋口中的她,说的就是大蛋的女朋友。

    “你什么人啊!”C不屑地鄙视大蛋。

    “我还真认识了一个姑娘。”大蛋兴冲冲地说。

    我和C附和的应了一声。

    “我在网上认识她的,她的网名叫青苹果,比我小两岁,在山东科技大学附近的气象局工作。”

    我问大蛋,“她在气象局做什么工作?”

    大蛋也说不清楚,大蛋含含糊糊地说:“好像在里边做文员吧。”

    C小声的和我说:“没准就是一个扫地的清洁工。”

    “上周六我们见面了,在科大校门口。”

    “我们约好时间地点,我到那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妮站在科大门口向四周张望。”

    “我就走上前去,我问,你是青苹果吗?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我和C异口同声问。

    “她说,我还黄香蕉呢。你有病吧!说完小妮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就和躲瘟神似的。”

    我和C忍不住哈哈大笑。

    大蛋接着说:“当时哥们特郁闷,以为被小妮给耍了。”

    “活该。”

    C幸灾乐祸,“谁叫你用情不专勾三搭四呢。”

    “哥们没那么衰。”大蛋话锋一转。

    “这时候一个小妮走过来问我,你是红樱桃?我说我是,小妮说,我是青苹果,我看你半天了。”

    “就你这熊样还红樱桃呢?”

    C开玩笑的损大蛋。

    大蛋并不着急,依旧洋洋得意的描述那天两个人之间见面的情景。

    “后来呢?”我问。

    “我们打了两杆台球,我请她吃了顿饭就送她会去了。”

    “媳妇那你怎么编的不回家理由?我问。

    “去小李家打牌了?”

    “她要给小李打电话呢?”

    “我和小李打电话约好了说辞。”

    “你真行!”我说。

    “又降工时了。”

    C转移了话题看着我道,“你知道不?”

    “没听说。”我摇了摇头。

    “明天就会贴出来。工时都是狗他们定的。”

    “狗他们几个人,过去都在车间干活,对于某一工件加工时长是再清楚不过了。”

    “雷哥也真够他妈孙子的。”

    “呵呵。和日本鬼子差不多,采取以华制华策略。从车间提拔起几个工人,用他们来制约车间里的其他人,一治一个准。”

    “因为车间里每个工人的底细,工作过程中的一些猫腻,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