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火红年代的文艺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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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隔行如隔山

    阎埠贵平日里精打细算,无非是为了手中的余钱多点,自然也是有个发财暴富的梦的。之前他无意间跟其他大爷去了趟和平门外的琉璃厂文化街,低价陶腾了一个清晚期的青花小碟,转手卖了个好价钱,一前一后赚了有十万。

    打那以后就上了瘾了,经常撺掇易中海和刘海中一到周末就往附近的古玩市场钻,一门心思地再想低价买到真古董,捡捡漏。

    “什么叫梦啊,我这要是真陶腾着个好东西,那发财不是迟早的事儿嘛!”阎埠贵费力地往上抬了抬怀里三个大小不一的瓷瓶子,满脸得意。

    李向荣却是一撇嘴:“您还是悠着点儿吧,这古玩市场鱼龙混杂,一万块买三十万一把扇子的有,五十万买一千块都不值的瓷瓶的也有,买货靠眼,卖货靠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看走眼了的那可不在少数,别到最后财没发了,把家底赔进去了。”

    “嘿!这还就不用你小子操心了,不说别的,我这次陶腾回来这三个,里面肯定有真东西!”说着,用下巴点了点自己怀中最中间那个暗红色窄口瓷瓶:“看着这个了吗?铜红釉!没准就是清中晚期的物件,三万块钱买的,极大概率能卖个好价钱。

    年轻人还是见识短,这玩意儿虽然有风险,但是回报也高啊,比你辛辛苦苦赚那点死工资不知道好到哪去了,不过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你还是别轻易尝试,这玩意儿没点专业知识,准栽坑里。”

    在倒腾古玩方面,阎埠贵顶多算个半吊子,为了能发点小财,在书上或者其他常年倒腾古玩的人嘴里学了点皮毛知识,就开始卖弄上了。

    李向荣懒得听他吹嘘,又是一撇嘴:“这怎么说呢?毕竟古玩这行当隔行如隔山,我祝你好运吧。”

    “嘿!我怎么听这小子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呢?”阎埠贵隐隐听出李向荣言语里的阴阳怪气,顿时一急,想再跟李向荣掰扯掰扯。

    却被一旁冻的耳朵通红,直流清水鼻涕的刘海中拦了下来:“行了老阎,别跟这小子掰扯了,赶紧拿着东西上老金大爷家里去让他给掌掌眼,不啥都清楚了吗?”

    “对,赶紧让老金大爷给看看去。”阎埠贵对着李向荣漏出个无语的表情,便赶紧抱着瓶子进了他家对面的老金大爷家中。

    易中海和阎埠贵紧随其后。

    老金大爷,是这院里的老人儿了,如今已是80多岁的高龄,早些年是专门倒腾古玩字画的,甚至年轻的时候还在琉璃厂摆过摊儿,卖过古玩,眼力比阎埠贵这种半路出家的半吊子不知好到哪去了。

    上次阎埠贵拿回来的那个白瓷瓶就是他一眼鉴定为真的,结果最后真卖了个好价钱,以至于阎埠贵很信得过他,前几次从古玩市场回来,都是直奔他家。

    可惜除了白瓷瓶那次,阎埠贵后来拿回来的其他四五件古玩,全被老金大爷判了‘死刑’,阎埠贵也就白白损失了好几万块钱,肉疼的他好几个晚上都没睡着觉。

    老金大爷年轻的时候在自己的古玩小圈子子里叱咤风云,可惜前几年中了风,口歪眼斜不说,还成了半个瘫痪,下半身完全动弹不得,吃喝拉撒都得靠老伴儿照顾,也就没精力再去倒腾什么古玩了。

    眼见阎埠贵三人进了前院老金大爷的家,李向荣眼珠子一转也跟了上去,反正闲来无事,就去见看看阎埠贵到底能不能走个狗屎运赚上一笔,这可关乎着他有没有笑话看......

    李向荣一掀开老金大爷家厚重的棉门帘,一股独属于瘫痪老人家中的异味扑面而来,屋内物品杂乱无章,已是一头白色寸发的老金大爷独自一人坐在火炕上,半倚在墙边。

    见家里来了人,年老眼花的老金大爷眯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阎埠贵等人,歪斜的嘴角吐字慢吞吞,有些滑稽:“你们又来啦?坐吧,坐吧,我老伴儿买菜去了,没在家,你们自己倒点水喝。”

    阎埠贵此时哪有心思喝水,进屋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怀中的三个瓷瓶摆在了炕上:“我这又陶腾回来三件瓷器,您老快给掌掌眼。”

    老金大爷眯眼看去,只见炕上摆着三个瓷瓶,一个青花云龙纹瓷瓶、一个短颈铜红釉瓷瓶,还有一个粉青釉挂耳瓷瓶。

    远看瓷瓶品相似是不错,老金大爷眼中闪过一抹亮光,随后慢慢地用手撑着身体,挪动到瓷瓶旁,拿起其中青花云龙纹瓷瓶细细端详起来,由于年岁已高老眼昏花,整张脸都快贴到瓶身上才能勉强看得真切。

    端详了那青花云龙纹瓷瓶将近三分钟,放下后也不言语,又依次拿起另外两个瓷瓶细致反复地端详。

    阎埠贵屏息凝神紧张地盯着老金大爷的动作,生怕他老人家再对着手上的瓷器摇摇头,这三个瓷瓶花了他六万块钱,差不多他一个星期的工资,家里四口人一个月的口粮!要是跟上几次一样打了水漂,那他怕是要去撞南墙去了。

    不过他看到老金大爷拿着那三个瓷瓶前前后后端详了快十分钟,心里突然有了点底。之前老金大爷给那些假物件判‘死刑’的时候,两分钟都用不上就已经有了结论。这次端详纠结这么久,肯定有说道!

    见后面跟着进来的李向荣也在等着老金大爷张嘴定夺,心里有点谱的阎埠贵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脯,已经做好大肆炫耀,且揶揄嘲讽李向荣的准备了。

    而就在这时,两个几乎让阎埠贵当场翻白眼儿晕过去的字眼,悠悠地从老金大爷的口中吐了出来:“假的。”

    “啥?”阎埠贵还没来得及挺起来的胸膛当即瘪了回去,有气无力地反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