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又成萧姑娘啦？我不是你的贴身侍女吗。”

    萧令姜双袖轻舞，笑意吟吟道。

    宁渊也是很快反应了过来，适当地笑了笑，双眼注视着少女，唤了一声。

    “那，令姜？”

    萧令姜俏脸微红，低声回应了一句，随后莲步轻移，坐落在了宁渊身旁，姿态极妍，双手覆于大腿上，作小女儿模样。

    紧接着，她再酝酿片刻，终于调整好了心态，鼓起勇气，看向少年，面上从容不迫，红唇轻启。

    “你…你觉得，我姿色…如何？”

    话到唇边，与之神态完全相反，磕磕绊绊的话语，让房间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萧令姜雪白的脸蛋瞬间涨红，晶莹剔透的耳垂攀上了两抹嫣红。

    脑海里一片轰鸣，像是渡劫时被劈傻了一般，什么也不剩，什么也听不见。

    此时少女的心里只有两个念头。

    丢人了……

    以及，'他'会怎么回答？

    宁渊没有对着萧令姜打趣嘲笑，相反，他正起脸色，仔细地打量起了少女，甚至不舍得眨一次眼，像是要将她的相貌烙印进眼底才肯罢休。

    萧令姜的眉毛修长而优美，微微上挑，散发出一股自信和优雅的气质，鼻子挺拔而精致，轮廓分明。

    这一切都令她的面容更加完美无瑕，如同大师琢磨出来的玉器，精致而光滑，英姿过人。

    不仅如此，她的身材曲线优美，修长而富有弹性，饱满而不夸张，散发出一种令人心动的丽质，仅仅只是坐在那里不动便是人间绝景。

    如果说楚令辞是稚嫩的芽，带着雨后春笋般的细腻香甜，让人忍不住呵护品尝的话。

    那么乔霜便是丛林中盛开着的，最艳丽，最夺人目光的花朵，丰润的花瓣上沾满了白色的晨霜，娇怜美艳。

    而和乔霜的成熟妩媚，楚令辞的清纯干净不同，萧令姜介于这二者之间。

    历经起伏的她，眉宇间自带一分坚毅凌厉，久经锻炼的娇躯，即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一种呼之欲出的矫健柔韧。

    可是她终究未经人事，时不时透露出懵懂的青涩，却硬装出经验丰富，视若常态的模样，让人玩兴大起。

    渐渐的，萧令姜败下阵来，发出投降似的呜咽求饶。

    “别看我了，你倒是说话啊……”

    连萧令姜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话语中潜藏着撒娇般的羞甜之意。

    宁渊像是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抱歉，我一不小心看入迷了，至于你问题的回答……”

    他特意顿了顿，“自然是人间绝色。”

    萧令姜屏息，赧赧道：“你对其她女孩，也是这般夸赞的吗？”

    宁渊摇头。

    “其她女孩？在这洛都，能入我眼界的女人可是屈指可数。”

    萧令姜吃吃一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这么说，能入你这位大离国师之子的眼里，我还应该自豪才对咯？”

    宁渊点头赞同。

    “的确如此。”

    以上皆是玩笑话，但萧令姜确实感觉气氛缓和了许多。

    她目光不自然地流转于屋内，几次张口欲言，但又神色扭捏。

    宁渊也不急，右手一挥，一盏热茶便置于眼前。

    他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茗，小口啜饮起来。

    见状，反倒是萧令姜开始坐不住了。

    她幽怨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会问你这个问题吗？”

    宁渊反问道：“我应该好奇吗？”

    萧令姜呼吸一窒。

    如宁渊所说，自被其收留以来，她虽然成了侍女之身，但少年却从未对其有过僭越，一直以礼相待。

    尽管她平时已经足够主动，时常毛遂自荐，但让她帮忙服侍洗漱，就已是素日里最接近宁渊的时候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

    这话说得没错，可若是放在一对男女之间，却又有另一层表现。

    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没有魅力吗？

    那些对她而言无比特殊且珍稀的东西，其背后原来只是对方平等的仁慈怜悯？

    萧令姜有些失落，也有些不甘。

    而这时，宁渊忽然放下了茶杯，对着少女说道：“要来试试吗？”

    萧令姜疑惑道：“什么？”

    宁渊慢条斯理道：“你应该知道了，我派乔霜外出置办要事，所以今日不论我们做什么，都不会有人一直盯着了。”

    萧令姜美眸绽放出异彩，轻声问道：“那公子想要试什么呢？”

    “比剑道我已经腻了，今天我们就来比比定力，如何？”

    “怎么个比法？”

    宁渊微微一笑，对着萧令姜张开怀抱。

    萧令姜立即明悟了少年举动的背后含义。

    一息之后，她银牙轻咬红唇，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来，一点点朝着宁渊走去。

    然而还未彻底靠近，她便被宁渊一把搂在了怀里。

    宁渊将少女娇软的身躯放平，右手摩挲着她粉嫩的脸颊，俯首说道：“你大可更自信点，虽然剑道上从一开始就是我赢了，但这场定力的胜负，却是我一来便输了。”

    没有风花雪月，亦没有动听的情话。

    但宁渊平白直叙的言语却轻而易举撬开了少女的心扉。

    温热的鼻息打在雪白的脖颈处，带起一缕瘙痒。

    萧令姜感觉有些失真，突如其来的惊喜和转折，使她一时半会脑袋转不过来。

    她只是怔怔地注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朗脸庞，鬼使神差之下，凑了上去。

    两唇相交。

    萧令姜说不出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明明只是血肉的接触，但不同于拥抱牵手，那恍若电击的酥麻感瞬息袭遍全身，让她丢掉矜持，婉转轻吟，情不自禁地想要沉沦其中。

    宁渊目光闪烁，熟练地引导着对方，抱着少女的双手也开始有了动作。

    而已经意乱神迷的萧令姜没有分毫察觉，只是不知疲倦地缠绵，享受着这份压抑许久，来之不易的释放和奖励。

    等萧令姜总算聚齐一缕意识，明白发生了什么时，她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好似大干了一场。

    “公子……宁渊……”

    萧令姜双手环过宁渊的脖颈，眼神朦胧，仿佛披上了一层水雾，浓稠得快要滴出水来。

    一声声不断地呼喊着宁渊。

    似渴望，又似索取。

    而宁渊却像是突然从梦中一下惊醒了一般，双眸恢复了清明，面色一变，松开了怀抱，迅速抽身离开。

    徒留下萧令姜一人不知所措。

    她神情茫然，无声地喃喃道：“我做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