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能通过灵魂气息判断出蔡珊珊是觉醒者，这件事意义重大。

    这说明苏南也拥有识别觉醒者的能力，而且与蔡珊珊的方法完全不同，甚至在不使用能力的情况下都能识别出来。

    只是缺点也很明显，只能在单独相处的情况下才能辨别。

    不过老何知道，觉醒者的能力是可以成长的，或许将来苏南也可以达到精确识别的水平。

    当然，前提是苏南是觉醒者才行。

    尽管苏南现在不承认，但拥有这种能力，已经让老何很惊喜了。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四名女技师拥有相同的灵魂气息？

    而且，灵魂气息也不能作为定罪的标准，必须让真凶将作案的方法展现出来才行。

    这就很困难了。

    “一点差别都没有吗？”老何问道。

    苏南摇摇头，“基本没差别。”

    老何沉默了片刻，说道：“苏南，接下来我所说的资料，可能会对你理解当前的案情有一定帮助，但这些内容属于高度机密，你不能有任何的外泄，明白吗？”

    “高度机密？那，那还是别说了吧。”苏南一听就想缩。

    “你不想洗脱你的嫌疑吗？”老何严厉质问。

    “呃……”苏南只得默认了。

    老何说道：“近几年，发生了一些特殊的案件，尽管运用了各种先进的手段，一直无法侦破。

    直到一年前，我们终于确认，在普通人中出现了一种新的特殊人群，我们称之为觉醒者。他们拥有超凡的力量，而这些力量源自非常古老的职业。”

    苏南听得是目瞪口呆。

    他还以为自己觉醒德古拉大公是罕见的特例，没想到已经是特殊人群了。

    只是，怎么会是古老的职业？

    他觉醒的德古拉大公是人物啊！

    莫非，属于吸血鬼职业？

    真要如此，那他可是吸血鬼的BOSS级人物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等级划分。

    其他吸血鬼见到他，会磕头吗？

    老何继续说道：“当前，我们发现能够侵入意识的职业有两种，一种是方士，它的能力是意识侵蚀，能够夺取、篡改、吞噬掉普通人的意识。

    另一种是巫祝，目前我们只知道它具备意识操控的能力，其余未知。

    怎么样，听完这些资料，对于现在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想法？”

    “方士！”苏南马上给与了回答：“我能肯定是方士。她不能操控意识，但可以篡改甚至吞噬意识。”

    那个女人侵入他的意识中，搞七捻三，用美色引诱他，甚至想通过意识来让他窒息，这是明显的意识篡改。

    苏南自始自终都没有意识被操控的感觉。

    老何接着问道：“你为什么能肯定？”

    “呃……”

    怎么又绕回来了，老何鬼的很啊，又想来套话。

    苏南含糊地回道：“我只是感觉而已，看到的鬼脸就是不断在吞噬嘛。”

    老何没有深究，又问道：“你现在再想想，为什么四个人都有同样的灵魂气息呢？”

    苏南开始沉思。

    既然方士的能力是意识侵蚀，也就是她要用自己的意识去强行篡改对方的意识，会不会是将自己的意识留在对方的意识中呢？

    苏南说道：“我估计，只是估计啊，四名女技师之中只有一人是真凶，但是她侵入过另外三人的意识，在篡改过程中，留下了自己的意识，也就让其他三人拥有了同样的灵魂气息。”

    老何微微点头，他赞同苏南的推测。

    四个女技师都是觉醒者，这根本不可能。

    苏南没有从围观群众身上闻到气息，这说明普通人的灵魂没有气息。

    现在四名技师都拥有了灵魂气息，极有可能就是苏南所说的原因。

    而之前因为没有人能嗅闻到灵魂气息，所以也没办法发现觉醒者的能力特性。

    如果苏南的推测没错，那么这个发现对于进一步的研究具有重大意义。

    也许可以籍此寻找到追踪觉醒者的方法。

    蔡珊珊在一边不以为然，“这有什么用，若真是如此，方士用意识侵蚀入侵的普通人越多，不是越难发现了。”

    老何否定道：“不，一定有差别。虽然留下了意识，也留下了灵魂气息，但普通人没有能力，自身是不会产生灵魂气息的。

    随着时间推移，气息一定会减弱，那么两者之间的差别也就出来了。”

    说完老何立刻站起来，来到观察室。

    “小陈。”

    “哎。”

    老何交代：“你去安排一下，将四名女技师分开拘押，一人一间拘留室，明天我们再询问。

    另外，不要让人单独接触她们，任何行动都必须有两人以上陪同。”

    “好。”

    陈睿走后，老何又回到审讯室。

    “苏南，你今晚也留在这里，明天你再试试。”

    苏南回道：“可是，我明天还要上课。”

    老何笑了笑，说道：“不洗脱嫌疑，你还想上课？放心，假我们会帮你请。

    小蔡，你带他去安排一间倒班宿舍。”

    蔡珊珊瞪着眼睛问道：“他不是嫌疑人吗，还睡宿舍？”

    老何啧了一声说道：“叫你安排你就安排，哪儿那么多废话啊？”

    蔡珊珊扮了个鬼脸，很不情愿地对苏南说道：“走吧。”说完转身就走。

    “诶，先帮我把手铐脚铐打开呀。”

    苏南一脸的苦闷，这叫什么事儿。

    他又没招她惹她，这小姑娘怎么就对他这么大意见呢？

    他也不想待在这里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离开审讯室前，苏南忽然回头问道：“警官，觉醒者里面有吸血鬼这个职业吗？”

    老何一愣，回道：“没有。怎么，你觉得应该有这个职业？”

    苏南赶紧否认：“不是，不是，我就随口一问，瞎猜而已。嘿嘿。”

    老何笑道：“呵呵，具体有些什么职业，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的。”

    待苏南离开后，老何一个人站在审讯室内，若有所思。

    到了附楼，蔡珊珊给苏南安排了一件宿舍，然后就关了大门，而且还把门从外面给上了锁。

    苏南听见动静在里面急道：“我夜里要上厕所怎么办？”

    蔡珊珊：“忍着。”

    苏南：“你，你，我也有人权的好不好！”

    蔡珊珊：“那你不把自己当人不就行了。”

    “你……”

    没等苏南继续啰嗦，蔡珊珊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