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闭目凝思，结果一睁眼就下午了，马总迷迷糊糊做了个噩梦，起猛了差点没坐稳，赶紧点开桌上的电脑登录斗地主OL，看到虚拟大厅里依然挤满玩家才松了口气。

    不行，小心才驶得万年船。

    要防患于未然。

    现在不是防患未然了，是已经有苗头了，必须把威胁扼杀在萌芽阶段。

    一个喜欢保持神秘的人会怎么指挥自己的傀儡呢？马总首先想到用丘丘。

    因为对方要把地主斗的demo传给游思成才能让游思成提审，电话短信都不能传文件，最好的选择就是丘丘，通讯功能都囊括了。

    如果能知道对方的丘丘号，并且通过丘丘号确定对方的地利位置就好了。

    这能做到吗？

    如果能，也必须联系丘丘的技术人员才有可能实现，这就算不是人家的核心技术，也一定是保密技术，所以光联系上还不行，得是丘丘的掌权人才指挥得动，如果成功了，至少能找出游思成的位置。

    马总深思熟虑一番，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找到“丘丘田总”，拨打：

    “喂，田总，周末不忙吧。”

    “马总周末好呀，好久不联系呢。”

    对面传来成熟女性的声音。

    “有空吗？吃个饭？”

    “今天？等会儿就见面？”

    “那是再好不过了，想单独见面聊点事情。”

    “单独见面？跟合作有关？”

    “当然。”

    “那。。。餐厅得我选。”

    “好说。能安静地交流就好。”

    马总早已名声在外，单独见面，又是异性见面，就担心马总选个密不透风的包间，只要一进去就很多事情都说不清了。

    田总选了一家高雅的西餐厅，没有隔间，但桌位间隔很宽，有舒缓的钢琴或提琴演奏，整个环境会让人不好意思大声说话，邻桌在谈什么基本听不清。

    马总先到，西装革履，跟整个环境很搭。

    侍者领着马总到预定的桌位，马总悠然坐下，单手翻开桌上的酒单，随手一指：“先来点喝的，菜待会儿再点。”

    等不多时，一位披散着优雅卷发，妆容精致，也是西装高跟鞋的女士走进餐厅，与侍者简单对话后，顺着侍者的抬手望向马总，望见马总了就摆手示意侍者无需领路，自己走到桌边。

    看到马总已经在喝红酒了，笑道：“这就喝上了。”

    马总放下高脚杯，随手拿起酒瓶给田总倒上小半杯：“解渴而已。”

    倒酒本是侍者的工作，就算田总不需要领路，侍者也还是跟来了，但是马总已经倒上了，侍者就不画蛇添足了，赶紧拿起小本子准备记录，因为田总已经开始翻菜单了。

    相比而言田总跟整个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侍者已经工作很长一段时间了，就没见过女顾客穿正装长裤的，都是礼服裙子，至少也是休闲裙。

    来这用餐的，不是夫妻就是情侣，至少是异性朋友的关系，眼下这两人显然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算不算朋友都不好说，主要是女士这边太“严肃”了，仿佛要告诉所有人她只是来谈公事的，跟对面这男的没有任何公事之外的关系。

    菜很快点好，侍者暂时离开。

    田总开门见山：“是新的合作，还是之前已经被马总拒绝的合作？”

    丘丘目前只支持一对一视频聊天，想做多人视频聊天，目标是实现多人视频会议，需要资金，认为有可能跟腾飞合作，因为腾飞的主力产品是斗地主OL，游戏本身没有交流功能，玩家想在游戏的过程中互动，最好的选择就是同时使用丘丘聊天。

    文字交流的话，可以同桌玩家临时拉个聊天群，就可以三人互聊，但体验不是很好，比较麻烦，最好是能直接三人互相视频聊天，就能有不逊于面对面打牌的体验，甚至比面对面打牌更舒服更自在。

    那么腾飞就有可能通过注资等方式帮助丘丘实现多人视频聊天，可以优先为斗地主OL定制专属的三人视频聊天功能，于是田总就主动接触马总，跟马总谈合作。

    马总确实心动了，理论上优化体验了可以吸引更多的人上网打牌，就能卖出更多的小游戏，赚更多的钱，但整个谈判过程田总都太“严肃”，似乎完全get不到马总的隐含条件，也可能get到了但更加表现得绝不迎合，马总只能点到为止。

    毕竟在对方不迎合的情况下激进了会显得自己很没水准。

    最终马总拒绝合作，认为没有必要，大不了等丘丘实现多人视频聊天了再考虑合作，没必要现在就注资担风险。

    田总表示很遗憾，愿意跟马总保持良好联系，很期待今天马总主动约见是想重启之前的谈判。

    马总也单刀直入：“是之前谈过的，其实拒绝之后我一直放不下，你也知道，这种合作我不可能独断专行，是多次开会讨论，最后举手表决，决定暂不合作。”

    田总：“但如果马总一定要合作的话，肯定能掌控全局。”

    田总的眼神仿佛利刃，能一下剖开对方的心思，不需要讲这些有的没的，就直说你到底想不想合作。

    马总被田总的眼神剖了个透心凉，也再次被这冷艳美女深深吸引，有种越碰不得就越想抱，越得不到就越想要的冲动。

    马总：“确实只要我下令，整个腾飞都不敢有意见。我就更直接一点吧，只要田总肯帮我个小忙，合作立马开始。”

    田总：“请说。”

    马总：“我先了解一下情况。你们能不能通过丘丘号查出用户的地址，查出他是在哪里登录的？”

    田总：“可以。可以查出是用哪台设备登录的，找到设备就确定位置了。”

    马总：“那用户的好友列表应该都能在后台看到吧，即便联系的时候临时加好友，联系完了就删除这样的情况，也都有记录吧？”

    田总：“有的。只要加过好友就能查到记录。”

    马总：“包括玩家之间的聊天记录，文件传输记录，也都能查到？”

    田总：“都能查到。所有的交流记录，只要想看，都可以在后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