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上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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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玉芳病中

    第二天中午下了学。华铮买了豆油和鸡蛋,又买了小菜和猪头肉,给玉芳送去。

    吊瓶中还剩半瓶液体。玉芳今天打扮的很精致,头发梳得一根一根清清爽爽,脸也白白净净化了淡妆。她今天的气色也比昨天好多了,脸色有了一抹红晕。玉芳相貌娟秀,稍稍丰满。她的腰并不纤细,臀胯浑圆。眼中春波荡漾,散发着少妇特有的风韵。

    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她们这些乡村姑娘的身材,大都和人们口中的米脂的婆姨差不多,与一般概念中的美女最大的不同就是她们的腰,她们的腰一般较为粗壮,具有遗传因素,也有后天造就,都是从小在地里面干粗活和吃面食过多吃菜较少也有关系。

    华铮问中午想吃点啥饭?

    玉芳说,还做挂面汤吧。昨天你做的挂面汤可好吃了,我还想吃。

    华铮说,昨天你是饿的。今天再这样做了,你不一定觉得好吃。咱们换点儿吧。

    玉芳说,行。你想吃啥就做啥吧。

    华铮说,我笨手笨脚,也不会做什么。咱们还吃面条吧,我怕你只喝点汤,顶不住病呢。

    行。面条就面条。我也好几天没吃面条了。

    华铮炒了菜,煮了面条,把桌子拖到了床边。玉芳穿着米黄色的棉睡衣坐在床沿上,华铮拖了个凳子,她们就在小菜和猪头肉,吃着面条。

    玉芳的左手打着吊瓶,不好使,华铮不时地给玉芳添菜夹肉。

    玉芳说,我本来不喜欢吃猪头肉。可不知为什么今天吃的这么香呢?

    华铮说,还不是饿的呗。你越有病,你得越吃,多吃肉,才能有精气神和那病毒斗。

    玉芳说,我倒想吃,没人给买呀。要不是你今天来,我中午又只能饿肚子了。

    华铮又问,今天感觉好些没有?

    玉芳说,好了点儿。只是头清爽些,但身上还难受,头重脚轻的。身上还一阵阵发冷。我的脚也是凉得一夜暖不热。

    华铮说,这还不好办?你把这些空输液瓶装上热水,揣在被窝蹬在脚下就好了。

    玉芳说。嗯。今天夜里我就装两个。

    玉芳说,这次欣的父母送的棉袄,可好了,里面不知装的啥,又轻又暖和。

    华铮说,我看新的父母家条件也不差,她们为什么会舍得把欣送了人呢?

    玉芳说,我听我婆婆说,欣的亲生父母连续生了两个女娃,欣是第三个女娃,她的父母原本也不愿意送的。可是,如果不送,她们就得做绝育,做了绝育,那生男娃的念想可就断了。生不出男娃,就断了香火。所以只好把欣送给了我家。

    现在,欣虽然知道了他的身世,但她和她的亲生父母没有感情,也不愿意相认。我的公公婆婆知道这件事后开始心里有些疙瘩,现在两人不怎么担心了。生的没有养的亲。你现在就是赶着让欣回去,她也不回。

    只是可怜了她的亲生父母,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天天牵肠挂肚的,放不下。

    说起这欣来也奇怪,亲生父母没来相认时,她总觉得我们偏向了她的妹妹,冷落了。真等到她的亲生父母来认了,她又觉得我的公公婆婆对她好了。

    其实,我的公公婆婆对她们都是一样的好,没有外待。吃的穿的用的姊妹俩都一样。甚至,欣穿的都比她妹妹好,她妹妹很多衣服都是欣的旧衣服。只是妹妹小,公公婆婆对她难免有些娇惯而已。

    现在更是这样了,她亲生父母给她送的这衣服,欣根本穿不完,稍小一点的,她都让给她妹妹穿了。

    所以现在呀,反倒是妹妹天天嘟着嘴儿,怀疑自己是抱养的,欣倒是亲生的了。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玉芳吃完了面条,华铮又给玉芳端来一碗面汤。玉芳喝了口面汤,看着华铮,欲言又止。

    华铮说,玉芳,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能帮忙的都会帮的。

    玉芳低下头,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抬起头,晃了晃脑袋,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华铮,我想问个问题,你可别笑话我。你也不要给别人说。

    什么事啊,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

    玉芳又故作轻松的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想问问……她又犹豫了。

    看你这个人,说个话,吞吞吐吐的。有啥话就说呗。华铮说。

    那我可可就问了啊。你,你可别笑我。

    华铮说,看着你吐半截儿咬半截的样子,我现在就想笑。还别笑你,哈哈,我笑。

    哈哈哈,好吧,那我就问了。

    你说,一个男人,在外面,长期不回家,他会不会,沾花惹草,寻花问柳啊?

    玉芳终于吞吞吐吐便秘一样把这句话问完了。

    不会吧?怎么会呢?他们都忙的很。

    华铮听出了玉芳的话音。玉芳刚刚嫁过来两年,也算新婚燕尔,就一直与她老公常年两地分居,难免心存疑虑。

    华铮看到玉芳直直直盯着他,看得他有些底气不足,仿佛是自己私藏了什么东西似的。说实在的,他也说不清楚,但他只能这么说。

    玉芳说,我知道你们也不说实话。

    华铮说。这我确实不知道啊。就算有,应该是极个别吧。

    玉芳说,但愿吧。

    华铮看到玉芳眼中流露出忧伤和落寞,便赶紧转移了话题说,院子里的大白菜长得可真好啊。等你病好了,你可记得挖个白菜窖,把它们贮起来。

    玉芳说,我去年挖了一个白菜窖,挖的浅了,冻坏了一部分白菜。这个白菜窖下层都是生胶土,太硬了,我挖不动。

    华铮心里说,这话说的,又把自己套进去了。看样子。她又想让他帮忙挖白菜窖呢。可是这孤男寡女的,来往多了,怕人说闲话。

    但是今天话赶到了这里,他也不好说什么,便应付道,没事儿。到时候你叫我一声,我帮你挖吧。

    玉芳说。那怎么好意思呢?

    华铮说,哎。吃人的嘴软呗。谁让咱吃了人家送的月饼糖饼呢?

    哈哈。那就说定了啊。到时候你给我挖白菜窖,我给你摊大饼。

    玉芳高兴的抬起头,挺着胸,轻轻扭了几下身子。华铮瞥见,玉芳宽松的低领睡衣中,那里一抹雪酥两只白T隐约可见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