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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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又又又……好辣眼!

    石梁,霍光二人也劝慰了几句,表示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便为太子殿下之手足,说让揍谁就揍谁。

    甚至于,就连小泼妇张黑女听了庄忌的话,都觉得很是惭愧,低声道歉:“太子殿下,我只知道你很弱,却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弱!”

    “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揍你了。”

    “真的,真不揍你了,狗哄!”

    “唉,我是真的不知道…原来,你是真不行啊……”

    “……”

    这死女子会不会说话啊?不会说就少说几句,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刘据的脸色有点难看:‘怪不得每次略微活动一二,便觉得肚子疼,心跳气短,大汗淋漓,乃父还以为是年纪太小的缘故。’

    却不知,原来自己也是个病秧子。

    想想不久前,他还曾经怜悯过曹襄表兄,如今想来,他二人还真是同病相怜……

    他一屁股坐下来,好半天没吭声,整个人就显得十分的烦躁而沮丧。

    大汉逆子,不仅是个智力活,到了最后,说不定……呃不不不,到了最后,一定会是个起兵造反的体力活儿。

    没有一副好身板,那怎么行!

    求人不如求己……猥琐发育,慢慢变强这种事情,终究还须自己想办法才行啊。

    “庄老,算了,您的拳脚功夫我也不学了,”刘据的心境渐渐平复下来,摇头苦笑:“我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当一个读书人吧。”

    听了庄忌的话,刘据的心情低落了好一阵子,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一件事:不能迷信古人。

    在很多方面,古人的确比后世人厉害一些,但实际上却也十分有限。

    就譬如所谓的武道,剑道,医道,兵道,权谋之术,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后世人总喜欢厚古薄今。

    或者,厚今薄古。

    大汉逆子刘据认为,这两种看法,都有一定的漏洞和偏颇,不能让一两句‘子曰’给唬住,这是一个原则问题。

    他不是一直都在坚持‘实事求是’么?所以,检验‘子曰’的唯一标准,便是脚踏实地的践行之。

    就譬如在大多数情况下,若是一个人在大病一场后,的确会损伤身体本源,让他的身体很难恢复健康,久而久之,便可能会成为一棵‘病秧子’。

    但与此同时,见识过后世医学奇迹的刘据,却又打心眼里觉得,只要不是那种不可挽回的疾病,康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他不甘心。

    一句话,他不想认命。

    开玩笑,好不容易才抢了一个穿越重生名额,还是堂堂大汉太子,怎能因为一具病恹恹的身子骨而‘中道崩殂’?

    “石梁叔,送我回宫。”

    马车刚一驶出太学大门,石梁、霍光和张黑女三人犹在为太子殿下的事情而沮丧。

    刘据却早已恢复了往日的没心没肺,笑嘻嘻的说道:“我身子骨太弱,说不定哪天一个不小心就薨了,故而,我得赶紧进宫,请求父皇和母后趁早给我赐婚,也好提前生一炕娃。”

    石梁黑着脸不吭声,专心赶车;大奸臣霍光垂头丧气,第一次主动伸手,紧紧捏了一下太子储君的手,以示鼓励。

    看来,太子殿下不能习武的实事,对这两位太子舍人的打击也挺大,毕竟这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冷兵器时代。

    张黑女则一改往日的嚣张,睁大了眼,怔怔凝视着刘据的脸,眼眶里慢慢涌出了两行清泪。

    良久良久,她突然生气了,咬牙切齿的骂道:“刘据!”

    “你若薨了,我怎么办?”

    刘据笑眯了眼:“我若薨了,你就当一个小寡妇啊;哎呀你可不晓得,孤虽不姓曹,却也跟我那曹襄表兄一样,最喜爱的便是小寡妇。”

    老曹家的,尤其喜爱旁人家的小寡妇,臭不要脸……他心里补充一句。

    张黑女使劲咬着下嘴唇,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好……”

    ……

    “阿父,阿父!”

    “阿父,我有……呃,我又有一个大秘密要告诉您!”

    当刘据如一只灵活的瘦猴,再一次避开十几名甲士和宫人的捉拿,猛的蹿入未央宫暖阁,再一次……呀,臭不要脸的刘大胡子!

    这大白天的,您咋又又又……又在玩耍……吓!好辣眼!

    再一次被儿子撞破了好事的刘彻,显然没有了第一次的愕然、恼怒、羞愧和慌乱,十分淡然的将那小妇人脑袋一把摁在腿间,随手扯过一条丝巾,略加遮掩即可。

    “又有一个大秘密是吧?”

    “依朕看来,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来,阿父给你点赏赐。”

    刘大胡子面不改色的整理着胡须,衣领和腰带,看上去一点都不知道羞耻:“怎的,又梦见白胡子老头儿了?”

    刘据摇头,扑过去抱住刘彻的一条胳膊,直接开始撒爬打滚:“阿父,您和阿母知道我身子骨孱弱,不能习练骑射和拳脚功夫的事情吗?”

    “你们为何不告诉我?”

    “为何不让太医、不,为何不遍访天下名医,好生给孩儿诊治调理?”

    “阿父,您的心好硬啊。”

    “不行,据儿要习练武艺!”

    “据儿要尽快长大成人,要提枪上马,征战沙场,要帮助阿父横扫天下,踏平四宇,涤荡八方,要让阿父的大汉王朝威加海外,万国来朝……”

    “……”

    巴拉巴拉,连哭带闹,抱住老父亲就是一顿摇,主打的就是一个熊玩意儿。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刘据心里清楚得很,给刘彻当太子,扑腾的太欢就很容易玩脱,一个弄不好,可能就会被暴躁老父亲扼杀在童年了。

    所以,大凡小事,早请示晚汇报,屁股蛋子可能会挨揍,但绝对安全……

    刘彻的脸色,自然就十分的精彩,从最开始的愠怒,到后面的惭愧,到痛惜,再到最后的霸气,几乎一气呵成,就很是顺畅。

    开玩笑,这一番话,可是刘据在回宫的路上,早就打好了腹稿的,讲究的便是一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果不其然,刘大胡子大为感动,捏住儿子的脖子,将他提起来,摁在腿上……呃,不对,摁在那名小妇人的脑袋上,‘piapiapia’就是七八下。

    “竖子!”

    “敢跟朕来龇牙了,惯的你!”

    然后,又赏了一个淡淡的‘滚’字,便令两名甲士将儿子给叉了出去,并十分生气的警告一句:“竖子!”

    “下一次还敢不经禀告,擅自闯入,打折尔的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