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之崛起之死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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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黑武甲

    大宝就看到,那陈贯的一只手臂被那飞剑一剑斩下,掉落在地面之上的手掌还死死的攥着那柄血刀,丁景阳和冯恶两人脸色一变,并肩一同挥刀向劈向空中的飞剑,这保下差点命丧飞剑之下的陈贯,岺夫子的飞剑围绕着三人盘旋,下劈上挑,来回穿刺,让三人疲于奔命,应接不暇。丁景阳一刀斩在了飞剑之上,将飞剑劈开,还未等丁景阳松口气,看到那飞剑被崩飞的方向,脸色一变,厉声喊道“欧阳兄,小心”

    那个欧阳清听了,身体一僵,手上用力一捏,玉符化为一团乳白色的灵光欧阳清的身体包裹其中,在外面形成一个乳白色的光罩。光罩刚刚形成,岺夫子的飞剑重重的斩在了欧阳清向前的光罩上,光罩一下子凹陷下去数寸,最终还是将其反弹而开,飞剑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再次斩下,再次斩在了那光罩之下,光罩再次凹陷,这时可以看到光罩的光泽暗淡,明显支撑不了两次,此时丁景阳带着冯恶和断了一臂的陈贯飞速回撤,挡在了欧阳清跟前。

    这时大宝就看到岺夫子有意无意之中,向着他藏身的地方看来,大宝看到岺夫子眼神之中的意味深长,大宝开始不解,随即看到,岺夫子站在原地不动,双手手掐剑诀,那飞剑开始围绕在四人身周飞舞,并不急于进攻,时不时的剌下一剑,让下面的三人,一阵手忙脚乱,大宝这才醒悟过来,这是岺夫子在教授自己剑诀,这是给自己的的那本剑诀,自己也只匆匆看了几页,只是自己对驭使飞剑并不感兴趣,大宝虽然年轻,但战斗经验丰富,他看出来,这驭剑虽然威力巨大,一旦对手能挡下飞剑,对于操控飞剑的人来说,其境地是相当的危险。

    大宝就看到丁景阳脸色厉色一闪,看了左右两人的人一眼,说“东西都该拿出来了,今天不斩了那老匹夫,我们下场都不好过”

    说完,身边多了一个与真人一般大小的一副盔甲,盔甲的式样和大宝所见过的所有盔甲的式样都不一样,盔甲全身为黑色,整副盔甲没有一个空隙,就连双眼之处,也被一种黑色透明的晶石所遮挡,整套盔甲站立在那里,不仔细看的话,看上去,就象一黑色的武士站在丁景阳的身边。

    岺夫子一愣,停下了攻击,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打量丁景阳和冯恶身边的黑甲盔甲。眼神中满是不屑。

    丁景阳恶狠狠的盯着岺夫子,手在那盔甲人的背后一拍,那盔甲四分五裂地散开,如活物一般,各个部件分解开来后,向着丁景阳飞来,头盔向丁景阳的头部落下,胸甲飞向丁景阳的前胸,臂甲,腿甲,铁手套,脚套分别飞向身体的各个位置,并自动的拼接在一起,传出一连串的金属交击的声音。将丁景阳的全身都包裹其中,冯恶也如丁景阳一般,拿出一个跟丁景阳一模一样的盔甲,同样分解后,在身上组装起来,一瞬间,两个全身包裹在黑甲之中的人便出现在众人面前,身上泛着黑光,如同地狱中走出的死神。

    大宝向着陈贯看去,只见陈贯看向丁景阳和冯恶的目光,充满了一种羡慕之色,大宝心中想到,丁景阳和冯恶都是这训练营中的管教和副管教。由于身份和地位的原因,只有这两人有,其它的金丹修士估计都没有,就连被他杀死的卫盈的空间戒指之中也没有这种盔甲。

    岺夫子收起了脸上的轻松之色,收回飞剑,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认真打量这两人的盔甲。这时对面的丁景阳说“岺夫子,我知道你很厉害,我现在既然穿上了黑武装甲,你就不可能赢,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否则我下手不会再留情”

    岺夫子盯着对面,脸色平静的说“黑武装甲,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意思,我倒也想见识一下,你们这乌龟壳一样的东西,到底能不能挡下我的飞剑”岺夫子的身上身上罕见地,涌出了一股战意。就见岺夫子手掐剑诀,一指点出,那柄飞剑剑光大涨,在空中一个颤动,就对着丁景阳的咽喉就直剌了过去,大宝就看到,丁景阳手臂一挥,手臂打在飞剑之上,飞剑擦着丁飞扬的手臂而过,发出吃的金属摩擦声,在丁景阳的臂甲上的护盾上面带起了一道火星,大宝定神看去,就看到丁景阳手臂的护盾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接着丁景阳黑色护盾上面的那道划痕处,黑光闪动,那道划痕如皮肤一般,在慢慢的收口,肉眼可见地自动愈合,这让大宝和岺夫子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连盔甲也能自动愈合,这种手段已经超出了岺夫子的意料。

    丁景阳面罩下的脸闪过一丝得意,与冯恶两人同时从背后取下一根黑色的管子一般的东西,大宝看式样,和之前对狼王时,那群少年使用的东西差不多,只是外观和材质有所不同,威力自然更大,想到这里,大宝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

    对面的岺夫子,脸色微变,他自然也想到了什么,但是岺夫子手并没有慌,手上一翻,多了一张符箓,这时砰砰两声响,岺夫子本能身形闪动,两个拳头大小的黑球从那枪口飞出。黑珠的表面符文急剧闪动。远远地都可以感觉到里面蕴含的狂暴能量,只要有任何的接触,都可能引爆黑球,岺夫子身形闪动,自然不会硬接,两枚黑球从岺夫子身边飞过,在他身后五丈左右的地方爆炸,爆炸的气浪带起岺夫子的衣袍翻飞,这只是开始,接着双是两声响,两枚黑球再次向着岺夫子射来,这次岺夫子有了准备,手上的符箓激发,化为冰锥迎向那两个黑球,黑球与冰锥在空中相撞在一起,两声爆炸声响,巨大的气浪让远在数百丈外的大宝的衣服猎猎作响,如果站着,一不小心,身形都会被掀飞。

    岺夫子手上再一翻拿出五张符,一个呼吸之后,瞬间激发,就在烟尘还散尽之时,岺夫子将手上的符箓激发,瞬间,数百余枚晶莹的冰锥向着丁景阳和冯恶那边电射而去,速度丝毫不比那黑还报的速度慢。

    冯恶和丁景阳感到了冰锥的到来,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面罩下的脸带着冷笑,两人双手挡在头部,黑武战甲表面涌出尺许厚的灰光,灰光看上去平平无奇,随即冰锥剌灰光之上,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那些寒气森森的冰锥一接触那灰光,就开始急剧的消融,碎裂,最后落在丁景阳和冯恶两人的只有手指大小的一团冰晶。两人只是退后一步,仿佛那如雨般冰锥所能造成的最大伤害,就是那冰锥射来时的冲击力。

    “破法”岺夫子失声说道,随即又感觉不对劲,破法是一种领域,可以让一切的法术失效,丁景阳和冯恶显然没有到达这种修为境界,造成这种情形的原因,更多的可能是与他们身上的觇甲有关。

    丁景阳可不会等岺夫子去思考其中的原因,手上加强版的雷爆枪枪管对准了岺夫子,这时岺夫子的飞剑向着丁景阳的头颅剌来,丁景阳的黑管也对准了飞剑,砰的一声响,一枚黑球从黑管之中飞出,黑球与飞剑刚一接触,就在空中爆炸,相距丁景阳只有一丈距离,丁景阳受到黑球爆炸的冲击,不由的再次后退一退,同时也听到密集轻微的铛铛之声,大宝定神看去,岺夫子的飞剑看上去安然无恙,但剑身上面的灵光比之前暗淡不少,大宝心中可惜,这柄飞剑的品质还是太差,大宝看得出来,这柄飞剑跟岺夫子给自己的那四件下品灵器品质差不多,都是下品灵器。而对面的丁景阳他们手中的兵器品质似乎要胜上一筹,如果不是岺夫子的修为业绩,恐怕早就落在下风,大宝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

    丁景阳和冯恶两人也看到了岺夫子飞剑上面的变化,黑色的枪管对准了岺夫子,两枚黑球再次向着岺夫子射去,岺夫子身形飘飞,那两枚黑球在距岺夫子三丈外就爆炸,无数黑色的碎片乱飞,在这种猝不及防之下,岺夫子虽然没有受伤,那些黑色的金属碎片穿透了岺夫子的护身罡气,落在了岺夫子白袍上面,格外显眼。

    丁景阳一声冷笑,那里的砰砰之声不绝于耳,他与冯恶两人交替射击,一人射击时,一人装弹,这样,即使不能命中岺夫子,但每每在他的身周不远处爆炸,还是让岺夫子有些疲于闪避,除非他能顶着这种冲击,上前,或者直接逃离。

    大宝不由的心中担忧,岺夫子手上显然没有什么好东西,可能那五张冰锥符就是他最后的家当了,就如此般,被丁景阳和冯恶两人压制,不停的闪避,一柱香过去了,叭的一声响,大宝就看到冯恶手上的黑管一下子裂开,只剩下丁景阳手上的黑管,大宝看去,丁景阳手上的黑管也是有了不少的裂纹,显然也打不了两发了,丁景阳直接问“欧阳兄,还要多长时间”

    欧阳清擦了一下额头上面的冷汗,说“里面开启阵门的玉板给破坏了,丁兄,不好意思,我还要一段时间”

    丁景阳心中不由的大骂,看向对面的的岺夫子脸色现也不正常的潮红,气息有所衰弱不少,丁景阳心中一动,收起那黑管大杀器,人也没有上前,将血刀持在手中,双目紧盯着对面,行动越发的小心,人向着岺夫子走去。

    大宝也发现了岺夫子的不对劲,气息急剧的衰弱,这时大宝的耳中传来了岺夫子的话“大宝,我知道相隔这远,你不要传音,否则可能被他们发现,我说,你听着就行,谢谢你的铸婴丹,如果没有你给的丹药,我不可能今天能这样酣畅淋漓的与他们大战一场,我想你也看明白了双方的优势和劣势,你日后要坚持本心,切记不要急于求成。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想死的没有一点价值。等会我会经过你的藏身地,你要做的就是毫不犹豫地杀死我,换取丁景阳他们的信任,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是残忍,但如果你想留下来,就必须这样做,否则他们迟早会追查到你的身上,以丁景阳的心机,你不要有任何的侥幸,你根本没有犯错的资格,一次犯错,就是死亡,还有可能连累你的家人,”岺夫子的传音戛然而止。

    大宝呆愣在原地,还在消化岺夫子话语中的内容,岺夫子让他亲手杀了他。自己怎么能那样做,大宝的手都在颤抖。不敢置信的看着岺夫子,大宝宁愿相信刚才只是自己的幻听。岺夫子没有动,看着身着黑甲的丁景阳一步一步的靠近,丁景阳看到岺夫子平静的神情,心中疑心大起,停下了脚步。

    大宝心潮翻涌,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似乎感到了大宝心中的迷茫,岺夫子的传音再次传来,“大宝我错了,我太小看了这个世界,可笑的是,原来我一直就是井底之蛙,这修仙界已经发生了变化,丁景阳所使用的武器和那黑武装甲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这已经算是另外的一种文明,如果仅这些,并不能让我感到害怕,让我感到害怕的是,这些东西只是制式的装备,如同朝庭发给官兵手中的刀剑一般,这只是最差的东西,那么他们的顶尖的武器又是怎样,有什么弱点,这天神教是一股什么样的势力,我们一无所知,现在修仙界之中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势力,本来,这是属于我的责任,可惜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一切只能寄希望在你的身上,希望你能在天神教中站住脚,如果有一天,有人与天神教对抗的时候,你也能象今天一样,能暗中帮忙他们。如果有一天,你有那个能力,我希望你能承担起你的责任,不要让这块土地上的人受到伤害,我相信你,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你是个好孩子,你能做到”岺夫的神念在大宝的脑海中回想,岺夫子的话语中带着对时日无多的不甘,更多的象是哀求,一个老人临终前的哀求,大宝不忍拒绝。此时他心情复杂,既有能力被岺夫子承认后的满足,也有一种未来彷徨,更多的是,对岺夫子要求自己亲手杀死他的一种恐惧。

    大宝双眼瞪大,呆呆的看着岺夫子的站在那里,他是那样的孤单,岺夫子手持灵剑,冷眼看着全身包裹在黑魔甲中的丁景阳,神色之中不改从容,丝毫没有将自己的生死入在心上。

    丁景阳调侃的声音从盔甲中传出,“看来牵机毒对你还是有作用的,老家伙,你就不要强撑了,何必呢,就放心的走,你的那两个宝贝疙瘩,我会替你好好的照顾他们的,他们会有一个好归宿”丁景阳语语中充满了恶意,摆明了,就是要报复,态度嚣张让人发指。

    岺夫子脸上笑容收敛,一股寒气散发出来,大宝就感到岺夫子的气息变了,岺夫子身上气息变了,人也似乎变了,变成了一柄剑,这柄剑似乎要扫荡世间的一切丑恶,突然岺夫子动了,这次他没有使用他的驭剑之术,岺夫子手持飞剑,人也随剑走,身形飘起,向着丁景阳飞斩而去,丁景阳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感觉迎面而来的根本就是一柄剑,一柄无坚不摧的神剑,丁景阳也是识货之人,心中惊骇,此时的岺夫子已经是人剑合一,这种剑道的修为已经超出了他这个金丹境的修士,此时的岺夫子已经不能用金丹修士的战力来评价他。

    丁景阳手一翻,一块玉牌被他抓在手中,用力一捏,玉牌破碎,一个光罩将丁景阳包裹,这就是丁景阳最后的保命手段。光罩刚形成,岺夫子双手持剑,其速度比操控飞剑还要快,飞剑上的剑光刺目,丁景阳不由的闭上眼睛,他这时有种等待命运审判的感觉,自己的生死从未像今天这样,受到一个同阶修士的支配。

    岺夫子的长剑剑尖顶在丁景阳的护身光罩上,光罩如泡沫一般,一剌就破,只为换换取了四分之一个呼吸的时间,不过这点时间只能让丁景阳极力挪移身体,避开身体的要害。岺夫子的剑锋擦过他的胸口坚实厚重的胸甲,厚厚的胸甲如纸片一般,划成为了两半,更是将丁景阳的胸口划出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岺夫子并没有理会丁景阳,从他的身边一掠而过,丁景阳此时感觉自己就象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随即脸色一变,他胸口处被飞剑划伤的伤口炸开,杀伐的剑气沿着经脉向着心脏那里冲去,丁景阳连忙手指点心脉处的几处大穴,阻止那剑气的侵入,胸口处的血管再次爆开,血肉模糊,鲜血四溅,丁景阳脸色一白,神色有反而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随即连忙转头看向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