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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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降妖侯(下)

    “我去吧,溜溜你留着,还要照顾伤员。”江淌说道。

    “别,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估计也活不长久;但如果我去接头遇到意外,你还能在这想办法救我。”江流开口说道。

    河添也看出这个情报的异常,开口道:“我也赞成由江流将军去接头,如果真有什么陷阱,老夫必当全力救护。”

    江淌无奈,只能答应。

    当天夜里,江流留下一个魄分身在营帐,拿着江淌给的飞梭,出了营区,驾驶着飞梭往合神境最主要的城池功勋城飞去。

    飞驰一整天后,江流在功勋城外降落,然后将自己装扮成一名游方的医士,找了户村民家借宿。

    从村民口中打探到了最近功勋城的情况,以及当地的一些风俗习惯,第二天一早,江流就来到了功勋城内。

    和江流所占几个城池的萧条不同,功勋城此时依旧热闹非凡,除了满大街穿着甲胄的士兵不停巡逻外,其他商业或生活似乎一切正常。

    江流没有直接去到那名龙族生意人的店铺,而是在店铺不远的路口,摆了一个行医看病和卖药材的地摊。地摊上,除了表示会看病,还卖药材,其中一颗龙族特有的上品红龙灵参,被放在了最显眼位置。

    一个上午,来看热闹和询价的人不少,此时的江流,贴了两条长须,穿着黑色长袍,带着方士的帽子,一副江湖游医的模样,只要有询价,就有问必答。

    但一直到了下午太阳下山,周边的摊贩都收摊了,江流的药材都无人问津——这当然是江流故意的,卖的都是比较冷门的药材,无人问津才正常。

    一旁卖白菜的中年男子,收好摊后对江流说道:“神医啊,你卖的灵参是好东西,但也就滋补效果,其他可滋补的药材多了,所以,你卖贵啦。”

    中年人走后,就剩江流一个人还摆着摊,其他连围观的人,都回家去了。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一名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拿起红龙灵参问道:“阁下在此售卖这宝贝,莫非是同族中人。”说完,那管家便在江流面前,幻化出龙首。

    江流见了,也幻化出龙首给对方看。

    “阁下收摊和我回家去吧,我家主人可能对这红参有兴趣。”管家确认了江流龙族身份后说道。

    “好,请稍待!”江流说完,用手一挥,把摊位上的物品都收进了储物空间,然后随那管家,往前走去。

    管家带着江流,七绕八绕来到一座大宅的侧门前,从侧门将江流带进大宅。

    “先生不要介意,这也是避人眼目。”那管家说道。

    “无妨!”江流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在宅内走了一会后,管家把江流带到一个屋子前,打开门让江流进去。

    只见屋内,站着一个中年人,穿着富贵衣袍,但此人站姿挺拔,脸上不怒自威。下手还有个管事模样的人恭敬站立着。

    “公子来了,这妆化得不错。”中年人开口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您就是南侯爷吧?”江流扯掉身上伪装,躬身施礼道。

    “不错,有点眼力见,老夫就是南癫。”那中年人哈哈一笑。

    “在下荣幸,居然能一睹侯爷风采。”江流客套道。

    “好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那也应该猜到我请你来的目的了吧?”南癫问道。

    “其实这次,不是侯爷请晚辈来,而是晚辈想见侯爷。”江流答道。

    “哦,愿闻其详。”南癫兴致勃勃地看着江流。

    “侯爷应该清楚,我们龙族,和魔族不共戴天。将军当年是灭魔名将,晚辈自然要记得侯爷恩情。此次奉命来征讨侯爷,也是能和则和,不能和才打。只是外面谣传,侯爷因为孙子丢了面子,所以起兵造反。我觉得这大概率是假的,特来求证。”江流施礼问道。

    “我那孙子,平时养在身边,时刻教育他不要仗势欺人。这次他是见那使者之子,无端殴打我妖族子弟,看不过上前理论,被那神族保镖淬不及防地打了,要不是跟在后面的手下救治快,估计已经陨落了。”南癫说道。

    “既是如此,侯爷为何不上本参那护境使者教子无方。”江流问道。

    “看你对付我族人时脑子那么灵光,这个时候怎么这么笨。神族他们蛇鼠一窝,沆瀣一气。之前我们侯爷多次举报护境使者不法之事,神庭不仅没有处理那使者,还特意派人告诫三位侯爷,要恪尽本分,别制造挑衅事端。”旁边的管事模样的人说道。

    “您是……”江流问道。

    “在下侯爷身边幕僚,江流,你害了我们圣妖族那么多弟兄,今日既然来了,就早点想好遗言吧。”南癫的幕僚恶狠狠地说道。

    “那么请问侯爷,您可知我杀了您多少将士?”江流问道。

    “别人都叫你嘴皮子,就一张嘴厉害,你拿下那么多城池,可谓不花一兵一卒,基本都是兵不刃血。看似仁慈,实际是绣花枕头,根本打不过我军将士,更别说杀人了。”不等南癫回答,幕僚冷笑着说道。

    “呵呵,不好意思,晚辈目前已杀了你军六十四人。我们龙族来这,是来打战的,不是做慈善的。诚如你刚才所说,只要肯投降,我自然会放过;只是冥顽不灵之辈,我自然得送他们回老家。”江流睥睨地扫了那幕僚一眼。

    “你知道我最爱护将士,你如果说每次都是靠嘴皮子拿下城池,我也不好对你怎样,但你既然这么说了,就要付出代价。”南癫面带愠色地说道。

    “侯爷说笑了,我觉得谁都可以说爱护将士,就您不行。那么多将士拼杀在前,不都是您指使的;如今多人丧命,还不是因你而起。你为了自己面子,为了给孙子找回面子,让你手下将士,死伤多少?如果我杀你六十四个将士要死六十四次,那么您呢,千刀万剐都不够吧?”江流一脸正色的说道。

    “哈哈哈……”南癫开始大笑,笑到最后,居然开始流泪。

    “你说得没错,倘若我不起兵造反,可能谁都不会死,那么多家庭,也不会因此支离破碎。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啊,除了死战到底,我还能怎么办?”南癫问向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