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唐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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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拜官授爵

    刘记商行旧址,刘瑧与侯义相认之后,便询问起了对方的遭遇。

    原来自刘瑧命李贵撤出长安之后,刘记商行就由侯义和李年丰一同打理。

    初时两人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但随着黄巢进入长安,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黄巢大军入城之后不久,便大肆劫掠城中百姓,抢夺金银钱帛和女人。

    李年丰为了保护妻子,被齐军士卒砍杀,其妻及腹中胎儿也一并惨死。

    侯义虽侥幸逃得性命,一条腿瘸被人打断,从此只能拄着拐杖。

    刘记商行也在齐军士卒的轮番劫掠下,再无往日光景。

    刘瑧听后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安慰一番后,让许正留了些钱和粟米,便离开了。

    从侯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后悔了,后悔当初的选择了。

    当初刘瑧曾力邀二人随自己去建功立业,但二人只图一时之安稳,不愿冒险。

    当然,跟着刘瑧也不一定就能活到现在,乡兵团的老兄弟们也有不少已经深埋黄土了。

    如今一死一残的结局,只能说是人各有命,自己不愿去争,别人也强求不得。

    告别了侯义,刘瑧又去了通源商行。

    这里也同样是人去楼空,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模样。

    “也不知胡掌柜有没有逃去其他地方,如今是否安在……”刘瑧暗自叹息。

    离开了西市,刘瑧又在城中四处走访,见城中有许多饥民,便命许正调了些军粮,救济这些饥民。

    所幸之前几番大战缴获甚多,如今拿出来一部分军粮接济饥民倒也做得到。

    不过很快,随着聚集的饥民越来越多,刘瑧也有些支撑不住了,连忙找到杨复光寻求帮助。

    杨复光得知之后,又从各军调来了一些粮草,这才安抚了长安城中的饥民。

    与此同时,西川也传来诏命,为收复长安有功之臣分别拜官授爵:

    杨复光因功被封弘农郡公,开府仪同三司、同华制置使。

    李克用因收复长安之功,被封为河东节度使,加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拓跋思恭因功晋爵为夏国公,赐姓李,拜夏州节度使。

    王重荣擢升为检校太尉、同平章事,封琅琊郡王,领河中节度使。

    朱温因灭巢有功,赐名“全忠”,升为汴州刺史、宣武军节度使。

    刘瑧因屡立战功,拜为宣歙观察使,忠勇卫改为忠勇军。

    当刘瑧看到自己的任命诏书时,整个人都是懵的,这宣歙观察使是什么鬼?

    不给封王封侯也就罢了,怎么只是一个观察使,连节度使都不给。

    虽然观察使也是使,但不论权利还是地位,都要低于节度使的,这怎么搞。

    刘瑧心中很不爽,很不开心,连夜写了封信送去西川,要跟自己的老师郑畋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凭刘瑧立下的军功,拜个节度使之职是绰绰有余的,怎么会成了一个观察使。

    除非有人在背后搞鬼,故意为难刘瑧。

    “田令孜!一定是田令孜!”曾经被自己得罪过,又有能力影响自己官职的,只有田令孜了。

    刘瑧想不出,除了田令孜还能有谁会给自己使绊子。

    但是如今的大唐通讯手段太落后了,信使虽然已走了十余日,但只怕还没入西川。

    又在长安等了些时日,得知李儇已从西川启程返回长安,刘瑧再也坐不住了,以接驾的名义率兵赶往了兴元府。

    刘瑧要去问问老师,自己怎么会只得了一个观察使之职,跟自己想的差别也太大了。

    刘瑧还想去问问李儇,怎么说两人也是一起打过台球的球友了,怎么能这么小气的,只给自己一个观察使的官呢。如果再献个什么好玩的东西,是不是就能按照自己心意封官,甚至封王封侯。

    想到此处,刘瑧甚至认真思索起来,该献什么好玩的东西才好。

    十天之后,刘瑧率领着忠勇军和从义军风尘仆仆地到达了兴元府。

    这一路上,刘瑧完全是按照急行军的速度在赶路,搞的众人以为又要去打仗了,个个磨拳霍霍的。

    由于行军太快,没有及时通报兴元府,搞的兴元府府尹和城中百姓以为是黄巢打过来了,个个惊慌不已。

    待大军到了兴元府,得知是刘瑧率军前来接驾,兴元府官民这才纷纷松了口气。

    到了兴元府,刘瑧就没有再急着入川了。

    忠勇卫有不少士卒的家眷都在兴元府安居,刘瑧放了假给大家,让大家和家人团聚。

    另外那些阵亡的将士家眷,刘瑧也命人一一送去了阵亡抚恤。

    刘瑧能有今日,靠的都是这些将士敢于拼命。

    如今许多人都不在了,刘瑧也不愿辜负他们的家人。

    曾经承诺过的抚恤,该有的补偿,必须全部给到他们的家人。

    忙完这些,又过去了数日,李儇的车驾也到了兴元府。

    刘瑧与兴元府府尹一同出城三十里相迎,李儇得知刘瑧前来接驾,只是随意闲聊了几句,未等刘瑧询问封官之事,便去行宫了。

    倒是李婉儿见了刘瑧异常的兴奋,一直跟在刘瑧左右,也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

    但刘瑧此刻没有心思陪李婉儿,与其匆匆聊了几句之后便去找郑畋了。

    郑畋见刘瑧凑了上来,并没有给刘瑧什么好脸色,而是拉着脸往桃园走去。

    刘瑧见郑畋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一时没敢发话,只得紧紧跟在郑畋身后。

    到了桃园,刘瑧将郑畋请入上座,一脸乖巧地侍立在侧。

    “你们都先出去!”郑畋看了一眼身旁的郑凝绩和孙储,将二人都轰走了。

    见屋里只剩老师和自己了,刘瑧连忙上前问道:“老师,我……”

    刘瑧话还未说出口,却见郑畋用力一拍桌子,大怒道:“你什么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刘瑧一下子懵了,自己什么也没做啊,收复长安自己也有功,之后也没干什么招惹别人的事情啊,怎么老师突然就生气了。

    见刘瑧一脸茫然,郑畋更加生气了:“老夫原以为你是块良材,谁知却是块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这下刘瑧更懵了,自己到底干嘛了,老师怎么会这么生气。

    看着脸色更加阴沉的郑畋,刘瑧满头黑线,感觉和郑畋已经没法好好聊天了,但沉吟片刻后,还是恭敬地说道:“请老师息怒!恕学生愚钝,不知是哪里做的不对,惹的老师动怒,还请老师明示。”

    “何止是做的不对,你简直就是在找死!”郑畋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