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草芥,我以木剑证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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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小姨子

    房门再次被粗暴撞开,宇文欢手里面动作不停,头也不回的冲着背后喊:“小乐,那些杂碎就交给你了。”

    李长乐点点头,莫名憋出来一句:“要不咱俩能当兄弟呢。”

    “放开我家少爷!”

    “闭嘴!”

    李长乐不耐烦地打断对方的狠话,指了指那个管事,“去把你家最能打的叫来,这些家伙不太行!”

    一刻钟以后。

    那两个被宇文欢折腾半死的纨绔,又被扒光了衣服,四马蹄攒吊在房梁上。

    两男一女坐在一楼的茶桌前,滋滋有味地品着一壶算不上多好的陈年旧茶。

    一对中年夫妻在得了消息之后,策马赶了过来。

    男人看了眼房梁上的儿子和外甥,阴沉着脸,但并没有气急败坏。

    “把人放下来。”妇人咬着牙,冲着手下吩咐。

    “人是我绑上去的,我说让你放人了?”宇文欢语调上扬,看也没看那对夫妻一眼。

    妇人冷笑一声:“你先等着,把人放下来。”

    “小儿纵然有错,你出手教训就是,现在这种做法,是在故意羞辱我贾家吗?”

    男人忍着怒气,依旧没急着动手。

    夫妻二人都是小宗师的武道境界,眼前胡子拉渣的家伙,也只是个小宗师,打起来并不是没有把握。

    可问题是,这两个家伙居然敢这么淡定,谁知道背后有没有其他势力牵扯。

    “贾家,差点把我吓死!”宇文欢故意拍着胸脯,俨然是一副滚刀肉的姿态。

    “阁下这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荣州贾氏?”贾嗣冷笑连连。

    “你一个被赶到了这西北荒原的丧家犬,好大的威风啊。”宇文欢咬着牙,“敢欺负我小姨子,你祖宗来了我也得掐死!”

    “小,小姨子?”娄昭琳整个人都懵了,自己可从来没听姐姐说过。

    宇文欢乐呵呵的压了压手,“放心,迟早的事,总有一天我会配得上你姐姐的。”

    “我从来没听阿姊提过。”娄昭琳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一脸狐疑地压着声音道:“你真认识我姐?”

    “迟早的事,我认识她就行。”男人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原本惊疑不定的贾嗣在旁听着,突然间冷笑起来:“我还以为是哪来的蟠龙,原来就只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蚯蚓……”

    “关你什么事啊,丧家犬!”宇文欢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你找死!”贾嗣终于拔刀。

    贾家仆人已经爬上了房梁,正要把那那两个公子哥放下来。

    宇文欢并不理已经拔刀的贾嗣,反而不知道从哪抓起一把匕首,随手扔向了吊着的两人。

    “麟儿!”

    “休想。”妇人也跟着动手,一步跃起稳稳抓住了那把匕首。

    同一时间,一把碧绿色飞剑凭空掠起,在空中转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一剑割断了吊着两个纨绔的绸带。

    “咚,咚。”

    连着两声,被绑着两个公子哥从二楼的房梁重重跌在地上,一时间不知道是死是活。

    “说了让你们别冲动,这下子断子绝孙了吧?”宇文欢乐呵呵的笑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贾嗣的刀就横在他眼前,却被一把黑剑给稳稳挡住,一寸都推进不得。

    “练炁士?”

    夫妻二人都有些诧异,收刀后撤回合一处,全神戒备地盯着那个少年。

    那衣着贫寒的少年,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原本还以为只是一个仆童,谁承想他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

    宇文欢旁若无人的拍了拍少年肩膀,“小乐啊,还是你们修士尊贵,这就把人吓唬住了。”

    贾嗣突然间眼睛瞪得硕大,盯着少年手中的长缨剑,“你是河间王家人?”

    李长乐冷哼一声,故意露出一个不知道该怎么理解的笑容:“你猜。”

    妇人在旁色厉内荏地训斥,“大胆小贼,竟敢偷王氏家传宝剑,得罪河间王氏,就是得罪琅琊王氏,你……”

    “偷?”

    李长乐呵呵一笑,心中默默补充了半句“小爷可是明抢”。

    贾嗣又开始疑神疑鬼,倘若此人真是王家的后辈子弟,自己就只能吃这个大亏。

    “老爷!”

    既然不敢动手,妇人先去扶起摔个半死的儿子和外甥,查看了两人身体后,顿时间暴跳如雷。

    “可恶,我要把你们挫骨扬灰!”

    那两个纨绔没有死,但被没收了作恶的工具。

    贾嗣脸色阴沉,“即便你姓王,今日也得给在下一个交代,还是说这就是你河间王家的态度,要绝我贾家的后!”

    “这都不打?忍得住,好魄力,真男人。”

    宇文欢一连用了几个赞美之词,万分嘲讽地冲着对方竖起大拇指,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只不过,你儿子以后就不是男人了……”

    贾嗣握着拳,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不再压制那小宗师独有的气场,“你们王家,当真要向我贾家宣战?”

    李长乐一直没怎么说话,就这么观察着这所谓的“士族豪杰”,只有失望和鄙夷。

    回头再想想,自己父母那般的千万个佃户,辛苦劳作就为了供养这么一群东西,心中的愤慨就更难以言说。

    “我说,跟我俩比起来,你也算一把年纪了,都活到狗身上了吗?”李长乐终于忍不住。

    “你这话什么意思?”贾嗣盯着黑剑,还是没敢动手。

    宇文欢老神哉哉地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你算什么东西,能代表贾家?第二,这小子也不姓王,剑是我们抢来的。”

    “好,好啊!”夫妻俩咬牙切齿。

    “磨磨唧唧。”少年吐槽一句。

    冗长的试探终于结束,夫妻二人这才发现,原来都是自己在吓自己。

    四人都不再废话,同时向对方动手。

    夫妻两人虽然跋扈,但实力并不算弱,两人只一个眼神,分别对上两人。

    男人出刀刚猛异常,直接连带着宇文欢一起劈出了窗户。

    屋内,妇人紧盯着不知深浅的少年,她手上银针一抖,十七根银针分别射向少年的十七处大穴。

    李长乐提剑横劈,随即把银针弹开。他不由得微微一愣,这银针攻势比想象中要弱很多。

    妇人似乎并不在意,随手又拿了一把银针,如法炮制的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