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终见
吕梁顺着陈阳铺好的台阶而下,大笑道:“我是警厅的吕局长,乡亲们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不过带人来警厅要人的方法不可取,要相信警厅。”
“吕局大人大量,是我们冲动了,给局里造成了麻烦。”马文见状急忙立马附和几句,降低事件的影响度,有大爷大妈驻足观看。
陈阳同样劝慰着乡亲们,说是一场误会。
一群人兴冲冲的来,摸着脑袋莫名其妙的离开,万幸是弄清楚陈阳没有事,原路打道回府。
“爸、妈,别担心,我没有事,你们先跟着回去,我有一些事要处理。”
看到大哥和二哥在,陈阳走过去闲聊了几句,他们两低着头不和陈阳对视,陈阳走过去俩手分别揽住他们肩头:
“谢了。”
分别的时候陈父陈母叮嘱几句,这才带着恋恋不舍的回家。
送离了乡亲,一旁的吕梁看出陈阳在乡亲们心中占据不小的分量。
“走吧。”
开着一辆摩托车的吕梁拍了拍后座,陈阳坐在后面,没想到局长给我当司机,说出去恐怕没人信。
风吹拂着他的头发乱舞,不知道陈阳脑袋哪根筋搭错了,贱兮兮地开口:
“我和哥哥用同坐一辆摩托车,嫂嫂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吕梁鸡皮疙瘩掉一地,兄弟,你是一個男人,这么娘们唧唧撒娇变态吗?
“哥哥,嫂嫂知道了,不会吃醋吧?”
“哥哥,嫂嫂知道了,不会揍我吧?”
吕梁胃里一阵难受,想要呕吐:“你给我闭嘴。”
见到这位局长大人脸黑的像锅盔,陈阳悻悻然地闭嘴,可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心痒难耐。
剩下的那一句不吐不快,晚上肯定睡不着觉会成为心魔。
“你的媳妇儿不像我,只会心疼giegie~”
“卧槽,劳资忍不了。”吕梁拐进了一条巷子,惨叫声此起彼伏。
“啊~别打啦,我的肚子,我错了,我不嘴贱呐。”
“有本事单练,你把手上的枪放下,你不讲武德。”
“吕哥,吕局,别揪头发,别打脸啊,你别踹了,我服了。”
十几分钟后。
“哥,我~”
顶着一身伤,半边脸肿的像猪头的陈阳刚欲言,吕梁扭头恶狠狠的开口:
“闭嘴。”
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县委大院,里面有不少干部眼神似有似无飘向陈阳。
正主终于来了。
对面的张淮波看到自家大哥出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看到他的半张猪头的脸,想要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陈阳抢先一脚揣在他身上。
陈哥,你干嘛踹我。
在他迷惑的表情下听见陈阳义正言辞道:“你们这些小摊贩怎么回事?摆摊摆到县委大院门口,是不是邓县长给你们脸了,让你们有了吃饭的生计,飘了?!”
在场的小商贩一阵迷茫,不是,陈哥,不是你说县委大院要招待领导让我们来送水果的嘛?
突然骂我们干嘛?
你们两個地虎不要不吱声啊。
“还有你这人谁啊,穿着病号服不在医院好好呆着,跑县委大院干嘛,中暑了?躺在地上不懂。”
孟寒松装死不动,嘴里哼哼唧唧,读懂了陈阳的意思,“唉呀,脑袋有点疼,前不久脑袋被人开瓢。”
“是吗?谁干的?”陈阳故作惊讶。
“那人说是县长的儿子。”
此刻县委大院已经聚集了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窃窃私语,若有若无的瞄向邓县长。
“胡说,咱们邓县长是一名好官,为了隆和县的发展默默付出,跑了好几次沿海,想要拉投资建设隆和县,大力发展民生,你看这街道的小商贩能养家活口,街上没有地痞流氓,不正是县委大院和警厅的功劳。”
“咱们能好好生活,大山另一头的海边,不正是军区驻扎保疆卫国。”
“总有敌特不怀好心,打了你,往咱们隆和县的领导泼脏水,破坏咱们西津省的团结。
你快滚去医院,不要寒了邓县长他们的一颗赤忱之心。
这位是警厅吕局,如果是邓县长做的,他肯定不会放过,还群众一個公道。
大家认为我说的在不理不在理?”
邓县长欲言又止,你特么的上来给我玩道德绑架。
吕梁看着侃侃而谈的陈阳,我好心送你来,你把我拉下水,还敌特,不是你一手搞出来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
群众热血激昂,不为别的,听到敌特就兴奋,抓到敌特可以得一笔不菲的奖金,还可以获得荣誉证书和一块“光荣”牌匾。
“没错,不能让帝国主义破坏咱们。”
“小伙子,肯定是误会。”
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孟寒松做戏踉跄起身,满含歉意:“邓县长,我糊涂,误会了你们,我该死。”
啪啪啪。
巴掌不要命的往自己脸上照顾,邓县长看着心口郁结,你对自己真狠,被架住的县长不好发作。
我儿子是敌特?
如果不是明白陈阳这次来,是来解决问题,他恨不得给他们把嘴巴缝上。
经过调查、走访发现陈阳借势自己,商贩都以为陈阳是自己默许的代言人,关键华部长送来了优秀城镇的旌旗,总不能说不是自己,让上级领导的脸面放在哪里,纯纯打脸。
现在都默认陈阳和自己这個县长是一条船上,还不能解释。
邓县没有反驳,现在外面聚集了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群众,要维持县委大院的威严,维持秩序井然。
权衡再三,当做不知情,下场走出,抓住孟寒松的手,情真意切:
“不怪你,怪敌特太狡猾,小琛把摩托车开来,把这位群众送到医院。”
对着群众说道:“大家看到可疑分子,要积极的给咱们吕局报告,不能让帝国主义乘虚而入,咱们是祖国的边疆,守护好自己脚下的土地。”
“好,说的好,相信邓县长,相信政府。”陈阳带头鼓掌,继而全场鼓掌。
“大家都散了。”激烈的鼓掌声后,小商贩推着车离开,县委大院恢复了平静。
县长办公室。
邓鑫、吕梁、曲龙坐在木制沙发上,邓县长喝了一口茶,率先责难道:
“陈砚知,你真的好大的胆子,敢在灶王爷的头上动土。
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是敌特?还是说我是敌特,知道给机关官员扣帽子是什么罪吗?”
陈阳知道这一趟不太平,没想到邓县长上来就扣了一顶帽子,不愧是老狐狸。
陈阳前世也不是吃干饭,笑道:“邓县你说笑了,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而且吕局在这里,难道说……那位病人是贵公子打的?”
把皮球踢了回去,在场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过这种话不可能放在台面上。
邓县盯着眼前姿态谦恭有力的年轻人,沉稳、冷静,忽地笑起来:
“我儿子这段时间都在福安市。”
邓县有意敲打,如果是之前,陈阳不以为然,因为福安市和他息息相关,而现在他懂邓县是在警告自己,不要玩儿的过火。
见好就收,陈阳点头,扯开话题道:“虎父犬子,贵公子肯定是丰神俊朗好少年,未来可期。”
刚才的考究整体对陈阳的评价不错,临危不惧,不卑不亢,是一個干大事的人。
“坐吧,陈砚知,半年前回到县里开始搬石头过河,现在到了河对岸,不想说一些什么吗?”邓县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谢谢。”陈阳坐下道:“一直以来,我对邓县十分尊敬,是一位实干派的领导,有邓县及在场的几位领导让县里焕发蓬勃,是隆和县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