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柯泽站在狭窄的楼道里敲着铁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女声。

    柯泽：“你好，我想跟你打听个人，麻烦能开开门嘛？”

    女人：“打听什么人？我不认识！”

    “我这有照片，你可以开门看一下嘛？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柯泽站在门口说。

    女人：“我刚搬来，谁都不认识，你问别人去吧！”

    “好吧，打扰了！”柯泽拿着照片继续往楼上走去，连续敲了几户人家的门，都没有反应。

    咚咚咚～

    “谁在外面敲门啊，赶紧滚！”

    柯泽还没来得及开口，暴躁的吼声便从门里穿出。

    “你好，我有个事挺重要的，能麻烦你出来看一下嘛？”柯泽颤颤巍巍地说。

    男子：“关我屁事啊！让你滚没听见嘛！别打扰我睡觉！”

    柯泽：“就耽误你两分钟，麻烦你出来看看行嘛？”

    随后门里传出抄家伙的声音，柯泽连忙从楼梯跑下，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一男子大声喊到。

    “有种别跑啊！”

    大街上，水管工和虎正拿着照片跟路过的人询问，路人看到水管工拿着照片走来，摆出拒绝的手势，加快脚步离开。

    “请问你有见过照片里的这个人嘛？”水管工拿着照片追上去问。

    路人扭头看了眼照片说：“没见过！”

    “好，谢谢，打扰了。”水管工停下脚步说。

    另一边路人看到虎冲她笑着走来，心里发毛加快步伐跟虎拉开距离，虎加快步伐追去，路人见状吓得拔腿就跑，高跟鞋跑掉了都没敢回头看一眼。

    虎垂头丧气的朝水管工走来委屈地说：“他们看到我就跑，一句话都没问到…”

    水管工安慰说：“你这身型确实有点不容易让人靠近，我教你用善意的笑容让人消除警惕没用嘛？”

    虎露出笑脸说：“用了，我都是这样笑着过去的，没用…”

    水管工看着虎的笑脸说：“笑得跟痴汉一样…怪不得一个人都问不到…”

    虎呆呆的问：“痴汉是什么？”

    水管工：“呃…没什么，你可以不用笑了…”

    “你们怎样？有收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嘛？”柯泽朝他们走来问。

    水管工：“还没有，你呢？”

    柯泽有些失落地说：““我也没有，感觉晚上来可能会好些，现在大部分人都出去上班了，还有些下夜班在家睡觉，根本没有心思出来听你询问，剩下的警惕性很高，基本都不会开门。”

    水管工：“先去把现在在家的住户问了吧，不然晚上来他们可能就不在了，而且白天都不肯开门的住户，就算晚上在家也更不可能开门吧！”

    柯泽思索了一下说：“行吧，那我再去试试…”

    水管工：“我去吧！”

    柯泽：“你伤还没好，爬楼这种事就别去了。”

    水管工：“你好意思打扰他们嘛？还是让我去吧，这点伤不碍事，别纠结了！”

    柯泽：“那你小心点，里面有个人很凶，会抄家伙出来！”

    “没事，能出来就好，我就怕他不出来！”水管工笑着抄起放在路边的钢管说。

    柯泽：“你不会要去跟人打架吧？”

    水管工：“放心，我心里有数！”

    柯泽：“203402404这三家我问过了，抄家伙的人在601，你注意点！”

    “OKOK，就交给我吧！”水管工拿着钢管朝身后的楼房走去。

    柯泽看着水管工的背影担忧的说：“真没问题嘛…”

    “601601601……”水管工在心里默念，直奔6楼走去。

    砰砰砰…砰砰砰…水管工用钢管敲击着铁门。

    “你是谁…要干嘛？”房间里传来男人露怯微颤的声音。

    水管工继续用钢管敲着铁门说：“查水表，快出来！”

    “前两天才交过租，查什么水表？”男子边说边拿着晾衣杆悄悄来到门前，通过铁门上的小孔看到门外就水管工一人，随后一把打开门用晾衣叉捅向水管工气愤地说。“你个小矮子，敲你M敲啊！”

    水管工侧身躲避，用手抓住晾衣杆一脚把男子踹倒，（嘶）忍痛走进房间用钢管指着男子的脑门问：“你这小嘴抹了屎啊？说话这么冲？”

    男子倒在地上忍痛退缩着说：“大哥，我都没见过你，我们之间应该没有恩怨吧？”

    水管工：“嗯？你一个中年男人叫我大哥？不合适吧？本来是没有的，但你这嘴啊，很容易得罪人呢！”

    男子掌着嘴说：“是我不好，这嘴老乱说话，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别紧张！”水管工拿出一张照片说。“你有没有见过这人？”

    男子看到照片中的人先是一愣，随后连忙否认说：“不认识不认识！”

    水管工盯着男人问：“嗯？不认识？”

    “真不认识…”男子犹豫了会问：“他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嘛？还是他得罪什么人了？”

    水管工伸手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男子伸手抓着水管工的手说：“我就随便问问，这人我真不认识！”

    水管工推手把起身的男子放倒说：“老师没教过你做人要诚实嘛？”

    男子嗤笑一声：“哼，我说的就是实话，只是你不信而已。”

    水管工再次伸出手说：“虽然我刚刚粗暴了点，但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来了解一下，他生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生前？”男子震惊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是怎么死的！”

    男子没有抓住水管工的手，自己起身沮丧地说：“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回来了，虽然我有预感他可能出事了，但我还是不太能接受他就这么走了！”

    水管工：“你知道怪物嘛？”

    男子：“我知道，他是被怪物杀死了嘛？”

    水管工：“不，是他变成了怪物。”

    男子不敢置信地说：“怎么可能，他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怪物！”

    水管工语重心长地说：“即使变成了怪物，也没有主动去攻击任何一个人，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男子叹了口气缓缓地问：“他变成了什么怪物？”

    水管工：“一个鹰头鸡身的怪物，你有看到过嘛？”

    “原来这并不是一句随口抱怨的话嘛…”男子眼眶湿润地说。“如果我当初没有搪塞你，或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