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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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狗葬礼

    辉耀走在空荡荡的大厅里,一位男子和一位穿着朴素的阿婆坐在白色餐桌前,桌子上放着玉米和窝窝头,阿婆拿起桌上的玉米扒开皮递给男子,男子接过玉米吃着。

    辉耀笑着走向餐桌说:“外面的怪物是你搞的吧?”

    男子:“怎么,担心了?”

    “咳,怎么可能,他们并不值得担心和可怜。”辉耀把手伸向餐桌上的窝窝头笑着说。

    “也是,我看你玩得倒挺开心!”男子嚼着玉米看着辉耀停在窝窝头上的手说:“这不是给你吃的!”

    辉耀收回手笑着说:“还真是不客气呢,都认识这么久,连个窝窝头都不给吃。”

    男子:“收起你那恶心的笑脸,别影响我吃早餐!”

    “要不我把他们借你用用?除了有点烦人外,其他地方还是很不错的。”辉耀转身说。“你早就吃腻这些没有感情的粗粮了吧!”

    男子:“不需要,我不是孤儿!”

    “哈哈哈哈哈哈,说得好像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似的!”辉耀走出门口。

    辉耀老妈担忧地敲着房门说:“儿子,快起床吃早餐啦!”

    “老妈,快过来吃早餐,别管他!”

    老妈转头发现辉耀已经坐在了餐桌上,惊喜地说:“咦,你什么时候坐这的?”

    辉耀笑着说:“我刚从外面回来。”

    老妈走来看着辉耀说:“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辉耀笑着说:“去外面办了点事。”

    老妈:“怎么,今天不太高兴?”

    辉耀笑着说:“哪有,我这不是一直笑的挺开心嘛?”

    老妈:“如果换做平时,你肯定早就边吃边称赞了。”

    “这不是想等你来,一起吃嘛。”辉耀笑着说。

    老妈看着辉耀说:“有什么事跟妈说说。”

    “没事没事,我都说了没事!”辉耀有些急躁地说。“别问了!”

    辉耀随意吃了几口站起来朝房间走去,背对着老妈说:“对不起,今天起的太早,有点起床气,我先回去睡觉了。”

    “没事,你快去休息吧。”老妈看着辉耀走回房间说。“中午还要叫你起来吃饭嘛?”

    “不用,等我起来会自己出来吃的。”辉耀关上房门。

    “奇怪,怎么就不见了!”

    柯泽、水管工和虎讨论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乌龟消失后,他们就分散开来,各回各家。

    柯泽拿着B超机问:“虎,你长得高,你有看到乌龟飞哪去了嘛?”

    虎用手指比划着说:“它咻的一下就往那边飞走,不见了。”

    柯泽疑惑地说:“人能这么凭空消失嘛?”

    水管工:“人也不能像它一样喷水,它所做的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人的范畴内能够做到的事吧!”

    柯泽:“确实,不能以人类的范畴来看待它们,不过还好B超机摔在墙边没坏。”

    柯泽、水管工和虎三人走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子,他们发现门口放着花圈,挂着白布,里面也布置得十分庄严隆重,好像是在办丧事。

    虎用手摸着花圈说:“小花花。”

    “虎,别乱摸!”柯泽把虎拉开说。“我们是走错了嘛?”

    水管工不太确定地说:“应该…没有吧…”

    他们连忙退回到街上看。

    柯泽看着熟悉的街道说:“没错,是这啊!”

    水管工好奇地说:“这是谁走了?”

    柯泽:“不知道。”

    他们打开门走进去,迎面碰到一个要外出的人。

    水管工对着那人问:“喂,这是哪家的人走了?”

    那人扫视了眼脏兮兮的三人说:“听说是房东家的两只狗死了一个。”

    水管工疑惑地说:“一只狗搞得这么隆重?”

    那人嫌弃地说:“是啊,把这搞得这么晦气!”

    “不说了,我赶着去上班。”

    水管工:“好的,慢走!”

    他们走到转角处,听见楼房里传来敲木鱼的声音,还有人在诵经,柯泽打电磁感应门,往楼梯上走去。

    水管工走在楼梯上感叹:“不知道我死的时候有没有这待遇呢。”

    柯泽笑着说:“不行你去蹭它的吧。”

    水管工用钢管捅咕着柯泽的屁股说:“去你的,我需要蹭只狗的葬礼嘛!”

    柯泽:“诶,别闹,快回去洗澡睡觉吧,累死了!”

    他们回到房间,轮流洗漱完后,躺在床上(上下铺)伴随着请轻声传来的木鱼声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突然传来唢呐、铜钹、碰钟等传统乐器的声音,他们躺在床上面露难色,唢呐声不绝于耳。

    虎捂着耳朵不耐烦地说:“好吵哟,什么时候才能停!”

    水管工躺在床上放弃挣扎,半死不活地说:“我看…这是要把我们送走!”

    柯泽用枕头捂着头说:“这简直就是顶级折磨!”

    楼下的仪仗队断断续续的演奏了两三个小时。

    他们躺在床上近乎陷入了癫狂的状态,正当他们以为完事了,准备入睡时,楼下又传来包租婆的叫喊声。

    “还有谁在,有空的可以下来吃席了喂!”

    随后,楼下传来人群的吵闹声。

    水管工坐起来说:“看来我们是睡不成了,不如我们也下去吃席吧!”

    柯泽用枕头捂着脑袋,蜷缩着说:“我怕等会猝死在下面!”

    水管工:“那正好让她把我们跟狗一起埋了,还能睡个安稳觉。”

    柯泽:“那你这觉睡得也太安稳了!”

    水管工:“虎,要不要去吃好吃的!”

    虎坐起来无精打采地问:“去哪吃?”

    柯泽:“折磨得连虎听见吃饭都不兴奋不起来了!”

    水管工从上铺爬下。

    柯泽放开枕头,看着水管工说:“喂,你真的要去啊?”

    水管工拿起凳子上的钥匙说:“不吃白不吃,反正也到中午了,不能白白被折磨!”

    “虎,走!我们下去狠狠的吃一顿!”

    虎从床垫上起来,穿鞋跟着水管工走向门口默念着:“狠狠吃狠狠吃…”

    柯泽连忙从床上起来说:“等等我,我也去!”

    他们去楼下,水管工和虎坐在长桌上仿佛饿死鬼投胎般,狼吞虎咽的吃着桌上的菜肴。

    柯泽看着他们轻声说:“喂,你们不会真要把席给人吃完吧!”

    水管工满嘴塞着食物说:“我吃死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