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债责
柯泽站在便利店门口,望着远去的水管工和牛头怪,眼神里充满渴望,悸动的心早已跟着他们远去。
富哥拍着柯泽的肩膀笑着说“去吧,现在也没啥人,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算了,虎,你去吧!”柯泽犹豫的说。
虎站在原地看着柯泽,没有动。
富哥:“不然你在这看着店,我去吧!”
“行!”柯泽毫无犹豫的答应。
“哈哈哈哈,你太高看我了,我哪有这种胆量。”富哥把手搭在柯泽背后,把柯泽推出说。“快去吧,别磨蹭了。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柯泽回头看了看富哥,富哥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去吧)。
“我很快回来!”
富哥站在门口看着柯泽和虎远去,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现在:
他们把冰箱扶起,放回原位。
柯泽:“他们就是一群醉汉,哪用得着我富哥出手!”
“哈哈哈哈,我也出不去这手。”富哥笑着说。“其实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怎样,我心里有数。”
“啊!”
他们听见尖叫声后,回头看到一男一女慌忙从便利店旁跑开。
柯泽“我还是带虎进去把身上的血迹清洗一下吧,大半夜是挺吓人的。”
“那我先走了,有缘再见!”水管工转身离开。
早上:七点半
一个高瘦的男子走进便利店。
“乾哥,你怎么来了?”富哥连忙从柜台上站起说。
柯泽也跟着站起来小声问:“这是谁?”
富哥:“这个是老板的助手。”
男子回头看了一眼破损的冰箱,然后在看向一旁正坐着打瞌睡的虎说:“睡得真香。”
富哥:“乾哥,冰箱是夜里来了一群闹事的醉汉推倒的,旁边睡着的不是我们店里的员工,是帮我们赶跑醉汉的人。”
“你先别说话,我是来找他们两的。”乾哥说。“老板想让你这个大朋友,来便利店里当夜间安保,以抵扣冰箱损坏的修理费。”
柯泽惊讶的说:“喂,这冰箱又不是我们砸坏的,这账不应该算我们头上吧?”
乾哥:“他们是为了砸大个子才推倒冰箱的,没错吧?”
柯泽:“呃…”
乾哥:“店在你们上班期间遭受损失,你们身为店员是不是该为此负责?”
富哥:“乾哥,是我没处理好,冰箱的维修费就由我来出吧!”
乾哥:“阿富,我知道昨天的问题你是可以处理好的,你一天打两份工也不容易,我是不会收你钱的。”
“这是指定我们赔了?”柯泽有些生气的问。
乾哥有些伤脑筋的说:“算是吧,总要有人为这个事负责,得给老板一个交代。”
“那我不做了,总行吧!”柯泽从柜台里走出来说。
乾哥:“你确定就这么走了嘛?你可别忘了,你已经躺了两年了,现在再走,可就更难找工作了哟。”
乾哥:“对了,你的借贷也快到达上限了吧?”
“可恶!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柯泽停下脚步,心内感到十分憋屈。
“啊?这是什么秘密嘛?别想了,你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资本了。”
乾哥转身离开店里,心里暗暗的骂道:“可恶,自己躲着,让我出来当恶人!”
柯泽:“喂,别走!把话说清楚!”
“现在还没下班哟,跑出店外可是要扣工资的!”乾哥边走边说。
“别想太多,这点小钱我来出就行。”富哥出来拍着柯泽的肩膀说。
小茹走进便利店不解的问:“刚刚我在外面看到乾哥了,他怎么来了?”
“这冰箱怎么变这样了?”小茹看到破损的冰箱惊讶的问。
“没事,就是发生了点意外,你先上班吧。”富哥说。“小泽,走吧,下班了。”
柯泽拍醒虎说:“回家了。”
虎睡眼朦胧的站起来说:“啊?要去吃油条了嘛?”
柯泽:“是的。”
虎高兴的走着说:“吃油条去咯。”
富哥在门口看着柯泽无精打采的从便利店里走出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柯泽勉强笑着回应:“没事,就是有点困了。”
富哥:“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柯泽:“好的,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再见,富哥。”
虎挥挥手:“再见,富哥,再见小茹。”
富哥:“再见!”
小茹:“再见!”
回到家里,柯泽直接脱鞋,躺在床上,虎则坐在席子上喝着豆浆吃着油条。
虎看着他放在凳子上的那份油条豆浆说:“你怎么不吃?”
柯泽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说:“我现在没胃口,你要就都吃了吧。”
虎不解的问:“油条这么好吃,怎么会没胃口呢?”
柯泽:“这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
虎捏了一小块油条往柯泽嘴上递说:“啊,你不吃肚子会叫的,肚子叫就感觉很不好。”
柯泽不情愿的吃了一口说:“行了,我吃饱了,剩下的你都吃了吧!”
“真的嘛?”虎拿起柯泽的那份油条边吃边说。“油条要趁热吃,不能浪费。”
没多久,房间里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柯泽扭头一看,发现虎已经躺在席子上睡着了。
柯泽不自觉的笑起来,心想:如果我也能跟虎一样无忧无虑该多好。
随后又看向天花板,想起了自己离家前跟父母说的话。
“你们别在赌了,等我赚到钱,把欠的债还清,就不用再过像老鼠般东躲XZ的日子了。”
父:“哈哈哈哈,我们两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天真的儿子,你赚的钱都不够还利息的。”
母:“你去外面过好自己的就行,不用想着帮我们还钱。”
柯泽:“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总会还清的!”
父:“债多不压身,赌债只能用赌还,这个是我们赌徒的信条。”
母:“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我们两烂泥怎么会滋养出一朵白莲花呢。”
不知不觉,自己也跟父母一样,欠下不菲的债务,柯泽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