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斗康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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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咱也有个关系网

    如果一个人想成事,身边一定要有团队,而且这个团队的综合实力,最终能够决定这件事情能不能成。

    我现在虽然没有正式的组建一个团队,但身边还是有几个人的。

    而且通过一群广东、广西的举人,我在朝堂当中也有了一点点的消息渠道。

    这位在吏部实习的举人,把他知道的情况汇总了一下,我总算是明白,我们这群考生离开石鼓县,铜鼓县之后,那里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按正常讲,我这个在职考生出去考完试之前,我的县令的位置应该由县丞代管。

    不过,石鼓县有编制的官员只有我一个,所以临走的时候我就把那群童生当中挑选了几个老成持重的让他们主持县里面的工作。

    而他们确实干的也不错。

    当我成功考中了举人,郑王爷直接把我留在了南京,当了一名纪委主任。

    石鼓县那里就要重新安排新的县令了,然而新的县令还没走到石鼓县县城,就掉头逃命跑回去了。

    据这个没上任的县令和他的随员赌咒发誓,他在县城外面发现了成队的清军。

    他没法穿过清军的队伍进入县城里面赴任,只能逃回来请求救兵了。

    而实际上他看到的,是一群穿着缴获的清军铠甲的团练。

    这位被吓坏了的去石鼓县镀金的官二代,坚决不去了。

    而这位没上任的县令跑回南京,把事情说清楚,当然是添油加醋的。

    把部的官员们也整糊涂了,难道是周砍头离开之后,清军又把石鼓县重新占领了吗?

    于是吏部又发公文送到海口,让于将军给调查一下,看看石鼓县是什么情况。

    然后于将军派人去看了看,回来报告啥事没有,平安无事。

    然后于将军又让人写报告,告诉吏部,这一圈下来没有半年也差不多,时间短了根本信都收不到。

    总算是把上一任的不肯去石鼓县的那个县令给撤了,重新安排了一名秀才。

    结果,这位老兄晕船,严重的晕,饭都吃不下去,水都喝不了。

    等到传到了雷州半岛,这位已经饿的虚脱的石鼓县县令,总算上岸了。

    可惜因为身体变得太虚弱,到了雷州半岛又有点水土不服,直接把自己拉成了人干,一命呜呼了。

    消息传回吏部,那又是好几个月了,又派了一名身强力壮的县令,总算是到达了石鼓县的县城。

    这个县令老老实实在县城里面呆了一个多月,结果,不愿意老老实实呆着,非要下去视察一下。

    你要下去视察,那就找个当地人带路,多带一些护卫。

    可是这个有被害妄想症的县令,担心县衙里这些办事员想要暗害他,非要自己找向导还拒绝了那些本地的护卫,只带他的亲信就跑出去了。

    你第一次出门就别跑太远,结果,这个县令三跑两跑就跑到了清朝和明郑的实际控制线附近。

    如果这个县令没有那么张扬,非要穿着他那身官袍,可能事情也不会发生。

    结果他非要穿着一身官袍,在外边远远的就被人发现了,很快就有清军方面得到了信息。

    而清朝在悬赏方面是相当大方的,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活捉一名县令给一千两银子,一个死了的县令给500。

    只要你砍了县令的脑袋,并且拿出来能证明县令身份的一些东西,就给五百两银子。

    而我们这边也一样,也是悬赏,不管是县令,县丞还是主簿,活的死的都要都给钱。

    结果这个不知死活的,新嫩的值一千两银子的县令,就被一群清兵给盯上了。

    三下五除二,这个县令身边的那几个护卫就被砍死了,那几个清兵就把这个活着的一千两银子给扛走了。

    他的护卫里总算还有聪明的,看着势头不对,有两个逃掉了,跑回县城来搬救兵,可距离太远了,跑过去,时间都过去两天多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石鼓县原来就有被活捉过的县令,还有被砍掉脑袋,拔掉官袍的。

    老百姓都对这个事情麻木了,也就是向海口报告一声,我们的又又又一个县令被抓走了。

    南京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都快要哭了,这才多长时间?石鼓县的县令又要再换一个。

    这回可没人愿意去了,本来就是想去镀个金而已,这镀金镀的把命都给堵没了。

    当初那个小周县令是怎么坚持住的,怎么换个其他人就不行了?

    这个县令被抓走的事情大约发生在半年前,而前两三个月,石鼓县和铜鼓县又和清军打成一锅粥了。

    这回是我们训练的团练和清军打起来,当然,我留在石鼓县,保卫我们的酿酒基地的那220名精锐士兵也没闲着。

    最近尚可喜就像疯了一样,拼命的向石鼓县,铜鼓县方向派兵,那边到底打的怎么样?已经没有确切的消息了。

    吏部的张侍郎,非常主动的向郑王爷推荐,我这个曾经的石鼓县的县令。

    认为我肯定能够平定那两个县的局面,几年前,我的威慑力就已经能够让尚可喜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回我只要故技重施,就可以把尚可喜给吓回去。

    结果郑王爷也被说动了,他现在确实也派不出兵去,通知让于将军去镇压一下,于将军也是爱搭不理他。

    他发现把我派过去是一个又经济又实惠,还有效果的,很好的方法。

    不过我13岁就当县令了,再让我去当县令就不合适了。

    所以干脆给我提了半级,让我当知府,但是这个知府只能管铜鼓县和石鼓县。

    而这两个县的县令暂时还派不出来,实际上我就是一个光杆知府。

    最后还算不错,我和郑王爷谈了谈,最后,我拿了两张空白的县令任命书,我可以根据形式,在当地找两个合适的当县令,那可算是七品官了。

    顺便,那些从七品、八品、从八品的一堆空白委任状,我也拿到了手里。

    还通过了一顿忽悠,给郑王爷画了几张大饼,他还给了我一堆签着他名字的招降信,以及石鼓县周围几个县城的县领的委任书。

    我对郑王爷忽悠:“有机会了,把县丞或者主簿的名字填上去,悄悄的送到清军的县城里面,您说他们会不会闹内讧?至少会互相猜疑吧!”

    郑王爷听过之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现在我这个封疆大吏,除了地盘太小,其他的权利还是挺大的,可以把县级以下的所有官员我一支笔就任命了。

    一般的知府还没这马力。

    出发之前我还跑到了,两广会馆,和广东广西前来考试的那些考生见来见面,了解了一下近期的情况。

    当初我们住的那个大院子,现在,已经成为了广东,广西,两省的学生的汇聚地。

    当初一把考中了30几个举人,一下子把好多的广东籍和广西籍的商人都吸引过来了。

    和这些预备级的官员,好好打,好关系,那是有说不清的好处的。

    而当时,那些没有考中的秀才们,也看到了未来当官的希望,至少有40名铜鼓县和石鼓县的考生不想回广东了,想在南京准备两年以后的考试。

    说实在的,一个多月的船上的生活确实让人,很多人的身体素质下降。

    本来在,家里已经练好的能够过关的项目,这回考试的时候发挥失常,特别是那个折返跑,在船上一个多月,根本没法锻炼。

    有很多人,在船上吐的都快成人干了,下船之后休息上一个多月就又要考试,体力根本就没有恢复。

    而针对我们广东、广西的考生,又放宽了录取的条件,几乎让所有的考生都看到了自己成为举人的希望。

    我们一块儿坐船过来的那些考生,除了十几个年龄偏大,家里有事情返回了石鼓县的考生之外,大部分都留在了南京。

    这群秀才,在一群举人的帮助下,找了一些抄写的工作,基本能挣个饭钱。

    那位广东籍的商人贡献出来的这个大院子就变成了这些秀才们的宿舍,免费住。

    能做商人的眼光都不会太差,这个院子虽然要租出去,还是能租点钱的,但是已经从这个院子走出了30多个举人。

    这位商人可以说,在商人群体中一战成名了,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和30多个官员,都能说上话,都有人情。

    这群广东西部出来的官员,虽然还都只是七品八品的官,但是可以预见的是,这群基本都是未来的县令以上的官员。

    你就看这群考生,成为举人之后,这个大院子外面络绎不绝的来送礼的人,你就知道这些未来的官员有多么的吃香。

    而这名提供住宿的商人得到了30多名官员的友谊,这得是多大的人情。

    光那段时间,他帮着那些求到他面前的商人保媒拉纤,给这群举人老爷找老婆,找小妾,就把他忙的不亦乐乎了。

    前段时间,南京举行的举人考试当中,在我们两馆会馆当中住宿的那群考生,又有60多名的考生获得了举人的身份。

    当然,这些考生并不全是石鼓县和铜鼓县的那群人。这60多人当中,有将近40个举人是铜鼓,石鼓两县的。

    这个大院子一下子出了30多名举人之后,广东广西人全都认为这块地方是宝地。

    想在这个地方住宿,不是秀才的,根本就不让进门。

    特别是郑王爷针对广东,广西考生的优惠政策传到两广地区之后,有不少考生都想尽了办法来南京试一次。

    而我们这个院子里有模拟的考场,有各种和考场设备类似的装置,可以进行练习。

    就算是有些有钱的,不愿意住在这个条件一般的地方,但是也会经常来这里练习自己的箭术,和其他的考试项目。

    光是那几个和考试用的是重量尺寸相同的石锁,一般人家根本就搞不出来。

    更别说折返跑用的大铃铛。

    虽然来我们这个模拟考场的两广考生数量不少,但是从总数讲,还是我们的铜鼓县,石鼓县的秀才人数最多。

    别看我离开石鼓县,铜鼓县这几年,因为一直没有县令,没法进行童生考试,所以童生的数量一直没有增加。

    但每年海口举行秀才考试的时候,这群童生还是要组队去参加考试。

    而那几名回到家乡,年龄偏大的老秀才,则主动的组织这些后进的学弟们搞模拟测试,月考,季考。

    至于考题基本上都是这群在南京的小官们,收集整理后请人送回是石鼓县的。

    光这个优势,就让我们县的考生比雷州半岛的那些考生实力强了很多。

    现在别看童生的数量没有增加,但是秀才的数量,我们两个县已经能凑出200多人了。

    最近的这次举人考试,除了一些身体实在不好的,其他的秀才也和上次一样坐我岳父提供的大型货船,提前了两个半月就赶到了南京城。

    和那些准备了两年的,在南京呆着的同乡们一块儿参加举人考试。

    然后郑王爷的手下就又多了50多名石鼓县和铜鼓县出身的举人。

    虽然前段时间这些举人已经开始到各大机关进行他们的实习生活了,不过城外的这个聚集点,他们还是要经常去转转的。

    人生地不熟的,和同乡多聚聚,可以减少思乡的情绪,还能和前辈们交流一下,少走点弯路。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特例,开始进行南京版的科举考试之后,有些科考大县出上几十名举人并不新鲜。

    但是像铜鼓县,石鼓县这样短期之内冒出来七八十名举人,而且基本都在南京城内的各政府机关里面担任基层职务。

    这就属于比较特殊的了,别看都是一群小官,但是被分配的各个部门都有,而且都是一个县,还从一艘船上过来,私人感情不错,他们就形成了一张不太严密的,但是非常齐全的消息网。

    太高端的消息,他们打听不到,但是各种谣言,各种传说,他们基本都漏不掉。

    通过这个不太严密的信息网,像我那些稀里糊涂干的的事情,最终都能搞清楚前因后果。

    比如说为什么工部的那位侍郎会主动的退休回家,为什么把那个堂官送到大牢里去了。

    中间他们交易,博弈,各种利益交换,甚至他们都打探到,那位在监狱的堂官,每天都有吉祥斋的外卖送到他的牢房里。

    他的老家还增加了200亩的上好的水浇地,他的15岁的儿子,今年的童生考试通过了。

    随后进行的秀才考试应该也能过,因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几个专业的辅导老师,正在对他的儿子进行突击培训,这应该是他们交易的一部分。

    甚至他们知道,工部尚书等高官已经做通了那些风水大师的工作,不对那个牌坊的修整工作提出专门的意见。

    我这次的升迁表面看是吏部张侍郎的手笔,实际上,工部尚书、兵部尚书全都在背后用了力。

    换句话说是南京的这群高官们集体用力把我抬高了半截,并且把我送出了南京,还是远远的送到了雷州半岛附近。

    据我的那些情报人员给我的小道消息,某次几位高官饮酒会谈的时候,曾经有人说过这样的话。

    “赶快把这周砍头送走吧,他的手段实在是匪夷所思,防不胜防。”

    “原来他是查账就能把人的脑袋查掉,现在拿把尺子都能让人掉脑袋,下回他还会出什么招?”

    “这次还算运气,我们的李侍郎还算是告老还乡,保住了头颅,下次他是不是该对尚书下手了。”

    当时一块儿喝酒的尚书全都面露凄苦之色。

    当然,他们给我讲这些事情的时候,我都说这都是谣传,我哪有那么厉害,再说很多事情都是赶上运气。

    并不是我专门针对某个人,除了当时我特意针对的那位工部谷郎中。

    其他的那些都是误伤,并不存在主观故意,应该属于意外。

    就像我去钓鱼,结果鱼钩钩上来一个钱包,钱包里的东西是一个失踪的人的。

    最后,从河里把这个人给捞出来了,继续查,发现这个人是被谋杀的,那这个杀人犯能说是我这个钓鱼的人找出来的吗?

    再怎么着也赖不到我头上吧!

    南京官场高层的这些博弈我只听听就行了,真的只能是听听,我自己的主观意愿根本就不起作用。

    别看咱也算个中层干部了,但自己的职位等等,这些基本没有什么自己可以说话的余地。领导让你去干啥,你就得去干啥!

    现在让我去当那个只能管两个县的知府,那我也得乖乖的去。

    简单的准备了一下,从我的岳父那里调了一艘尺寸够大的船就出发了。

    因为是回自己的老根据地,不用带太多的东西,就是把一个全套的知府礼仪装备拿到手。

    还有标配的知府所拥有的直属保卫力量。

    但是因为距离遥远,从这里带兵过去也不方便,光是路上的吃喝就得把我吃穷了。

    所以我没有要人,就是要了一堆的装备。

    虽然数量还没达到要求,但是至少和我一块儿出动的50名士兵,全都换上了明军式样的装备铠甲。

    那些基本都是冷兵器,他们给的火枪,我没要,我自己从我岳父那里搞了100多根质量最好的枪管。

    直接送到组装厂,制造成大火绳枪。

    然后又运回来进行改装,加装了火石和大竹片成为了简陋版的燧发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