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疯癫王爷竟是绝世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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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六章 渡人先渡己!

    “老主持,咱说了,这皇觉寺上下,谁见了咱都要行礼,唯独你不用!”朱远章将他搀扶起来。

    老主持笑着道:“贫僧拜的可不是皇帝,而是现在佛,和尚见佛,岂有不拜的道理?”

    朱远章不由笑了起来,这老和尚,说话就是好听。

    每次来这里,跟他聊上几句,总能够豁然开朗。

    “那老主持猜猜,咱现在过来作甚!”朱远章问道。

    老主持急忙道:“凡夫俗子,岂能妄猜佛的心意?”

    “如果佛让你猜呢?”

    “若佛有旨意,自然要小心的请教!”老主持看着朱远章,“陛下独自前来,未见家眷,今日又正值中秋佳节,是阖家团聚的日子。

    想来陛下是碰上心事了。

    陛下雄才大略,万千心事,不过一笑之间。

    所以贫僧猜测,心事与家人有关!“

    说着,他顿了顿,继续道:“这些都是我佛示下!”

    朱远章笑着摇摇头,这老和尚不仅会说话,还很谨慎,揣测圣心,这是犯忌讳的事情,他一句‘我佛示下’,将自己撇的一清二楚,做的是滴水不漏。

    “你的佛看来也不准嘛。”朱远章笑着道。

    “那看来贫僧的佛法还没有修到家,还不能聆听我佛的真意!”老主持道:“佛家有一门神通,叫他心通,看来贫僧的心不够澄净,看不清自己的内心,那自然也不会明悟他人的情绪。”

    “那该如何让自己内心澄净?”

    “人有五官,眼鼻嘴舌耳,照镜观身,相传祖师达摩在洞中枯坐,山洞之中,居然留下了祖师达摩的影子。

    有人说,那是祖师达摩留下的心孽,自那以后达摩祖师佛法大成。

    可贫僧有些拙见,哪有人能在山洞中留下影子的,或许是祖师坐的太久,靠在山洞中,久而久之便压出了轮廓!”

    朱远章一愣,旋即放声大笑起来,心中的愁绪不由的一扫而空,“妙也!”

    “人呐,总是为世俗所扰,就好比贫僧,昔年碰上了自己的恩师,恩师曾说,贫僧有慧根,可贫僧当时想的却是,当和尚能否吃一顿饱饭?

    等当了和尚之后,才发现,真正好的,只有庙里的金身菩萨佛祖。

    小和尚贪嘴,悄悄吃肉,大和尚打熬武艺,更是需要吃荤腥。

    老和尚年老体衰,什么都有了,可牙口却咬不动了。

    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

    又有几个人是真正净心虔诚的修佛法的?

    贫僧二十岁之前,只为了一口饱饭,四十岁之前,只想着做大德高僧。

    六十岁看遍了人间疾苦,才开始认真潜修佛法,以寻求超脱之法。

    到现在,贫僧已经不修法了。”

    “为何?”朱远章不解。

    “法在心间,在人间,佛法修的再好,也依旧渡不了人间疾苦。

    这地方,不过是为了躲避纷乱而已。

    身虽安静,可心却不静。

    所以贫僧觉得,渡人先渡己,若自己都没有达到彼岸,看见真理,又如何说服别人呢?”

    朱远章陷入了沉思。

    老主持说的很真诚,说的话不像以前,但他却听进去了。

    渡人先渡己,未见真理,如何渡人?

    这不就是他现在的情况?

    “那如何渡己?”朱远章又问。

    “佛说:接受它,面对它,人生无非见招拆招,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朱远章豁然开朗。

    是了,人生无非见招拆招。

    现在在难,难的过当年?

    眼下他什么都有了,难道还困在这里出不来?

    他笑了起来,旋即起身,“今年皇觉寺的香油钱加倍!”

    “那贫僧就谢过陛下了!”老主持起身,急忙道谢。

    “咱也不久留了,老主持,你保重身体!”

    “谢陛下关心!”

    “不用送了!”朱远章说了句,走出去没几步,又停了下来,“对了,老主持,咱当年用的破钵还在吗?”

    “不在了!”

    “去哪儿了?”

    “送人了!”

    “谁?”

    “吴王殿下!”老主持坦诚的道。

    “咱还以为老主持不会如实说呢!”朱远章笑着道:“能告诉咱为什么吗?”

    “凑巧,合缘,仅此而已,那钵是一件宝贝,承载了很多的功德,贫僧送给吴王,只是希望能够保佑吴王。”

    “真的?”

    “自是真的!”

    朱远章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那口破钵可不简单,朱远章一直想要回来,但是老主持不给。

    却没想,专送给了朱钧。

    他揉了揉脑袋,心中有了决断,“必须尽快让他离开京城!”

    是夜,徐妙锦等人回到府中,见到被李晚秋,沈冬儿围在中间的朱钧,不由的气笑了。

    “我还以为你心情苦闷,没想到你在家里左拥右抱!”徐妙锦气呼呼的道。

    “怎么,今天中秋节,还不许我高兴高兴了?”朱钧头枕在李晚秋的腿上,脚搭在沈冬儿身上,旁边汤钟灵,穆念慈,苏奴儿等人伺候着,苏小小将水调歌头编成了曲儿,唱起来,别提多应景了。

    “你走为什么不带走我们?”徐妙锦气呼呼道。

    “母后又没得罪我,你们若走了,那母后多难过?”

    “你走了,我们在哪里,就不尴尬了?”徐妙锦气的给了朱钧一拳,本以为这家伙气闷,没想到比谁都享受,“这就是你说的忙公事?”

    朱钧干笑一声,旋即坐起身,将徐妙锦抱了过来,“我这不刚忙完,就寻思放松放松,别气了,下次我走,肯定带你们走。”

    观音奴道:“你走后,母后严惩了安庆公主,你气也该消了!”

    “是吗?”朱钧有些诧异,在印象中,马皇后是很宠这个小女儿的,没想到居然会严惩她,“怎么惩罚的?”

    见朱钧有些幸灾乐祸,观音奴只好把事情说了一遍,“罚是罚了,不过母后也很难过,你啊,做事还是太冲动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安庆公主,可你就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不行了吗?

    你再拗难道拗的过父皇?

    你总归是他的儿子,老子使唤儿子,天经地义。

    这件事,你有错!”

    观音奴叹了口气,“所以啊,你得找个时间进宫,好好给父皇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