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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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算计

    林爸拿在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林爸:为什么辞职?

    林勇:我想去拍戏,做演员。

    林爸上前,一巴掌拍在林勇的脸上。

    林爸:你,简直是胡闹,有你这样干的吗?

    然后林爸摔门出去了。

    林勇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

    林妈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40,木材厂,日,内(林爸去办公室找领导,确认,求情无用)

    林爸在听到儿子的话有些不相信,急匆匆地赶到领导办公室,和领导确定事情的真假。

    林爸:领导,我儿子说他辞职了,这事儿是真的吗?

    领导:是真的。

    林爸:您能不能通融一下,就当他喝醉酒了,给他一次机会。

    林勇领导:老林,不是我们不给他机会,这个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按照规定,只要离职就不能续用的,这是厂里的规矩,你不知道吗?

    林爸:这个我知道,但是毕竟这么些年了,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嘛。

    林爸说着说着就给领导下跪了,领导看到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林勇领导:老林啊,这个,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上面的规矩你也知道,要不你再看看能不能在别的地方找找出路,我也挺喜欢这个孩子,他做事挺努力的。

    林爸:现在工作不好找呀!

    林勇领导:你看,年轻人也不能意气用事是吧!既然有了后果,那就应该承担。

    林爸听到后脸色十分难看,缓缓地转过身走了出去。

    41,李妙家,夜,内(给几个姐妹打电话)

    桌子上放着一捧玫瑰花,床头放着梳妆镜。

    李妙坐在床上,床上衣服扔的到处都是,房间里放着装满垃圾的垃圾桶。

    李妙(拿出手机拨打着号码):喂,晚上去哪儿玩?

    (电话里传出一位女性的声音):当然是去唱歌呗!

    李妙:行,等我换个衣服。

    (电话里传出一位女性的声音):快点。

    李妙:知道了。

    42,夜店,夜,内(几个姐妹也讽刺林勇的梦想)

    音乐声十分吵闹,李妙和几个玩的好的闺蜜坐在一旁,两个女的站起来唱着歌。

    一个女的一边把弄着自己的头发。

    (这个女人接着说):李妙,你男朋友不是演员嘛!啥时候能帮我们签个名呀?

    李妙(脸色尴尬的说):什么呀!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材厂工人而已!

    (旁边的一个女的逗弄了一下眼神,示意她接着说):谦虚啦!现在出名的大多都是普通人,我看林勇出名,指日可待。

    李妙:那里,他只不过是瞎猫抖动死耗子,白费劲儿。

    几个女的在窃窃私语林勇的演员梦,李妙尴尬的站了起来,拉住唱歌的一个姐妹。

    李妙:别唱了。

    接着李妙换了一首歌,跟着音乐扭了起来,扭了一会儿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李妙:亲爱的,你在哪儿,过来接我。

    (周围的几个闺蜜一起起哄,边起哄边笑):谁哟!叫的这么亲热。

    43,药店,夜,内(林勇买了一些治高血压的药,紧接着接到李妙电话)

    店内的灯光明亮,老板坐在柜台旁边看着手机里的短视频傻笑。

    林勇:老板,有没有治高血压的药?

    老板:有。

    林勇:买十盒。

    老板走近林勇,镜头从脚面一直上升到脸上。

    老板:看起来没事呀!才多大年纪,就高血压。

    林勇:想什么呢!给家里人用。

    老板(低下头查看着治高血压的药):贝那普利,十盒。

    林勇:多少钱?

    老板:六十一瓶。

    林勇刚掏出手机,就听到电话铃声。

    屏幕(特写)上显示是女朋友(李妙)。

    李妙:你在哪儿?

    林勇:我在药店了。

    李妙:那个,过会儿我在上次那个路口等你,有点事和你说一下。

    林勇:什么事呀,能不能在电话里面说?

    李妙:哪那么多事!你快点过来,我大概十分钟就到了。

    林勇看着挂断的电话,没有说话。

    44,街道路口,夜,外(吵架,制片人拉着他来的,制片人的车走了,留下林勇的背影)

    李妙坐着一辆车出现在路口,司机下车替她拉开车门,扶着李妙下了车。

    林勇眼神有些忧郁,透出一丝惊讶。

    李妙:林勇,今晚我们算正式分手吧!

    林勇(眼神中透露出不确定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妙:没出什么事,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林勇:没有原因吗?

    李妙:分手,分个手需要原因吗?

    林勇: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总会有一些感情吧!

    李妙:感情?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跟我谈感情?

    林勇:可我也还算爱你吧!这么长的时间了,即使我不肯上进,可并没有让你受一点委屈吧!

    李妙:幼稚,看来你并不了解我,我要的你根本给不了,从来都是这样。

    林勇:你要什么?

    李妙:我想在大城市生活,可你,你怕是没有这个能力留住我。

    林勇:我们可以一起奋斗。

    李妙:奋斗?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我不想等了,分手吧!我们就到这里止步,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选择剩下的日子。

    林勇:我那么爱你。

    李妙:爱?什么才算是爱?

    林勇: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好好努力赚钱。

    李妙:迟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林勇(望着准备上车的李妙,叫了一声):李妙,你别走。

    司机替李妙关上车门,车子发动了起来,开出路口,林勇紧追着车子,直到摔倒在路上,膝盖都磕破了,手里拿着的药也掉了出来都还不忘继续追向远去的车子,直到发现自己再也追不上车子的时候林勇才停了下来。

    45,广场,夜,外(喝酒,一个人喝着酒,打电话给夏宇,掏钱给林勇)

    广场旁边摆着几家路边摊,林勇坐在一家烧烤摊上一个人喝着酒。

    林勇拿出手机,又把手机装进了口袋,吃了一串羊肉串,接着又拿出手机拨通了夏宇的电话。

    画面转换:

    夏宇在网咖正在打游戏。他听到手机铃声响了,缓缓拿起手机接通。

    夏宇:喂?

    林勇没有说话。

    夏宇:喂?怎么了?林勇。

    画面转回:

    林勇(嚼了一口嘴巴里的羊肉串):夏宇,我好难受。

    说完便哭了起来。

    画面转换:

    夏宇:你在哪儿?

    画面转回:

    林勇:我在广场,在吃路边摊。

    画面转换:

    夏宇:那你等着吧!我来找你。

    画面转回:

    接到电话后的夏宇急匆匆来到林勇所在的烧烤摊,来到了林勇的位子坐下喝了口啤酒,抬头看着一直不吭声的林勇。

    林勇:我该怎么办?

    夏宇:什么怎么办?发生了什么?

    林勇:李妙不要我了,他跟着有钱人走了。

    (听到这里的夏宇气愤地说):分呀!她都这样说了,她都有喜欢的人了,不要你了,你干嘛还要这样折磨自己。

    林勇听到好兄弟这样说,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夏宇:你别太难受了,为这样的女人不值得。

    林勇拿起啤酒猛喝了起来,夏宇想拦都拦不住,直到夏宇火一下子起来,抢过了林勇的啤酒瓶。

    夏宇:你别这样,真的不值得。

    林勇依然没有停。

    夏宇一把把啤酒瓶抢了过来。

    林勇: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明天我就走了,你能帮我照顾一下我爸妈吗,有什么事通知我一声就行。

    夏宇:行。

    46,大巴车站,日,内(桌子上留着一封信,林勇在清晨时离开,父母找他)

    林勇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买票。

    画面转换:

    林勇将写好的信放在了桌子上。

    林勇将买好的高血压药放在一堆药品比较显眼的位置,上面用笔清晰地写好一次吃两粒。

    画面切回:

    乘务人员正在检查林勇的行李,林勇提着一个行李箱,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

    47,镜头组合(大巴,有一幕坐车的雨景)

    车窗外下着很大的雨,大巴车司机开着雨刮器驶离车站。

    林勇靠在一扇窗口,静静地望着车里的人。

    画面转换:

    林妈叫林勇吃饭,结果没人应。

    林妈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信,缓缓打开。

    上面标题写着“爸,妈,我走了”(特写)

    画面转回:

    林勇依旧靠着车窗,他闭上了双眼,眼角流出一滴眼泪。

    画外音:

    爸,妈,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踏上了去远方的路,尽管我知道这个远方显得不是很明确,但是我依然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勿念。

    妈,记得提醒爸,他的身体不是很好,高血压的药放在了桌角,上面写好了一次吃几粒,希望你们保重身体,安好。

    信读完后,林勇眼角的那滴眼泪流了下来。

    48,横店市,日,外(大巴司机告诉林勇哪家酒店更便宜)

    大巴车开进了横店市,路面上的人十分拥挤。

    林勇:师傅,你知道附近有便宜点的酒店吗?

    大巴车师傅:有,看你租多久了,按月租的话比较划算。

    林勇:那就按月租。

    大巴车师傅:行,等到了下车的地点,我再告诉你。

    天气很热,留在夕阳里的大巴车开进了一条街道。

    远远看去,只留下一个大巴车的影子。

    49,街道,黄昏,外(下了车的林勇,拖着行李箱,林勇找酒店的场景)

    大巴车靠边儿停在街道,林勇拖着行李箱下了车。

    大巴车师傅:小伙子,下了车,靠右边走,走到尽头然后右拐,那一排下去有好几家酒店,按月租的话比较便宜。

    林勇:好的,知道了。

    林勇拉着行李箱一直向前走着,周围出现了几个举着牌子的人问他。

    (几个举牌子的人):兄弟,住宿吗?我们这边很便宜。

    林勇(生涩地看着他们):不用,已经找好了。

    林勇继续拖着行李箱往前走,到了尽头然后往右拐了一下,清晰地看到一排下去好几家酒店。

    林勇拖着行李箱继续向前走去,他停留在一家酒店外面,上面写着一个月一千块钱。

    此时,天色渐渐变成黑夜。

    50,酒店,夜,内(问柜台小姐姐,住宿房钱)

    林勇推开酒店的玻璃门,慢慢的走了进去。

    林勇:您好,我想订个房间。

    服务员:您好,是您一个人吗?

    林勇(往后看了看):对,一个人。

    服务员:好的,先生,请出示一下身份证。

    林勇(迟疑了一下):不对,我需要租一间房,你们这边按月出租的话多少钱?

    服务员:我们这边按月出租的话是一千块钱。

    林勇:行,先付一个月的。

    服务员:好的,先生,你稍等。

    林勇抬头看着酒店的布局,四下望了望。

    服务员:好了,您的房间是在四楼,431室。

    林勇拖着行李箱往楼梯的位置走去。

    服务员:您好,先生,请这边走,这边有电梯。

    服务员替他拉着行李箱走到电梯门口,又帮他按了四楼的电梯按钮。

    51,演员中心,日,外(寻找演戏的机会,)

    周围站满了人,林勇站在最前排,他是第二个排队的。

    一个导演走了出来,满脸胡茬,指着第一个人。

    导演:你,过来演一个劫匪。

    第一个人做了一些浮夸的动作。

    导演(不满意,又指着林勇说):你来,继续,演一个劫匪。

    林勇用饱满的情绪演绎一个劫匪的样子,大家的眼神透露出惊讶的神情。

    导演(指着第一个人说):你,就你啦,跟我进来。

    林勇站在一旁,心情沉重,没有说话。

    (后边一个兄弟,将手搭在了林勇的肩膀):没事,你刚来的吧!这里经常这样,习惯了就好。

    林勇(点了点头):没事。

    52,演员中心,日,外(负责人来,叫走了几个演员,没有资料,在哪里办理,没有人理他)

    招募临时演员的负责人(走了出来,指着林勇,还有站在旁边的几个人):你,还有你们几个,过来。

    林勇,还有几个人走了过来。

    负责人:你们几个把资料交给我,晚上有一场戏需要拍,我带你们过去。

    林勇:什么资料?我没有。

    负责人:没有,没有你过来干嘛,真的是,耽搁大家时间,退回去。

    林勇退了回去,紧接着负责人又向前走去。

    负责人:你,就那个个子很高的那个,过来。

    那个高个子跑了过来。

    负责人:你,做一个打篮球的动作。

    高个子配合这个负责人做出了一个打篮球的动作。

    负责人:行,就你了,好了,人够了,等晚上联系你们。

    林勇(沮丧地站在一旁,问旁边的人):你们知道在哪里办理需要的资料吗?

    周围的人都低着头,没有人回应他。

    林勇转过身走开了。

    53,演员中心,日,外(骗子男女出现,有资料)

    林勇站在一旁看着其他演员排着队,手里拿着几页纸。

    一对男女骗子靠近林勇,林勇热情的笑脸相迎。

    骗子男:你是新来的吧!跑戏需要简介,相关的资料都没有,你怎么演戏,谁会找你?

    骗子女:这一看就是新来的。

    林勇:你们知道这个资料在哪里办理吗?

    骗子女:等会儿我们带你去,但是先说好,你要把钱准备好。

    林勇:需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