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四人不约而同地尖叫起来，也不能怪他们胆小，此刻的林海双臂沾满血液和毒素，并且他的面部已经受过改造，可以做出夸张的表情。

    阳台的防弹玻璃被震碎，林海缓缓向五人走去。其中身形最为魁梧的男人提着棒球棍向林海冲来。

    林海手臂亮起金光，周围时间缓慢下来。他甩出袖剑，架在男人前进的轨迹上。借助其冲刺的动能，袖剑刺入男人心脏。

    而在其他三人的视角里，林海只是略微抬手，男人就成为林海手里的烤串。

    林海改造后的身躯拥有强大的臂力，男人在他手中如同指尖陀螺一般旋转着。

    三人中最矮小的男人滑跪到林海面前，他的胖脸上长满麻子，眼中闪着泪花，“爷！求您别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别看这矮子口气怯懦，他却是几人中反应最快的，剩下三人见林海没有击杀矮子，也如法炮制，跪在阳台前。

    “我想想，有什么理由可以不杀你呢？”林海捋着不存在的胡子。这几人是最后的目标，林海不介意在他们身上多花点时间。

    矮子的眼珠骨碌碌地转着，突然他惊喜地喊到，“爷！我们可以玩游戏！比如让每个人说出自己干过最坏的事情！”

    很明显，矮子从各种影视作品中了解到，这些杀人魔除了喜欢杀人，他们还喜欢用游戏折磨人。

    “好啊。”林海没想到杀人还能顺便看表演，他将沙发扯到自己身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就按你说的来吧，你们三个轮流说说自己做过的坏事，最坏的那个不用死。”林海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包瓜子，津津有味地磕起来。

    “我先吧！”一位男人站起身来。这声音有些沙哑，林海问到，“你叫小磊是吧？”

    突然被喊到名字，小磊打了个踉跄，重新跪倒在地上。“是、是的。”

    林海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八个月前，我与同事竞争晨星市的项目，在硬实力方面我比不过他，所以我到黑市上购买了反抗军的信物，随后我买通对手的亲信，将信物和伪造的求职书放到他的员工宿舍里。”

    “然后呢？这不就是普通的竞争吗？”林海脸色阴沉下来，似乎对这个故事很不满意。

    小磊咬紧牙关，继续讲起故事，“我所买通的亲信是他的妻子，在竞争结束后，对手被关进监狱，而我和他的妻子结婚了。我俩一起去监狱嘲讽他，就在两周前，他在监狱自杀了。”

    林海面色缓和下来，“这还像样些，有请下位参赛者。”

    剩下两位矮子与瘦子保持着沉默，林海不耐烦地说，“就你了，瘦竹竿。我是个公平公正的人，刚刚那个矮冬瓜给我提建议了，所以你先来。”

    瘦子不甘地开口说到，“我做的事情，绝对是最坏的。”

    “说来听听。”林海抓起大把瓜子，丢入口中，对他而言剥壳与否区别不大。他并没有味觉，只是可以通过口腔内的仪器检测食物的味道，嗑瓜子这个行为只是为了好玩。

    “我曾参加日荫城安保机器人的编程项目，在工作结束后，我个人保留了一台安保机器人。”

    瘦子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状若癫狂地说到，“这台机器人完全受到我的操控，我将它混入到安保大队中。每次它执法时，我都会手动操作它。无论处理小偷小摸，还是邻里纠纷，我一律会将嫌疑人全部杀死，反正法律同意安保机器人在执法时可以击杀嫌犯。我就这样，在合法的同时满足自己杀人的欲望。只有当血液顺着警棍流下时，我才感觉自己活着！”

    “啪啪啪！”林海奋力地鼓起掌，像是参加演唱会的狂热歌迷，“坏的纯粹，坏的机智，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让我活下去就行，如果你想让我和你一起杀人，我也……”

    瘦子再也没法说话了，血液从他脖子溅射出来，林海走到他身前，将地上的警棍插入伤口中。

    鲜血顺着警棍涓涓流出，林海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怎么样，现在你感觉自己活着吗？”

    矮子的脸颊上洒满血液，警棍将鲜血引流到他的裤子上，掩盖了矮子尿裤子的事实。

    矮子颤抖着给林海磕头，同时心里的猜想得到印证。

    第一个被杀死的壮汉说过论坛上的帖子，矮子也曾关注过那个帖子，在下方回复的人几乎都是中低层劳动者。

    而刚刚林海击杀瘦子的事情也让他明白，面前这个杀人魔或许是个嫉恶如仇的男人，他大脑疯狂运转，希望编织一个恶中带善的故事。

    “我也参加过一个编程项目，这个项目是管理日荫城妓女的系统。它强制日荫城的妓女注册编号，企图垄断全城的风俗行业，随后从系统中抽取提成，以此压榨那些妇女。”

    “没了？”林海有些失望，他举起手臂，向前方挥砍。

    赌对了！

    矮子内心狂喜，这一刀是劈向小磊的。他暗暗嘲笑林海，真是个头脑简单的生物。

    小磊死后，他的尸体保持不住平衡，向矮子的肩上倒去。血液从小磊头顶的伤口流出，仿佛在给矮子倒酒。这是庆祝他胜利的红酒！

    林海擦拭着袖剑，暗红与墨绿色的污渍被清理干净，剑身恢复到往日的锐利，林海低着头问到，“你有什么获奖感言吗？”

    “有！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为权贵工作，而是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劳动者，为社会做贡献。”

    “好啊，我来帮你一把。”林海向他招手，矮子像一条忠犬，他保持着跪姿，双腿一点点地向前挪动。

    袖剑环绕着矮子的头颅进行切割，林海啧啧称奇，“真是个标准的圆脑袋，只可惜我最近手艺生疏了。”

    林海掀起矮子的天灵盖，雪白的脑子上覆盖着一层血管，他施展起传统手艺，在脑浆中翻找着什么

    “这一块是额叶，负责思考和决策。切掉它，你就永远也没法为权贵工作了。”

    “这里是颞叶，负责储存记忆。也得切掉，不然你以后想起今晚的经历，说不定会做噩梦。”

    “哦，还有这个。”林海取出一块椭圆的身体组织，“这个是松果体，对你来说没啥用，我就拿回家当纪念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