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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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钱续

    赌博上瘾的过程都基本差不多。先是让你赢钱,在你不会玩的时候总让你抓到好牌,刚开始越不会越让你赌赢。这样很多人都觉得这种方法来钱快,也开始慢慢上赌博的瘾了。在八九十年代,农村经济不发达,家家户户没有多少存款,有的连吃喝都成问题的时候依然赌博成风。在当时人们除了农忙季节,几乎没有别的事做,偶有一两个想打工挣钱的也找不到地方,想到城里打工,也无法保证打工完了后能否拿到工钱,于是出力后挣不到钱,甚至没有了回家路费的现象时有发生。因此人们忙完了农活,几乎没有别的事可干,有了大把时间去琢磨赌博类的事。

    村里赌博的地方往往是那两家,而他们的特点基本都差不多。这种赌博场所,都是用老式涂料大概刷墙的房间,有炕,在炕上放个桌子,桌上铺个毛毯或者一块布或者是小孩尿过的小褥子当成赌桌,开始赌博。赌博的人往往都抽烟,房间里基本二四小时弥漫着烟味,人刚一进去,尤其从来不参加赌博的人,会有窒息的感觉,总要咳嗽几分钟,让身体去适应这个环境。房间里的白墙,被烟熏得变成了乳黄色,等到第二年再用涂料刷墙时,先显出红黄色,等到刷上去的涂料干了后才变成白色。在这种场所赌博的人,几乎没日没夜,啥时候困得累得坐不住了,就倒在一旁睡觉,睡个三天三夜。起来后找放赌桌的那户人家的主人吃点饭,完后继续上桌开展赌博事业。如果不是饭点或者家里没有了剩菜剩饭时,那些人就从兜里掏出几块钱让人买来方便面等食物,吃完就上桌开始赌博。有时候等不到方便面泡开,先上桌玩两把,等到面好了边吃边玩。很多时候摆赌桌的人,非常热情,往往都是好吃好喝伺候着赌徒们。因为,如果少了这些人赌桌就不能长期维持,这样摆赌桌的人不能从赌桌上抽取服务费。像填大坑那种游戏,有时候会出现两个人的点数一样的情况,这种情况下桌上的钱谁也不能拿走,而是等到下一把的点数来决定,下一把谁的点数高就谁拿走上一把和这一把的钱。出现这种情况时,从桌上抽出钱来给摆赌桌的人。如果玩其他类型的赌钱游戏,是过了几个小时或者绕几圈后给一次钱。因此,赌博赌到最后,往往摆赌桌的人是最大的赢家,其他人都是赢一次输两次,帐算来算去都是输。

    在赌博的规律中,由人来充当的赌徒们,没有一个能突破赌博的规律成为一个赢家,靠赌博发家致富的。阿强也是如此。但阿强有他的特殊之处。

    那天下午,阿强赢了七百多块钱。基本赢光了所有人的钱。总共五个人,其他三个人谁也不敢说停止,他们输了钱想赢回来,再者,如果他们三个当中的任何一个要是不打了,那剩下四个人因人数太少而没法继续打。阿强赢钱,而且刚刚接触赌博的人,玩多长时间都不觉得累。最后是堂哥因牌不好有点不想打了,而且前两天一直喝酒没有吃饭,现在因打牌酒开始醒了,胃开始烧了,也饿得不行了,说要停止打牌,回家吃饭去。此时,家中主人也参加打牌后输钱,怕阿强和堂哥回家后不再回来,那他的钱才是真正的输掉了,只要让他俩不回家,就有机会能把钱赢回来。因此拦住想回去的阿强和堂哥,说道:“回家干吗?不就吃饭吗,在哪儿不能吃啊?”往门外喊道:“媳妇儿,进来给客人做点饭,炒俩菜。”又转向阿强和堂哥说:“老弟,大哥你俩坐着,我给你们沏茶”又转向那两个人说:“你俩也等着,别回家了,直接在这儿一起吃得了,也不什么外人,都习惯了。”说完,这男主人就开始沏茶,把桌上的垫布撤掉后把茶放到桌上,说道:“你们先喝茶,我去劈点柴,帮忙做饭,快点做好快点吃,快上桌。”说完出去了。屋里剩下的四个人讨论着今天的牌局,表面上都佩服阿强的牌真厉害,同时跨阿强有赌博的才能,将来能成为他们村里的代表型人物。阿强被夸得不好意思了,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你们教得好。”

    饭做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赌桌变成了餐桌。酒肯定是少不了,堂哥看到酒后再怎么饿先不喝酒肯定吃不下饭的,而阿强因第一次来这家,有点收敛,说自己今天酒喝多了吃点饭就行。那两个人也跟着堂哥一起喝酒,讨论的话题当然是围绕着今天的牌局,内容无非就是再夸一次阿强的牌多好。那两个人每人就喝二两酒,完了有一个吃完坐在角落里喝茶,另一个输光了要回家取钱。喝茶的那个没输完,衣服的内兜里也有几百块钱。有时候真让人怀疑,村里这些赌徒的钱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似乎每年都在赌桌上,不干活也不缺钱。堂哥着急赌钱,也不像以前那样喝酒了,比那俩人多喝了二两,就吃饭了。堂哥吃完饭之前,喝茶的那个人对家中主人说道:“大哥,今晚你去请春花吧,有两天没有看到她了,”用下巴指了指阿强,转向家里主人继续说:“让花姐来用美人计对付对付咱们这位小老弟,不然咱们几个老爷们压不住他的牌。”家里主人说道:“你还说的真是,有几天没有见到她了”看了看家里女主人“媳妇儿,你去吧,你去更合适点。”家里女主人很听话,接到指令就出发了。此时阿强很奇怪,怎们女人也参加赌博?那她的男人不管吗?赌桌上还能见到女人,这是个奇闻,以后碰到村里其他人就有的说了。同时祈祷自己接下来的赌博中也让自己继续赢钱,能赢多少就赢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