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穿越之大醉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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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凤庄劫案

    “此人便是凤庄劫案中失踪的凤老庄主?”

    阎府之外的一处民居中,阎铁心领着扁素问来到床前,一个老者气若游丝地躺在病榻上。

    “可江湖中不是传言凤老庄主早已身死,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

    扁素问不解道。

    “没错,此人确实是凤老庄主。”

    阎铁心点头解释道:“凤庄主重伤后被阎某找到,凤老庄主的死讯也是阎某有意散布的谣言。如今凤老庄主重伤不治,还望素问姑娘出手救治。”

    “凤老庄主伤及五脏六腑,能活到现在已是大幸,即便是有我出手医治,也无十足的把握。”

    扁素问给凤老庄主号脉后,柳眉紧蹙,显然对于凤老庄主的伤势也是感到棘手。

    “虽无十足的把握,但是想要保全凤老庄主的性命,非是什么难事。”

    “素问姑娘放手施为即可。”

    能够救下凤老庄主的性命已经难得的好事,至于凤老庄主是否能醒,阎铁心也不会过分强求。

    “好。”

    扁素问应了声,一根根银针随着纤纤玉手的起落,片刻间便落满凤老庄主身上的穴位。

    不过盏茶的时间,病榻上的老者呼吸渐渐平缓,看起来就像是熟睡中的人。

    “素问姑娘当真医术高超。”

    眼见着凤老庄主脱离险境,阎铁心恭维道。

    “阎大侠过赞了。”

    扁素问客气道。

    若当真是医术高超,她又怎会对秦墨的真气隐患束手无策。

    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扁素问微微望向了正瘫坐在民居角落中的秦墨。

    这是一个不懂得珍视自己性命的人,却也有种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气质。

    不同于其他嗜酒如命的酒鬼,秦墨有如是一阵无拘无束的风,旋着翩飞的落叶,也吹拂天际的孤云。

    “不知阎某能否信任秦墨少侠?”

    思虑过后,阎铁心转而问起角落中酣睡的秦墨来。

    经过扁素问的解释,阎铁心也知道秦墨虽一直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然而身俱真气之患,秦墨无时无刻都在睡觉,同时也无时无刻都会被经脉剧痛痛醒。

    所以哪怕是酣睡中的秦墨,对他讲的话,也会被秦墨听在耳中。

    “想要我保护他?”

    “不行。”

    秦墨迷迷糊糊道。

    熟知剧情的秦墨知道凤庄劫案的真正凶手。

    但是秦墨不想管。

    他只是一个过客,非是入局之人。

    毕竟曾经他愿意管的人与事,早已随着江玉燕的死,消散于过往云烟之中。

    “阎某不会强求,秦墨少侠只需要保护素问姑娘一人即可。”

    “可以。”

    秦墨应道。

    保护扁素问和保护凤九天不同。

    即便是抛却剧情人物的滤镜,秦墨也不会让扁素问有任何事情。

    他不在意生与死,却也不会执意去死。

    等秦墨重修嫁衣神功之时,还需借助扁素问的医术。

    “多谢。”

    阎铁心扫视了扁素问和秦墨两人一眼,虽拿不住两人的关系,却也没有多问。

    对于秦墨过多偏向的话语,扁素问也只是安然受着,没有过多的神情流露。

    似乎这就是两人相处时的默契。

    就在阎铁心出了房间后,扁素问忽然言道:“你本不必来。”

    回应扁素问的只是一阵冗长的呼吸声。

    对于此时的秦墨而言,

    无论剧情为何,他都没有任何插手的想法。

    只因为扁素问来了,所以秦墨也就来了。

    难道因为是扁素问救了秦墨一次?又或是秦墨见色起意,甘为扁素问的裙下之臣?

    “我只是在找一个答案。”

    许久的沉默之后,秦墨叹然回道。

    “你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没有。”

    “不要忘了,你只有一年的时间。”

    “一年的时间并不短。”

    “足够我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秦墨灌着葫芦里的酒,声音迷离道。

    这是一同伴随着他穿越而来的物件,不过巴掌大的体积,却永远装不满里面的酒水。

    仿佛这就是他穿越之后唯一拥有的金手指。

    小说里的穿越者大多都是欲壑难填,就像是这填不满酒的酒葫芦一样。

    想要无敌的神功,也想要最美的女人。

    秦墨自然和普通的穿越者并无不同。

    而江玉燕无疑是武侠影视中极其少数近乎完美的女人。

    也是许多穿越者趋之若鹜的女人。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扁素问抿嘴问道。

    “她?”

    秦墨笑了一声,悠悠回道:“她是一个值得被爱的女人。”

    这句话说得如同一条舔狗。

    “你很爱她?”

    扁素问又问。

    “我不知道。”

    秦墨茫然道。

    对于江玉燕的情感,是源于剧情人物的滤镜,又或是那一夜的缠绵。

    秦墨也判断不出来。

    直到小鱼儿说江玉燕已经怀有身孕的时候,秦墨忽然又有些彷徨无措。

    或许他不是什么合格的穿越者,对于所谓的剧情人物付出太多的感情。

    可秦墨总归是一个人,再是一个穿越者。

    只要是人,都会有着遏止不住的感情。

    “兴许是爱过。”

    秦墨叹息道。

    “所以你沉浸在醉生梦死之中,就是为了忘记曾经的那个女人?”

    “是,也不是。”

    饮着葫芦里的酒,秦墨慵懒回道。

    “嫁衣神功的霸道真气,需要我以酒精麻痹经脉中的剧痛。”

    “求醉非是我意,而是不得不为。”

    “即便是我想忘了她,也不应该是醉生梦死而来的逃避。”

    “所以你只是无法面对。”

    扁素问的话一针见血。

    最让秦墨无法面对的,是亲手杀了一个怀有自己孩子的女人。

    而这一切的根源,又是秦墨作为穿越者的自负。

    似乎在每个穿越者眼里,总是认为穿越而来的自己熟知种种剧情,就一定能做成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笑的是,没有系统的穿越者真的很废。

    毕竟如果真是手眼通天,穿越之前又怎么会连生活都过得不甚如意。

    “素问姑娘莫不是连我的心病都想着医治?”

    秦墨忽然间笑道。

    “医者仁心的本分罢了。”

    “只是可惜了素问姑娘的良言相劝。”

    “找到答案后我就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