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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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0章 雷格拉夫在维埃纳河与康德修道院

    “老大,前面就是河口了。你瞧,那边的沙滩!”有眼神敏锐的战士一边划桨一边吼道。

    雷格拉夫走近船艏,扶住异兽木雕向自己的左手边观察。

    仔细瞧着前方情况,那里出现有一大批黄白色的沙滩。

    “好吧,现在通知所有人,我们开始转向!都小心点,我们要进入维埃纳河啦!”

    船队分成三个子集,各子集由一艘专司划桨的长船做牵引,后面船只以绳索串联。在平静湖面亦或是近海区域航行,如此船队将是平稳安全的,现在他们顺着卢瓦尔河一路漂向下游也颇为稳定。

    然这样的船队进行锐角转向,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那片被发现的沙滩完美的成为雷格拉夫所部临时的集结地。他奔向一股脑完成转向,奈何发现水流将船队冲得整体偏斜,串联的船队好似在河里游弋的蟒蛇,突然的大拐弯伴随着“神龙摆尾”,船艉就因强大的角动量甩了个七荤八素。

    第一队的一些小型驳船只见连接的绳索都被挣断了,后继两队见状,索性就临时在沙滩处停靠。

    万幸的是,第一队虽然倒霉,小型船队意外解体,各船运输的物资安然无恙。

    他们在将失散的小船一个个拉扯回来后,大家索性就以这片沙滩为临时营地,所有人就在这片小型的河口三角洲扎营。

    当夜,一大片篝火燃起来了。

    火光照得半搁浅的船只烁烁放光,依偎在篝火边的战士们忙于吃饭。

    他们从船上卸下正儿八经的罗斯铸造铁锅,如此宝贝再配上在图尔购买的大陶瓮,雷格拉夫和伙计们近三年来就靠这位维持着野外战斗与旅行时不错的伙食。

    麦子还需要煮上一会儿,肚子咕咕叫的战士已经在啃食鲈鱼肉干和臭臭的奶酪块了。

    不过,被他们忽略的是,就在沙滩的不远处,一座修道院就位于维埃纳河的河畔。

    也包括雷格拉夫现在临时待着的沙滩,它已经属于香农的地界了。

    康德修道院,它是图尔圣马丁大教堂的下属机构,也是图尔大主教有时会前来居住的避暑地。五百年前的圣马丁不仅仅主持建造了图尔的大教堂,在图尔附近区域也由他主持修造了一批修道院,康德修道院即是其中之一。

    甚至于香农地区的所有修道院和教堂,向前溯源都能找到传奇的传教士马丁,因其功绩,获封Sainte的头衔。

    图尔在香农设有小教区,香农教区下又进行细分。

    如今图尔伯国规模很大,在罗贝尔继承小雨果的遗产前,图尔就已经占领了安茹伯国的一切,如今勒芒又被拿下,纽斯特里亚地区的半壁江山都在图尔的控制下。

    靠着战争手段吞并了安茹伯国,驱逐旧伯爵家族,还是在战争中大量的安茹旧封臣阵亡,最后图尔方面再取消那一大群孤儿寡母的爵位,整个安茹也就成了图尔伯爵的直辖地。

    安茹进一步被拆分,一部分领地归入香农地区,这样住在当地的所有人只能接受一个新的现实。

    如何确定新的香农地区边界?早已过世图尔三世询问了也已经过世的老主教的意思,后者简单粗暴的提出一个建议:在图尔以南,凡是圣马丁督办建造的修道院都可以划归香农小教区的范畴。

    五百年前的圣马丁,凡在一处传播福音就一定想方设法把修道院建起来。

    老伯爵基于这份建议,就将香农的最南端划在了名为鲁瓦夫的修道院。

    鲁瓦夫修道院的正南方是一片大森林,当地可没有跨越森林的道路。森林的更南方又是名为卢度讷西斯的男爵领,那里已经属于阿基坦了。

    图尔治下的香农正处于与阿基坦的南部边境,过世的小雨果将雷格拉夫分封到这里,其中深意越琢磨越是头疼。

    茂密森林是香农与阿基坦的南部分界线,其东线是阿基坦大道,西线是卢瓦尔河的另一条支流图埃河。

    新的香农自划归区域后不分封任何下级贵族,如今雷格拉夫接手的,就是一片仅由多个修道院代管民生的地区,他来了,就是本地唯一的封建领主。

    至于过去的时光里图尔伯爵家族如何在这样的区域收税,无外乎派遣亲兵去各个村庄索要贡品。在绝对武力面前,平凡的农民纷纷将各种苛捐杂税上交。

    对此,各个修道院的教士们只能遗憾地看着这群骑兵横征暴敛。

    本地以香农的圣马克西姆教堂为中心,以维埃纳、康德、鲁瓦夫三个主要修道院簇拥,教会的手深入到村民的世俗生活中。他们全由图尔大主教遥控指挥着,也都收到了有关香农男爵即将赴任的事。

    在大主教维维安的信件里,雷格拉夫的形象被描述得很不错,但也告知各修道院长对雷格拉夫所带来的诺曼战士保持观察。

    他们是真的迷途知返的羔羊,还是卑鄙的伪装者,他们抵达香农后的一切作为将做出证明。

    在那之前,各修道院必须保持警惕。

    康德的修道院长纪尧姆哈特默默观察着远处的那一片篝火,他确信书信里描述的诺曼人已经来了。

    不!是香农男爵雷格拉夫带着他的诺曼战士们来了。

    院长完全按照上级要求的做法,他既没有计划派人站在河畔迎接,也没有打算保持戒备。

    日常的弥撒活动继续做,附近居民愿来忏悔,远征纪尧姆哈特继续聆听,一切都照旧。

    院长就站在河畔处,在漆黑一片中观察那边的景象,他的身后就是有着石墙与木梁的古老修道院,建筑一样沉浸于初冬黑暗阴冷的夜里。

    篝火劈啪作响,铁锅里的麦子终于煮好了,雷格拉夫侧卧在火堆旁,一边以木勺?着麦粥一边与老伙计们闲聊。

    “我错了,以为船队可以直接拐入维埃纳河。哪怕是冬季的流水,它力道可真强。”

    “还不是我们载运的物资太多了。东西多就难以转向,万幸的是物资安好。”说到此,老埃里克又问:“明天如何?据说这里已经算是香农了。”

    “哦?你是打算让我先派人直接走陆路找到那个圣马克西姆教堂?”雷格拉夫闲适得问道。

    “也许可以。”

    “没必要。我听说那个小型教堂也在河畔,还有一个似乎废弃了很久很久的城堡。”

    “还有城堡?”老埃里克眼前一亮,不禁捏着自己扎成辫子的胡须:“或许我们把城堡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