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马上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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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他家真有外人帮忙!

    一个小时之后。

    这是马越自穿越以来,第二次深夜造访派出所。

    上次,马红军被打,他们是完全被动的,连个嫌疑人都没有捉到。

    这一次,不一样。

    马越还是受害者,毕竟损失了玻璃一块。

    至于另外两个人?

    虽然全受了点儿伤,鼻青脸肿的,但是都是违法行为人,深夜来破坏人家的店铺,有人证,物证,甚至还有匕首这样的凶器,他们翻不了案。

    不仅白挨打,还得当场赔人家的玻璃,30块钱。

    值班的干警稍一审问,他们对此前在孙遥那边喝酒“供认不讳”,但是动机就很单纯。

    只说他们是喝酒喝多了,骑车路过那儿,就想找点儿乐子,发现有玻璃可砸,便下车找事。

    虽然当时在马越面前提到了所谓的“大哥”,此时却嘴硬得很,绝口不提与孙遥有关系。

    这个结果,马越不满意,那些值班睡得正熟,突然被叫起来的干警当然也不满意。

    一看这俩就不像是啥好人,先拘起来再说!赶明儿让下一班好好再查查案底什么的!

    马越回到马家坨子,都一点多了。先查看了一下店,卷帘门啥的都没事,锁什么也好好的,进屋带上那些钱,他这才回家睡觉。

    路上,他还一直在掂量着那个帮他人的话:这两天,他可能还会来店里坐坐。

    马越只应了一下,没多作表态。

    虽然他帮了忙,可是却一直没说姓名和来历,到底是敌是友,也不好轻易下定论。

    深夜两点。

    孙遥被家里的电话激灵一下吵醒。

    他骂骂咧咧地起床,见是自己小弟的电话,第一句话就是,“特么的几点了,我都说了今天不搞第二场,还找我!“

    那边连忙解释,“不是,孙哥,出事儿了!虾子和阿软,喝完酒又折回去,砸马家玻璃,结果没打过人家被送派出所了!”

    孙遥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次奥,谁让他们去的?说啥没有,有没有牵扯到咱们?”

    对方道,“我是从他家里等到的消息。从他们亲戚的口中分析,这两小子还算仗义,自己把事儿全顶了,只说是在咱们这儿喝的酒。可是他家里不干,愣说人是被咱们带坏的,要找咱们呢……”

    “管他家里个吉拔。”孙遥轻啜了一口,“只要没供咱们就行。自己儿子管不住,找我干啥?我又不是他爹。麻的,不是告诉你们,等我统一决策再行动的吗?自作主张,活该!你们这两天也注意点儿,先别去打草惊蛇,等小宾子回来后,再找他们算账。”

    听着他训斥,那边居然也没敢回话。

    孙遥想了想又道,“这俩货进去了,马红军那边怎么样?他家那仨人,老弱病残的,估计也得吃不小亏吧?”

    对方显得有点儿心虚,“哥,我听说,那边啥事儿没有,倒是虾子和阿软被打得够呛,虾子的门牙掉了仨,大牙还掉了俩。”

    “啥玩意儿?”孙遥几乎叫了出来,“他俩打不过马家?怎么这么废物?次奥!”

    那边的小弟道,“咱现在也不知道具体的,都是他俩家里来的消息。好像说是马家有人帮忙。你说他俩爸妈也是,又说跟咱们学坏了,又怪咱们真打起来不帮忙上手,让自己的孩子挨打。人怎么这么双标呢?”

    说到这儿,他还有点儿气愤。

    孙遥听完,却是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行,我知道了。他俩那边,别管了,不管是他妈找他爸找还是他太爷找,咱都说不关咱们事;局子里来找,咱就咬定啥也不知道,一块喝过酒,喝完就散了。行了,睡觉吧。”

    孙遥挂了电话,躺回床上,却没闭眼。

    良久,他喃喃道,“我就说,马家有人帮忙,果然如此!平时藏在家里做饭,现在到了晚上出来帮忙打架。麻的,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你也别给我嚣张,等大后天小宾子回来的,不一把火烧了你的店,我就不姓孙。”

    翌日。

    马家坨子今天的话题有两个。

    第一个,马红军那个儿子,听说去参加了镇里的比赛,还拿了第一名。

    农村人,对名次可是很敏感。全镇第一,已经是很厉害的排名了,原来李家姑娘李蒻学习那么好都没达到过。

    但是,对这个第一的含金量,人们却有点儿两极分化。

    有的说,就说学习没用吧,你看老马家孩子,学得啥也不是,不一样也能在镇上出彩?农村孩子,趁早学门儿手艺,比死念书强!

    有的说,得了第一又咋样?说到底就是个厨子,别人说啥他做啥。农村人想有出息,还得念书当大官儿!

    第二个,马红军家的菜馆玻璃被砸了,听说就是马越在比赛时得罪了大人物,人家找麻烦来了。

    这舆论倒是一边倒,都向着马家了。

    在人们印象之中,马家平时安安分分做买卖,砸玻璃这些人真是有点儿过分,被抓进去蹲监了,活该!

    马红军和赵芯,是在昨晚马越回去时知道的情况。

    两个人当时还挺激动,赵芯一边嚷嚷着去找孙遥妈说道说道,一边还让马红军拿着个棍子去店里住,但都被马越给劝了。

    先不去找孙家,还是原来的理由。

    所里都没审出来跟孙遥相关,你凭啥去找人家,就凭你觉得是他让人干的?

    农村人,是经常有事不讲理,或者有风儿就可以上,但是你不讲理,她也不讲理啊。

    你说那是她儿子的狐朋狗友,肯定是受她儿子指使的砸我家玻璃,她肯定会说那是我家的顾客,你看我家生意好了就往我家泼脏水。

    磨磨叽叽折腾大半宿,最后可能是又没赚上面子,又没得到便宜,也没讲出理去,费那劲干啥。

    至于让马红军一个人睡店里,马越想的更谨慎。

    万一后面真的还有来找事儿的,你打不能打,跑不能跑,不是干等着给别人送人头儿吗?

    过了一晚上,两个人情绪也平静下来了,虽然还是愤愤不平,但也不至于像昨晚那样,在那坐不住屁股。

    早上去了店里,马红军拿着30块钱,量完玻璃尺寸就出去了,得去买块儿回来换上。

    那时候,还不用找师傅安装。农村都是那种木头格的窗户,玻璃块儿不大,坏了都是去买一块,回来用钉子划上,再自己用腻子封边。

    马越则是在店里好好归拢了一下东西。

    电视台的节目,应该会在这两天县新闻中播放,随后必然会出现一个饭店“被现地考察”的窗口期。

    特别是自己的那两道菜,八成会成为热门,食材还是应该备一下。

    还有就是,他准备再好好规划一下店铺的发展方向和进度的问题。

    镇上那边,要早点儿进去。万一,那名女子就是镇上的居民呢……

    正在忙活着,外面一个极其甜美的女声传了进来:“请问,这里就是马越的店吗?”